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說的是假的?”謝母瞟了謝父一眼。
謝父又咳嗽一聲,“真的真的。”
看著父母,謝容訓又笑了。
三人下了出租車,他扶著謝母往六樓病房走。
樓梯口,謝容舒“噠噠噠”攆過來,眼圈兒通紅。
“爸,媽,你們去哪兒了,我找不著你們,多著急啊。”
見閨女急成這樣,老兩口心裡也不得勁兒,“這不是讓容訓帶我們出去轉轉。”
“媽身體不好,你不知道嗎?還帶著媽出去閒逛,你……”
“容舒,問過醫生了,醫生說沒關係才去的。”
謝容舒一噎,說不出來話,狠狠瞪了謝容訓一眼,才扶著謝母進病房。
可那瞪過來的一樣,謝容訓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就好像對不起他卻又彆彆扭扭的說不出口似的。
“容訓,剛才我跟你姐吵了一架,也都跟她說開了。”
姐夫走過來,歎氣道。
“姐夫,我姐她就是彆扭,沒有壞心,她跟你結婚後,一心為你。”
謝容訓說的,張曉樹又何嘗不知,他年紀又大,腿腳又不好,謝容舒長得漂亮,又有腦子,經營家裡的小店,倆人的日子也算紅火,他很感謝她,但是,他不能耽誤她。
“以你姐的條件,能找到更好的,我不能拖累她。”
正好倆人也沒孩子,分開了,對倆人都好……
張曉樹垂下頭,眼睛酸澀。
“張曉樹,你把我當什麼呢!”
剛把謝母送進去,謝容舒出來打水,就聽見張曉樹推心置腹的話。
“媳婦兒,我……”
“你剛才故意跟我放狠話,就是想跟我離婚?”
張曉樹囁嚅著,說不出來話。
“我……”
“咱們要是離了,我以後永遠都不會再見你了。”謝容舒一邊抹眼淚一邊道。
張曉樹急了,“容舒,我,你……”
“離還是不離?”
“我,我……”他緊咬著牙,那句“離”怎麼也說不出口。
“我不想拖累你。”
“拖累?”謝容舒抽噎一聲,“你拖累我什麼了?”
“咱家的房子是誰的?我爸媽這些年的贍養費誰出的?這次來省城,錢又是誰掏的?不都是你嗎?張曉樹!”
“姐,姐夫,你們彆吵了,爸媽就在裡麵,咱們有話慢慢說,又不是仇人。”
說著,他拉著謝容舒跟張曉樹下樓,在醫院後麵的小花園,三人敞開肚子的談。
過去,怨恨,未來,都在今天掰開了揉碎了。
“姐,你放心,以後我肯定好好照顧咱爸咱媽,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跟我姐夫過,以後再給我生一個大胖侄子。”
而對麵,謝容舒跟張曉樹重歸於好,正相攜站著。
聞言,謝容舒笑了,“我剛才聽媽說,你有女朋友了?”
謝容訓苦笑,“媽連這個都跟你說了。”
“這有什麼,你長大了,該說媳婦了。”
在謝容訓窘迫的目光下,謝容舒繼續道:“媽還說那姑娘叫貝貝,可可愛愛的,跟個洋娃娃似的,她說她第一眼見的時候,還以為你誘拐未成年。”謝容舒捂嘴偷笑,張曉樹聽了,也忍不住咧開嘴。
他摸摸鼻子,再次聲明,“她就是長得幼了些,其實比我還大一個月。”
“我還聽說,那姑娘還沒答應你的告白?”
他媽這是把他抖摟乾淨了呀,謝容訓臉上苦意更重。
“你知道我當初追你姐的時候,怎麼成功的嗎?”張曉樹一臉神秘。
謝容訓洗耳恭聽。
“胡攪蠻纏。”
……
謝容訓拜托高教授,給找了最好的心臟外科大夫,又跟謝崇禮借了錢,這才安排謝母的手術。
正好有個專家團要來,謝母的運氣也好,主治大夫就是專家團其中的一位。
謝容訓很感激高教授,做科研也更起勁了。
高教授看著,笑眯了眼。
背著手看著在實驗室裡,忙活的熱火朝天的謝容訓,他暗道:孺子可教。
尤語蓓那日從食堂回去,整日魂不守舍。
秦洛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可不管她怎麼問,她都不說。
到最後,秦洛可還是從王源潤這裡知曉了這個大烏龍。
“噗嗤,哈哈,你說伯母把貝貝當成未成年,還差點兒把謝容訓送到局子裡頭,哈哈哈~”
秦洛可拍著大腿狂笑。
尤語蓓就砸坐在她對麵,見閨蜜這樣子,她黑下臉。
終於,秦洛可笑夠了,她直起腰。
“貝貝,我讓你問的,你問了嗎?學校裡的傳言,到底怎麼回事?”
尤語蓓呆住,“這……”
“你不會忘了吧?”
尤語蓓更呆了。
那天光顧著緊張了,就把這事兒忘了。
“你啊你,可真行,怎麼見父母了,覺得自己穩進謝家的門了?”
“我不是,我才沒有那麼想,我就是,就是……”
“行了,你也彆杞人憂天了,王源潤說了,伯父伯母對你的印象特彆好,正催著謝容訓把你娶回家呢,伯母的原話,‘著急抱孫子嘍’。”秦洛可揚起一邊眉,揶揄道。
“彆端著啦,當心再端著,看好的老公被彆的女人釣走了,你可彆忘了,當初我加入後援會的時候,多少女人盯著這塊肥肉呢。”
秦洛可兩手抱胸,睥著尤語蓓道。
“可是,可是,他都不來問我,我怎麼跟他說呀。”
“你怎麼這麼彆扭?不就是四個字嗎,‘我喜歡你’,打個電話,說不就完了嗎?我幫你。”
一把摟過尤語蓓握在掌心的手機,一眼就看見備注名為“A謝容訓”的號碼。
短暫的鈴聲過後,對麵接通了。
“喂,謝大帥哥,貝貝有話跟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預計明天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