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訓回來後,客廳內一陣沉默後,忽然爆發出大笑。
“老四,你講的笑話也太冷了,你看嫂子都沒笑出來。”
“嗬嗬嗬,我就說我不擅長講笑話,我自己都冷出雞皮疙瘩了。”
眾人插科打諢的空當兒,隱晦的往謝容訓臉上瞄,見對方並無異色,才安心的跟馮滿滿嘮嗑。
“嫂子,你是不知道,我們老大在學校裡有多招女同誌喜歡,就我們學校報社的副社長,挺漂亮一女同誌,見到老大就挪不動腿,三番五次逮著老大做采訪,搞笑的是,校領導讓報社做優秀學生人物專訪,我們老大占了整個版麵不說,那副社長洋洋灑灑寫了好幾千字,跟小論文似的,哈哈……嗝。”說著被捅了肚子,旁邊的室友示意他看謝容訓。
他往老大的方向瞄一眼,秒慫,“嫂子,你更不知道的是,那姑娘暗送秀波三年,我們老大愣是連人家姑娘姓什麼都不知道!”
好歹是圓回來了,室友c抹著額頭冷汗。
謝容訓這才滿意,提著醬油回廚房。
經過這一茬,沒人再敢揭謝容訓的老底,猛個勁兒的誇,那天花亂墜的,馮滿滿都不好意思了。
“吃飯了。”
飯碗“咣當”砸桌子上,一溜人排排坐,跟受驚的兔子似的。
看的乞兒跟馮滿滿具是一愣。
可很快她就站不住了,室友們齊刷刷的留出三個位置,還是相連的。
“嫂子,吃飯啊,嘗嘗老大的手藝。”眾人眼睛冒光。
“是不是傻,嫂子可天天都能享受老大……咳咳的廚藝!”室友c險些咬斷舌頭,痛的“嗚嗚”叫喚。
不去管自己這些二傻子室友,謝容訓給媳婦兒拉開凳子,“滿滿,坐。”
眾人驚,默契的看著自交老大。
臉還是那張臉,完虐全校所有男同誌,智商還是那個智商,ko掉所有工廠師傅。
不過——
孫德成忍不住那筷子敲頭,他目光猶疑的落在那張凳子上。
這正中間的位置,不是該老大坐嗎?可看老大那狗腿的樣子,好像家裡做主的是嫂子。
是嫂子!
想通後,孫德成瞪大眼。
他按捺不住飛躍的心情,在餐桌上旁敲側擊的打聽。
“嫂子,老大做飯一直這麼好吃嗎?”馮滿滿點頭。
“我看老大買菜買家用的動作很熟練,經常乾吧!”
馮滿滿繼續點頭。
孫德成喉嚨咕咚一聲,他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嫂子,這家務活,我都沒見你怎麼碰啊!”
“他說我乾不好,不讓我碰。”
轟——
孫德成的腦子炸了,無數支竄天雷劈裡啪啦爆開,他暈暈乎乎的吃飯,又恍恍惚惚的看著老大對媳婦關心倍至,不停的往她碗裡夾菜,還堆成小山包。
他還記得,以前老大跟邱曼曼在一塊的時候,她撒嬌讓老大夾菜,結果老大不解風情的來了句,“你胳膊扭了?”
他敢篤定,他直成射線不拐彎的老大栽了,跳不出坑的那種。
稀裡糊塗扒完飯,色香味兒他一個沒感受到,光看人家“失散多年”的小兩口秀恩愛了。
他內心哭泣著咽下苦瓜。
嗯,真好吃。
飯後,眾人還想留下來跟乞兒玩兒,畢竟整個寢室隻有謝容訓結了婚,還有這麼大的兒子,一群大小夥子都覺得新奇。
這可是老大的兒子,麵貌相似度百分之九十,可以揉圓搓扁不反抗的那種,他們可以充分享受對小老大上下其手的快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可是,謝容訓一個涼薄的眼神掃過去,眾人鳥作獸散。
“老大,嫂子,謝謝款待。”然後就一個猴子似的跳腳走了。
“啊啊啊,剛才老大圍著圍裙做飯哎!”
“我的天,有生之年係列,咱們老大該不會是氣管炎吧!”
“咱們老大什麼時候得病了,嫂子知道嗎?”
“你傻吧你,我是說老大懼內!”
懼內?
謝容訓饒有意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又看了眼抱著兒子不說話的媳婦兒。
他就懼內了!
怎麼地了!
謝容訓鑽進廚房,套上碎花圍裙洗碗,家庭主夫的架勢十足。
廚房跟客廳裡的很近,馮滿滿一偏頭,就能看見男人挺闊的背影。
剛才他們說的話,她信了。
但她總覺得不可置信,那可是謝容訓啊!他怎麼會為自己做這麼多?
怎麼可能呢?
“乞兒,你覺得你爸爸他好嗎?”
在心裡謝馮乞當然是恨不得錘死親爹的,然後他好繼承渣爹的遺產帶著親娘遠走高飛。
但表麵上,他卻不得不遵守跟謝容訓的“君子協定”,同心協力留下馮滿滿!
“娘,你看他,模樣好,身高挺,賺錢也不少,跟著他不虧,還血賺!娘你想想,有這樣的老公,帶出去倍有麵兒不說,咱們也不用回到那個小山村,受他們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