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要下山去(1 / 2)

廚房中,顏三郎正在燒火,聽見這話,放下柴火往外跑。

這邊,魏悠然也不等顏三郎出來,直接跪在顏父對麵,雙手托著他的胳膊:“伯父,您,您快,請起來,這萬萬使不得。”

她把人家的白菜拱了,怎麼能讓老人家跪她。

“使得,使得。我那孽子玷汙了你的清白,作為父親,我理應為他賠罪。”說著,顏父就要彎腰磕頭。

魏悠然好似明白了什麼,正要扶起顏父,餘光看見顏三郎的身影,連忙向他道:“你快來,將伯父扶起來,這麼大的禮,萬萬使不得。”

顏三郎過來,彎腰扶起父親,歎息一聲,來的路上,父親沉默一路,他以為父親想到了好對策,原來是下跪道歉。

果然不能指望父親,太過老實了。

顏父抬眸見看向魏悠然,見她手足無措,並未生氣,心下一喜,緩緩起身,由顏三郎扶著進了屋。

作為主人,魏悠然想給顏父沏茶,可沒熱水,側臉見一串串葡萄,垂在半空中,紫的發黑,尤為漂亮,臉上綻放出笑容,進了廚房,拿了陶盆,去葡萄架下摘了幾串葡萄,洗乾淨送進屋。

她進屋後,熱絡招呼顏父:“不知您來,沒有燒熱水,無法沏茶,您吃些葡萄解渴吧。”話落,拿出一串葡萄,塞到顏父手裡,怕他不要,又看向顏三郎。

顏三郎見葡萄新鮮,顆粒大且飽滿,也捏了一粒品嘗著,酸甜可口,汁水頗多,解渴正好,也勸慰顏父:“爹,您彆緊張,悠然姑娘脾氣好,人善良,不會把咱們怎麼樣的。”

顏父捧著葡萄的手哆嗦一下,斜眼瞪向顏三郎,想罵人,見魏悠然笑盈盈看向他,老臉不再板著,扯動嘴角想笑,可想起兒子糟蹋人家姑娘,心中依然忐忑不安。

“伯父吃葡萄,這葡萄味道不錯。您走了一路,天也熱,多吃些,若是喜歡,您走的時候再帶些,那麼多葡萄,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魏悠然見他不自在,又想起顏父方才說的,悄悄偷瞄顏三郎,心裡懷疑他如何與家人說的。

顏父見她說話隨意,真沒有生氣的意思,懸著的心稍稍放下,怯懦道:“這咋行,不能吃了還拿。”

魏悠然見他神色放鬆,笑著道:“多著呢,您要是不帶,回頭定要壞了。”

她有異能,想吃再催熟就是,這點東西她不會吝嗇,畢竟是她有錯在先。

在魏悠然熱情催促下,顏父吃了整串葡萄,肚裡有東西,又見魏悠然爽朗,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膽子也漸漸大了:“都上門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這次來,我想替孽子求娶姑娘,畢竟是他壞了姑娘的清白,應當負責任的。”

一想到顏三郎辦的糟心事,顏父的臉又耷拉下來,狠狠瞪向顏三郎,多餘的話再說不出來了。

魏悠然看向顏三郎,顏三郎起身,整了整衣衫,對著魏悠然躬身施了一禮,態度誠懇道:“在下願娶姑娘為妻,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負姑娘,若違此誓,不得好死。”

顏父震驚,他從未見兒子如此認真過。看來兒子是動心了。

魏悠然愣怔一瞬,見他態度誠懇,昨晚又是她霸王硬上弓,強迫了人家,況且她不想一人住在山穀中,不會做飯,不會縫衣,好似與家務事無緣。

顏三郎見魏悠然愣神,再次重複一遍。

顏父也替顏三郎說話:“姑娘,作為三郎的父親,三郎的脾性我最了解,他認定的事不會變,他說會好好待你,一定會好好待你,且你師父離去,你一人住在山穀中,總不是辦法,不如下山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人家都說的如此誠懇了,魏悠然也不扭捏,點頭答應。

顏父見她答應欣喜萬分,趁機拿出銀子,說出要生辰八字的事,他請秀才公寫個婚書。

魏悠然拒絕了銀子,她依稀記得,生辰八字被師父寫了下來,夾在一本書中,對顏父道:“您等等,我去找找。”話落起身進了書房。

她隱約記得在一本書中,卻不知具體哪本書,翻找起來著實麻煩,找了半個時辰未出來。

顏父當下急了,這是沒找到,還是不願意答應,反悔了。當下急得額頭冒汗。

顏三郎見狀,起身去了書房,他是第一次進入書房,藏書之多,令人咋舌,作為一個讀書人,顏三郎都恍惚了幾息功夫,看見魏悠然在翻找什麼,主動幫忙找書。

魏悠然見他進來,想起顏父磕頭的情景,忍不住問顏三郎:“你回家後,如何與你家人說的?”

顏三郎手裡拿著書,正準備翻看,聽見這看,手裡的動作一僵,側臉看向魏悠然,見她好奇,於是賣了個關子,笑著道:“你想知道,婚後再告訴你。”

魏悠然切了一聲:“愛說不說,當誰稀罕呢。”繼續翻找。

顏三郎拿出一頁紙,上麵寫著日期與生辰,遞給魏悠然,道:“你看看是這個嗎?”

魏悠然轉身接過來,看了看,略微沉思:“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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