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貝貝爸媽吧,真不好意思,該我們上門拜訪的。”謝母很不好意思,她想從病床上下來,於白秋眼疾手快,坐在病床邊,順手帶著謝母的身體,讓她重新半躺回去。
“謝媽媽,不用客氣,我跟老尤來,就是想看看你們。”跟剛才在車上不一樣,於白秋臉上掛著笑,看著很好親近。
謝容訓看著尤父尤母,忍不住伏在尤語蓓耳邊道:“你爸媽看著挺和藹的,哪有你說的那麼可怕。”
尤語蓓尷尬的扯出一抹笑,“待會兒你就隻知道了。”
出乎尤語蓓預料,她爸媽跟謝父謝母聊得很好,至少沒出現吵起來的情況,她彈起來的心臟又躺了回去。
“爸媽,伯母需要多休息,我們還是……”
“那謝媽媽謝爸爸,我們就先走了,我們這傻女兒啊,一門心思向著你們呢。”
謝父謝母也笑。
跟著尤語蓓走出病房,於白秋的臉瞬間拉下來。
“你跟那小夥子,還打得火熱?”
彆以為躲在她身後咬耳朵她就看不見,她視力好著呢。
“媽,他對我真的挺好的,我……”
“伯父伯母。”謝容訓推門出來,細心將門掩上,確定裡麵聽不見外麵的聲音才道。
“你們不信我的話,也該信你們的女兒。”
這話讓於白秋沒話接。
她一時語噎,過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醫學生,現在又讀了本碩博連讀班,至少8年,我們貝貝現在是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日後呢?你要了她,又出軌了,怎麼辦?”
於白秋的問題犀利,話語也很尖銳。
尤語蓓替他捏了一把汗。
“伯母,這很簡單,我跟貝貝,在這8年裡,保持純潔的男女關係,在這期間,她遇到彆的好男人,自然可以離開,我不攔著。”
前提是,那個男人比他強。
謝容訓有這個自信。
尤語蓓睜大眼睛。
“好,那就這麼定了,貝貝,聽到你男朋友的話了嗎?”
尤語蓓傻傻點頭。
“老公,我們走吧。”
於女王一開口,尤父立馬屁顛屁顛的跟過去,不過臨走前,尤父還是給了謝容訓一個“你厲害”的表情。
父母都走了,尤語蓓趕緊拉住男友的手,“你剛才為什麼那麼說啊。”
她不是保守的姑娘,婚前的那些事,如果情到濃時,誰控製得住啊。
“貝貝,伯母放心了,我們才能繼續在一起啊。”
“可是……”
“我會控製好自己的,所以以後,不要惹我。”
尤語蓓的心口處,一條小鹿撒開四蹄,橫衝直撞著。
四年後,尤語蓓結束本科學習,繼續考了本校研究生,倆人也正式同居。
但因為對於白秋的承諾,從始至終,二人都分房睡。
尤語蓓儘管不滿,但經曆了一次抓心撓肝的蓋被純聊天外加淺層次的身體探討後,她再也不敢踏足那人房間了。
又是四年過去,謝容訓博士畢業,這期間,他在國際級的hkl期刊上發表了數十篇具有代表性的論文,國內頂級醫院高新聘請他為本院的的客座教授。
而他卻一直專心於臨床醫藥研究,他並沒有讓高教授失望,在醫學這片天裡,謝容訓闖出了自己那條路。
到現在,再也沒人說他是“鳳凰男”。
他的放大版證件照就擺在青大榮譽校友展覽館內,供每一位踏進來的學子瞻仰。
校外咖啡館。
“貝貝,你是說,這八年,他真的一回都沒碰你?”
