一股心意竄上心頭,捂得胸膛處暖烘烘的。
所以——
滿滿是不跟他離婚了吧~
他笑盈盈的出門,乞兒一見,登時諷刺了一聲,“豬早都起床了!”
“你厲害,豬比不過你!”
乞兒氣了個仰倒,把誰跟豬比呢!不對,說誰是豬呢!
刹那間,懊喪感襲來,自從這狗男人回來,他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嘴上功夫竟然全部落敗!
再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這男人的懷裡,乞兒沒控製住自己的鐵拳,衝著他鼻子揮過去。
卻在半空被一隻布滿了粗糙繭子的手攔住,下一刻就被攔腰抱了出去。
可恨,他差一點兒就讓這狗比男人鼻血狂湧,好恨!
乞兒想著,越發憤恨的瞪著謝容訓,牙齒咬得“咯嘣”響。
就在乞兒在心裡思忖著攆走狗男人的一百零八種方法之時,謝家的院門“乓乓”作響。
門外麵,一聲破鑼嗓頓起,“馮滿滿,給我滾出來!”
這時候,馮滿滿忽的從灶房竄出來,一把將謝容訓跟兒子推進屋裡,並小心的關上門,被水打濕的雙手在圍裙上隨意擦了擦,她就去打開院門。
“磨蹭什麼呢,不知道你嫂子跟親娘要來啊!”依舊是那副想被刀喇了的嗓子,不過謝容訓卻從裡麵聽出了趾高氣昂跟嫌惡。
不自覺皺眉,謝容訓一低頭,乞兒大大的一個白眼翻出來,他的小腦袋貼在門縫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外麵。
巧的是,這門中間的木板掉下來,兩扇門對不上,越往上,縫隙越大。
謝容訓彎腰,將乞兒抱起,嘴巴同時道:“想看就老實點兒。”
乞兒看的更清楚了,也就老實呆著了。
“嫂子,娘。”馮滿滿乾巴巴的應了句,手足無措的樣子。
“哼,做早飯呢?我跟娘還什麼都沒吃呢,娘,走,咱們進去吃點兒。”
大嫂一把推開馮滿滿,她趔趄了幾步,手指抓住門框,才沒摔倒。
“娘!”一聲低喊溢出唇線。
跟乞兒極像的那笑唇,此刻也抿成一條線,謝容拖著乞兒屁股的那隻手攤開,而另一隻護在乞兒腰側的手卻攥拳,指骨發白,指頭間沒一點兒縫隙。
看著那二人狼吞虎咽,將滿滿給他跟兒子準備的早飯儘數吃光,還挑刺兒道:“怎麼回事,都不知道買點兒肉,好好招待我們?真是白養你了!”
嫂子剔著牙,邊斜眼看著馮滿滿。
“娘,嫂子,你們來找我,有……有什麼事啊!”她的手指頭在褲子上抓撓,謝容訓知道,她很不安。
“馮滿滿,你跟我裝傻充愣是不是!不是都說好了,你嫁給南村的劉二來,孩子交給我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更何況,人家說了,給50塊錢的彩禮呢!你過去了,等著享福吧!”嫂子扯著嗓子喊。
可誰人不知,那劉二來就是個混子,混吃等死,仗著有個當村裡記賬員的爹,為非作歹。
多少大姑娘小媳婦,見著他都恨不得繞十裡地。
“裝什麼貞潔烈婦!那劉二來來你家這麼多趟,都不知道睡在一張床多少次了,不嫁給他,你這個破鞋還有哪個男人要!”嫂子唾沫橫飛,口水星子濺得到處都是。
“我娘才不是破鞋!”乞兒忽然喊。
話音剛落,他掙脫謝容訓的懷抱,“嗖”的竄到馮滿滿跟前,在兩個敦實的龐然大物跟前,張開雙臂抱住娘親。
“你們滾!滾出我家!”乞兒細心裂肺的喊。
“你個小兔崽子,有娘養沒爹教的玩意兒,你爹不要你了,知道嗎?你爹有彆的女人了,以後還會有彆的孩子,誰要你這個小癟三!”嫂子指著乞兒的腦殼罵,不解氣似的。
她抓起裝著稀糙米飯的碗,甩到謝馮乞身上。
馮滿滿睜大眼,“乞兒!”
“砰。”
是搪瓷碗撞擊骨骼的悶響。
那碗順著謝容訓的腰線滑落,留下一道蜿蜒的水漬。
迎上母子倆震驚的目光,謝容訓輕笑,他俯身,將乞兒放進馮滿滿的懷中。
在轉過身的刹那,他臉上溫情的表情驟變。
“就是你給我媳婦介紹男人?”
嫂子嚇住,“你……你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嗎,怎麼……”怎麼突然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重婚,是犯法的!把你扔進監獄,關個十年八年的,你說,你男人會不會找彆的女人,你兒子,會不會管彆的女人叫娘!”
謝容訓一步沒動,可莫名的,嫂子就是覺得這男人的身量拔地而起,壓得她屁都不敢放一個。
“不……不是……”嫂子拚命擺手,她急了,“娘,你快幫我說說話啊,我沒那個意思的!”嫂子捅了馮滿滿娘一把。
“謝容訓,你個小白眼狼還敢回來,你騙我女兒跟你結婚生孩子,你卻拿了回城的通知書就跑了,你還是人嗎!”
“我是不是人,用不著你來評判,我跟滿滿的事,也用不著你們馮家插手!”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越兒”灌溉的營養液,感動的要哭了,開文以來的第一瓶營養液,謝謝你,我會認真更新的~
在這裡感謝一下之前沒開文之前灌溉營養液的小可愛,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