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師,這道題為什麼選B啊,我覺得C選項好像也對啊!”
“小老師,這個單詞還能這麼用嗎?以前我這麼用是不是錯了啊。”
“小老師……”
“小老師……”
嗡嗡嗡的聲音在耳邊此起彼伏,尤語蓓不耐其煩的一個個解釋,終於——
“不是說好了不叫我小老師的嗎?”
謝容訓無辜攤手,“小老師,現在我們是師生關係,叫你貝貝的話,我會覺得你是我女朋友。”
轟——
尤語蓓的臉再一次紅成火燒雲。
“你,你胡說什麼,誰是你女朋友。”
想被踩了尾巴的貓,她差點兒從凳子上彈起來。
謝容訓兩隻手住在下頜,大眼睛不靈不靈的,尤語蓓覺得,那目光怕是穿過她瞳孔,“咻”地竄進大腦皮層,要不然她怎麼感覺手腳一陣發麻?
腦袋往後移,她輕咳一聲道:“那就隻在我給你講課的時候喊我老師,其餘的時間,還是喊我貝貝吧。”
“好的,小老師。”
謝容訓眉眼含笑。
尤語蓓就這麼一步步、一點點的掉進大灰狼的圈套裡,她是什麼時候默許他喊自己的小名“貝貝”呢?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這一天是周末,謝容訓纏了尤語蓓一整天,問題不斷,讓她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就連星期一到星期五的晚上,尤語蓓都被拉了過來,一直學習到晚上九點,才被塞了一個或是清甜可口的果汁,或是奶香四溢的奶茶,更多的時候,還是奶茶。
“多喝奶茶,有益於睡眠。”
看著尤語蓓走進女生宿舍,他也轉過身,兩手背在腦後,一曲y國著名詩人的《Eternallove》在唇邊溢出,純真的倫敦腔,字句轉折耐人尋味,情感流露誘引人深思,哪裡還像那個連基礎語法都要問三四遍,還怎麼都教不會的蠢材?
“老大,你這整天早出晚歸的,還要不要靠高教授的碩博連讀班了,聽說競爭很激烈的。”
“沒事,我都準備好了。”
“嗬嗬,說大話誰不會。”吳航忽然插嘴。
“老大,你彆理他,就是吃不著葡萄才說葡萄酸呢,連備考的資格都沒有,還在這兒瞎咧咧些什麼?”王源潤在謝容訓的言傳身教下,膽子大了不少。
“你——”
“我怎麼了啊,你小心啊,上回周考謝導員可說了,再墊底,就把你攆出一班。”
吳航氣的臉都青了。
他見謝容訓目不斜視的從他身邊經過,頓時冷笑出聲,“你也就隻能抱高教授的大腿了,要不然回到你那窮鬼爹娘的家,還不得整天出去吆喝著賣菜啊!”
“你再說一遍?”本不願理會跳梁小醜,可吳航越來越過分,謝容訓忽的站定,他一扭頭,眼神灼灼的盯著他,那道目光極冷。
凍得吳航腳步一顫,硬著頭皮叫囂:“我說的有錯嗎?你父母就是街頭賣菜的,你是窮鬼的兒子,還裝什麼富二代,誰不知道你窮的連學費都是用助學金繳的!”
“你家開銀行嗎?”謝容訓冷聲道。
“什麼?”吳航呆了。
“我的助學金,是我拿成績換的,你一個要臉沒臉要才沒才的無能男,憑什麼跟我比!比臉皮厚嗎?對不起,我還真不上你,我認輸!”
王源潤在一邊聽著,忍不住鼓掌叫好。
讓這個吳航再看不起人,不就是家裡有點小錢嗎,往上數五代,誰還不是農民了。
“你,你給我等著!”吳航語噎,他還真沒辦法反駁,謝容訓說的沒一句都是對的,他摔門而出!
張恒呆坐在凳子上。
“老大,你剛才真帥。”王源潤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老大,那個吳航心眼賊小,你小心他報複。”
謝容訓眉心一揚,“我怕他?”
……
經過這一周多的教習,尤語蓓早就給他打上“孺子不可教”的標簽,但她歎了口氣,第二天還是如往常一樣,不厭其煩的一遍遍解答,儘管他犯的錯,是高中生都不會觸及的誤區。
“回來了?”
秦洛可剛做完麵膜,正往臉上做基礎護膚,瓶瓶罐罐的一個接一個的往臉上抹。
餘光瞟到尤語蓓,她輕飄飄的道:“怎麼,我們尤老師終於舍得回來了?你跟那個謝容訓整天這麼黏在一塊兒,就沒……恩?”
她挑起一邊眉毛,露出一個“吃瓜”的表情。
“胡說什麼呢,我們是純潔的互幫互助關係。”
“我信你的邪。”秦洛可啐了一聲。
“說罷,進行到哪一步了,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對自己這個傻閨蜜,秦洛可是徹底失望了,沒經曆過情愛捶打的孩子,就是天真,那個謝容訓一開始就往她身邊湊,還把吊人胃口跟以退為進的手段玩兒得溜到飛起,一定是老手,秦洛可有理由懷疑,謝容訓就是個海王,還是那種專挑富家女下手的人渣。
這段日子,她動用了各種人脈跟手段,終於查出那天跟他走在一起的漂亮姑娘,是醫學院高教授的得意門生,還是個馬上就要結束碩士生涯的準博士。
她看著那姑娘的苗條纖細的背影,忍不住嗤笑,“這謝容訓口味還挺刁鑽,專挑這種純潔的學生妹,還都找學霸型的,這是挑戰高難度?”
她兩手環著胸,眼睛一眯。
現在閨蜜越陷越深,眼見著就拔不出來了,她可不能坐視不管,這這個時候揭穿他的真麵目,貝貝一定能記一輩子,下次再找男人,定會擦亮眼睛。
說乾就乾,秦洛可給王源潤發了條微信:“有空嗎?出去嗨?”
王源潤坐在課堂上,講台上的老教授唾沫橫飛的講著病理學,無聊又枯燥。
他轉著筆尖,一瞥眼就看見手機亮了。
看到秦洛可的微信,他眼睛比屏幕還亮。
“好啊,待會學校門口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