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悠然見他來了,笑了笑,想為方才的事道歉,還未開口被顏三郎抱個滿懷,耳邊是顏三郎富有磁性的聲音:“謝謝。”
“謝我做什麼?”魏悠然不明所以,無緣無故來謝她,難道知道她的決定了,這些不可能。
顏三郎鬆開她,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方才的話,我都聽到了,謝謝你為我家人著想。”
“原來為這事兒?”魏悠然笑了,“你救了,又收留我,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親人,我自然不能任由彆人欺負你們。”
“這麼說,你不走了?”顏三郎有些不敢置信。
“你讓我走嗎?”魏悠然問,“走了那麼多次,每次都被你堵住,我不想自取其辱了。”
顏三郎將人摟入懷中:“好,留下好,謝謝你,我太高興了。”
魏悠然推開他:“我想喝酒了,你陪我去山穀喝酒如何?”
屋後的樹下,埋了不少酒,她突然想喝了。
“你身懷有孕,不能喝酒。”顏三郎道。
“我想喝,那是果酒,也不醉人,你就陪我喝點兒吧,就當為我留下慶祝?”魏悠然懇求道。
她突然想喝甜甜地果酒了,也不知是為何,想起果酒有些分泌唾液。
這與懷孕有關係?
顏三郎見她實在想喝,點頭答應:“好,不過要少喝些,不能喝太多。”
顏母見小兩口親密,也高興,方才孔嬤嬤經過,恭恭敬敬喊她一聲老夫人,將顏母嚇了一跳。
她不用想,也知魏悠然對孔嬤嬤說了什麼。
這是魏悠然對她家的看重,她又驚又喜,讓劉氏和李氏做了許多飯菜,都是魏悠然愛吃的。
吃飯時,一直讓魏悠然多吃些,態度十分熱絡,讓魏悠然受寵若驚,讓顏母不比客氣。
顏母突然落淚,說娶了魏悠然,是她家祖墳冒青煙。
見顏母落淚,魏悠然看向顏三郎,顏三郎會意,立刻勸說顏母,才讓顏母止住淚水,轉而一臉笑容,讓大家都吃飯。
顏箐箐時不時看一眼魏悠然,在猜測魏悠然的身份,那嬤嬤趾高氣昂,態度強硬,站著的姿勢,走路的姿勢,都是一般人家沒有的。
這三嫂到底是何來曆,不像是山裡的孤女。
不過,這些她不打算告訴顏家人,怕他們惶恐不安。
午飯後,帶著魏悠然去了山穀。
到了穀中,魏悠然循著記憶,領著顏三郎去了屋後,指著一棵銀杏樹道:“就是這裡,你往下挖,應該有幾壇酒的。”
顏三郎毫不懷疑,用鏟子挖起來,十幾鏟子下去,下麵果然有硬東西,他用手扒了扒,一個黑色陶製壇子露出來。
魏悠然見狀,勾唇一下蹲下看了看:“就是這些,這些應該是桃子酒,酸甜爽口,口味甘醇,味道極佳。這一壇有五斤,快挖出一壇來,夠咱們倆喝了,走的時候再挖幾壇,給娘他們喝。”
“好,都聽你的。”顏三郎欣然答應,以後他就聽媳婦兒的話,媳婦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讓他打狗,他絕不攆雞。
魏悠然不知他的想法,見他聽話,很滿意,跟著顏三郎來至竹屋。
這裡很乾淨,顏三郎過幾日便進來打掃一遍。
廚房有杯盞,魏悠然進了廚房拿了兩隻酒杯,見酒杯有些小,索性換成了碗。
進入堂屋,見顏三郎將酒壇打開了,魏悠然走過去,擺上碗,豪爽道:“都滿上。”
“可以嗎?”顏三郎擔憂,還是很聽話倒滿了酒。
“沒問題,這是果酒,度數不高,不醉人的。”魏悠然早就饞了,端起碗一口氣喝完,放下碗對顏三郎道,“再來一碗,實在是太好喝了。”
顏三郎無奈搖頭,又給她滿上,魏悠然端起一起喝光。
連喝三碗酒,魏悠然直呼過癮,在抬眼看顏三朗時,覺得顏三郎左右搖擺不停,上前扶住顏三郎:“你彆動,晃來晃去,我頭都暈了。”
聽了這話,顏三郎愣住,看著手裡的酒壇,喃喃自語道:“這是醉了?”
魏悠然皺眉:“醉了,怎麼可能,我可是千杯不醉的。我還想喝,再給我滿上。”回頭望著遠處的群山,“武鬆喝了十八碗,過了景陽光,打死了老虎,我也要學那武鬆,喝十八碗。”
見魏悠然說胡話,顏三郎放下酒壇,去擁她:“你醉了,可不能再喝了,再喝回不了家了。”
“不回就不會,這裡風景獨好。”魏悠然色眯眯看著顏三郎,“有美男相伴,過夜甚好。”
顏三郎哭笑不得:“好,好,你說在這裡過夜便在這裡過夜,我陪著你。”
魏悠然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及?”
顏三郎看向魏悠然,彆有深意道:“大名顏青洛,我還有一個妹妹叫顏箐箐。”
說話時,他緊緊盯著魏悠然,想看魏悠然作何反應。
魏悠然努力想了一會兒,皺眉道:“不好,這名字不好,改了吧,這是炮灰的名字。”
“為何不好?”顏三郎問。
“短命。”魏悠然給出兩個字,盯著顏三郎看了又看,色眯眯道,“看你長得好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這兩個名字,妹妹是假千金,哥哥是大反派,妹妹葬身火海,哥哥作死,把自己作死了。他們都是炮灰,鬥不過真千金,因為真千金是女主,有女主光環的。”
顏三郎聽了,緊緊盯著魏悠然:“原來如此。”
這就是你執意離開的原因。
“你是大反派的娘子,可還想著要走?”顏三郎問。
這是他最在意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