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兒子,在看看他額頭滲血的傷口,忍不住眼眶泛紅。
“大河,為什麼不讓護士姐姐擦藥,大河最乖了,不是嗎?”耐心哄著兒子,謝容訓就站在後麵看著,眉頭越皺越緊。
“大河聽話,晚上回去,媽媽就給大河買肯德基吃,好嗎?”
大河小嘴角緊抿,不被誘惑。
“那這樣,媽媽答應大河,讓大河不去幼兒園,在家裡歇兩天,好嗎?”
此刻的羅青梔想著,隻要兒子聽話擦藥,她什麼都能答應,儘管她已經失去最後的底線。
“青梔。你先出去,我跟兒子說。”
謝容訓看不下去了,當即道。
“你說什麼你說,青梔都哄不好,你行?”夏然忽然竄出來,陰陽怪氣道。
“要不是你在這裡,大河早就聽話了,請出去。”麵對粉絲千萬的大明星,夏然絲毫不懼,比對麵的男人矮了半頭多,她昂著下巴,開口攆人。
“青梔,我——”
羅青梔沒看他,專心跟兒子商量。
她知道,兒子不願意的事情,她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都沒用。
眼瞅著十分鐘過去,可外麵還有幾個孩子排著隊等待處理傷口,小護士已經著急的催了好幾次。
羅青梔急的跟什麼似的,對兒子,幾乎是低聲下氣,“大河,聽話,擦藥吧!”
羅與何看了眼媽媽,側過頭,長長的睫毛留下一道陰影,眼瞼低垂著,這個角度看過去,跟謝容訓相像的令人驚心動魄。
“你是不是跟你那個混蛋爸爸一樣,生來就是折磨青梔的!”夏然也火大了。
本來是想激怒大河,可羅與何連個反應都沒有,冷冷清清的坐著,就是拒絕擦藥。
最後,羅青梔無奈的走出去,“謝……你去看看吧。”
她眼神哀愁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希望他能讓兒子聽話吧。
“青梔,你怎麼——”夏然不讚同的看著她,幾乎要高喊出聲。
羅青梔卻是搖搖頭。
“青梔,你放心
。”說完,謝容訓就走進去。
見他進來,羅與何眼睛裡好像橫亙著一條白線,凶得像條幼獸。
“你出去!”
跟剛才的消極抵抗不同,羅與何睜大眼,兩手捏拳,眼周跟鼻頭都是紅的。
“羅與何,你懂不懂事,你媽媽為了你,被園長跟那個女人羞辱,你媽媽還忍氣吞聲,就為了讓你留在學校,你就是這麼浪費她的好意嗎?”
謝容訓的語氣一句比一句嚴厲。
羅青梔聽見了,下意識就要進去,卻被夏然一手攔住。
“他說的挺對,大河不能再任性下去了!”
還有一句話,夏然沒說,她覺的今天的謝大混蛋很不一樣,可具體是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難道說——他轉型了?
想想謝容訓以往的斑斑劣跡,夏然很快打消了這個想法。
狗能改得了吃屎?
嗬嗬——
夏然甩甩腦袋,繼續聽。
“跟你無關!”大河發出咆哮的聲音,聲音沙啞,更像受傷的幼獸了。
恰好謝容訓站得近,大河眸足勁兒往前頂,但力氣太小,殺傷力為零,對方紋絲不動。
大河氣紅了眼。
眼淚“啪嗒”掉下來,額頭也紅了一片。
謝容訓冷淡的低頭,看著小公牛一樣的兒子,他勾起唇角,降低了八度道:“本來我還想保護你媽媽,但你不配合,算了!”
說罷,他轉身,絲毫不留戀。
“不行,你必須保護我媽媽!”大河大聲喊。
聲音很亮,羅青梔跟夏燃都聽見了,隻不過一個略顯羞恥,一個一臉姨母笑。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羅青梔坐不住了。
“唉唉唉,眼看那混蛋就要收服你那個倔牛兒子了,您進去乾嘛,搗亂啊!”
夏然的大實話甩過來,羅青梔隻得繳械投降。
“羅與何,你記住了,你媽是女人,你是男人,要保護媽媽,聽明白沒!”
謝容訓的聲音越發嚴厲。
羅青梔聽到這聲音身體都哆嗦了下,更彆提才5歲的兒子了,不行,她得進去,兒子該嚇壞了。
可夏然是跆拳道教練,力氣比她大多了。
“不能進去!大河就是缺一個嚴父!”摟住羅青梔的腰,夏然喊道。
而處理室內,父子倆的聲音的低下來,外麵根本聽不見談話聲。
“你說,為什麼打人!”
“我沒有打人!”
“還撒謊!”
“他先罵我媽媽的,又罵我野種!”在謝容訓的連環激將下,大河將事情和盤托出。
“揍得好,像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