秦洛可穿著職業套裝,如今的她,是全國五百強企業的白領。
可跟閨蜜待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跟八年前的那個姑娘一樣,熱心腸而情緒高漲。
攪和著手裡的牛奶,尤語蓓懨懨地道,“嗯。”
“天呐貝貝,他不會是有毛病吧。”
“我打包票,我們老大肯定沒毛病。”一個帥小夥端著兩小碟糕點走來,直接坐在親秦洛可身邊,“老婆,你喜歡的抹茶味兒。”
秦洛可敷衍的親了王源潤一口,並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還不簡單,以前我們老大洗澡的時候,我不小心看了一眼,那……咳咳咳,反正,老大身體杠杠的,絕對沒毛病,就算彆的地方有毛病,那地方也不會有的。”
王源潤信誓旦旦道。
不僅僅是秦洛可,這麼多年過去,謝容訓始終如一,不管出席什麼場合,要不就不帶女伴,要不就帶著尤語蓓一同去,惹得旁人都說,她跟老尤這是選了個好女婿。
不過,也有不少人問起孩子的問題,於白秋聽在耳裡,急在心裡。
這一天,她把呢絨叫來。
“貝貝,你跟容訓,還沒……那個?”
尤語蓓點頭。
一想起八年前的那天,她就有些埋怨親媽,一看閨女這眼神兒,於白秋也抹不開麵子道:“媽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怕你被騙。”
“反正我不管,你吳阿姨都抱孫子了,我也要,你最好今年就給我生出來一個。”說完,胡攪蠻纏的於白秋就走了。
尤語蓓無奈望天。
這男人不給力,她怎麼生啊!
這一日,她偷偷摸摸跑了趟酒吧,花重金弄來一顆小藥丸,將那片藥丸化在水裡,她搖晃兩下,才重新躺會床上。
她就不信,今晚還不成功?
上回她在貼吧裡求助,一個姐妹告訴她,“男人用了藥,保管跑不了。”
閉上眼,她開始裝睡。
沒過多久,門開了,謝容訓回來了,他放下公文包洗完澡出來,就看見桌子上的溫水,淡笑伏在眼角。
他舉杯……
半夜,尤語蓓都睡著了,身上忽然傳來燥熱感,喉嚨又痛又癢,她掙紮著想起來,可身邊的軀體一片冰涼,她耐受不住,靠了過去。
然後就是一雙大手順勢將她撈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尤語蓓望著天花板,疑惑不已。
不對啊,這化身為狼的,怎麼變成她了?
她往那放著水杯的桌子上看過去,那杯子裡的水,一滴沒少。
他昨晚沒喝?
可她分明聽見他喝水的聲音了啊?
“叮鈴鈴,叮鈴鈴~”
“老婆,醒了嗎?我給你請過假了,今天有急事,我必須出來一趟,馬上就回去。”
是謝容訓。
尤語蓓躊躇了一會兒,道:“昨天晚上,你喝水了嗎?”
“喝了呀。”
“那你怎麼會——”
對方笑了笑,“你說那桌子上的水?我喝的是公文包裡剩下的那瓶,不想浪費了,不過老婆,你昨晚有點兒發燒,非纏著我,正好八年的約定也到了,我就,嗯,你理解的吧。”
尤語蓓:……
所以她忙活了大半天,又是求助網友,又是去酒吧弄藥的,都不如自己主動送上門?
不過,她揉了揉腰,頗為讚同王源潤的話。
他那方麵的功能,真的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呢。
……
“老公,我剛才去醫院檢查,你想知道結果嗎?”
“你懷孕了。”謝容訓肯定道。
“你怎麼知道的?”
謝容訓失笑,“我可是外科醫生。”
“那你不早點兒告訴我,沒勁。”尤語蓓晃蕩著腳,站在馬路邊舉著手機。
“老婆,往前看。”
尤語蓓下意識抬頭,馬路對麵,一個長身玉立的男人,同樣舉著手機,正看著她。
倆人牽著手在公園閒逛,這時候,尤語蓓的肚子已經五個多月了。
“老婆,我昨晚做了個夢。”
“什麼夢?”
“我夢見孩子沒了,你也不在了。”
“怎麼可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尤語蓓失笑,自懷孕以來,老公的神經高度緊張,比她這個孕婦還敏感。
“老婆,生完這一個我們就不生了。”
尤語蓓好笑的看著他,“你能忍住?”
謝容訓信誓旦旦,“我去結紮。”
尤語蓓:“噗嗤,哈哈,看你那樣子,還是順其自然吧。”
謝容訓順坡下驢,“那好吧。”
重新把手搭上妻子後腰,倆人朝家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本世界完結,下一個,心機小白臉~
今天又爆肝啦,為了結尾不斷掉,我拚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