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
那不是狐狸精嗎?
邱曼曼的眼淚掉的更多了。
這老頭,怎麼說話的呢!
但她又不敢回嘴,隻能淒淒慘慘戚戚的哭泣。
哭到山崩地裂,地老天荒,哭到謝庚不耐煩的攆人。
“把人家好好的小夥子都給勾搭進醫院了,你還好意思哭!”謝庚麵色冷酷,不知道謝老身份的,估計還以為這是什麼強權壓人的戲碼呢。
“你來找我?”謝容訓出現了。
全行嘩然,他們都聽說他傷得很重,昏迷不醒。
這個邱曼曼,還有那個高山河,簡直造孽!
關鍵是人家正主都不追究,好家夥,他們這些外人還能說什麼。
“容訓,你可終於來了!”邱曼曼委屈噠噠的往他身上撲,謝容訓側挪一步躲開。
她撲了個空,不死心的繼續撲。
缺一個趔趄,險些撲到他身後的一個麻子臉上。
她當即惡心的後腿幾步,還拍了拍身上的灰,跟沾染細菌似的。
這幅作態,讓在場的男子都心中一寒。
文院院花,就這種素質嗎?
被四麵八方射過來的鄙夷懷疑的眼神圍住,邱曼曼芒刺在背。
“容訓,你怎麼了,我是你最愛的曼曼啊!”她還企圖打感情牌。
可現在的謝容訓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傻子了。
“還曼曼呢,惡心!”
“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眾人紛紛道。
“最愛?邱曼曼,你腦子進水了吧!我看住院縫了八針的不是我,是你吧!”被明裡暗裡嘲諷腦子壞掉的邱曼曼麵色驟沉。
謝容訓,你敢罵我!
斜跨在身側背包帶被捏成一條細線,邱曼曼眼眸暗沉,嘴角扭曲。
說出來的話卻是甜膩的,“容訓,彆鬨了,上回是我錯了,你就原諒我,我們還跟以前一樣,好不好?”
“我們還有以前嗎?”
邱曼曼無語。
他說什麼?
對方一臉的不可置信,謝容訓滿意的勾唇,他走近一步,高大的身形極具壓迫力。
“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的這件布拉吉,80塊,我的補貼買的,你送給高山河的自行車,320塊,還是我的補貼買的!還有,你期末考試掛科,求老師高抬一手,那行賄的錢,也是從我手裡拿的!那收你錢的老師,就是你爹吧!”
什麼?
眾人皆驚,前麵兩個就算了,賄賂老師,還是她爹?邱曼曼也敢?
“你胡說八道!”
邱曼曼慌神了,眼神飄忽不定,兩手蜷縮,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做賊心虛。
感受到周圍的異樣眼神、還有輕蔑目光,邱曼曼覺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要被戳穿了。
“謝容訓!你含血噴人!”
不行,她絕對不能承認,要是被查出來了,她就完了,她們家也完了!
不行,絕對不行!邱曼曼瘋了似的搖頭。
“教授,我親眼看見邱曼曼把錢交給她爸,當時她就躲躲閃閃的,還說是自己存的,可那麼一大筆錢,她花銷那麼大,怎麼可能存住!”
邱曼曼的室友,一向看不起她的孫豔紅忽然道。
“什麼?竟然是真的,!邱天成老師看著挺和善的,沒想到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你閉嘴,你們都閉嘴,不是真的,他在騙你們!他就是個騙子!”邱曼曼崩潰了,扭頭跑了。
謝庚一聲令下,學校立馬成立調查組,專門調查邱天成行賄一案。
結果拔出蘿卜帶出泥,連帶著又揪出好幾個院的朽釘,老校長大發雷霆,震怒不已。
將人都辭退不說,還把那些作弊考試的學生統統開除,永不錄用。
而謝容訓因為檢舉有功,再加上是謝庚的寶貝徒弟,雖然隱瞞不報,但功過相抵。
回到實驗室,老頭子拍了拍謝容訓的肩膀,欣慰道:“容兒,你終於長大了,為師甚是欣慰啊!”
謝容訓:……
這名字,好蠢啊!
最新木倉支的設計草圖出來了,初級試驗品也打磨出來了,現在就差下廠製造了。
謝容訓跑了半天工廠,跟幾個師傅談了談,約好第二天繼續聊,他就下班了。
路過水產市場,但這年頭,能吃得起海鮮的不多,小販也少。
買了兩條活蹦亂跳的大鯉魚,謝容訓提著回家。
“媳婦兒,兒子,我回來了!”
屋裡沒動靜,謝容訓放輕腳步,就看見那娘倆兒麵對麵,臉蛋駝紅,嘴唇微撅,睡得正香。
再看到娘倆互摟的小動作,一顆心軟的能化成水。
拳頭捏緊,又鬆開,鬆開,又捏緊,反複了幾次,他終於忍不住,一人親了一口,克製的印在額角,而後又印了一記。
這才美滋滋的去廚房做晚飯。
在謝容訓轉身離開後,床上的馮滿滿緩緩睜眼,額頭似乎還留存著溫涼的觸感。
他,剛才這是親了自己?
“娘,我好想夢見你被狗啃了!”乞兒揉揉眼睛,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