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衛五在, 顏三郎也很驚訝:“怎麼是你?”
衛五將白管家打昏,對顏三郎和箐箐抱拳施了一禮:“我家主子走到半路上,遇見此人, 程世子認識他,是嘉寧侯府的奴才, 主子怕對顏姑娘不利, 便讓我來看看,就當還你家的人情。”
顏三郎又驚又喜, 當即道了謝。
衛五又問顏三郎:“這人,你們要如何處置。”
“本來想送官的, 前些日子, 也從汴京來了一人, 當街搶我妹妹,嘴裡不乾不淨, 說不放過我家, 想來還在縣衙關著, 三公子既插手,不如都一並帶回汴京去?”顏三郎道。
這事有四皇子出麵,想來侯府再不敢騷擾他家。
讓四皇子看清嘉寧侯府的本質, 侯府日後想與皇家聯姻, 怕是不能了。
衛五想了想,應了,提起地上的人,轉身便走。
顏三郎帶著箐箐回家, 將發生的事說了,顏父顏母謝天謝地,差點將趙瑾泓當菩薩供起來。
悠然笑著道:“他們吃咱們的, 住咱們的,幫忙也算還人情。下次再來,好生招待便是。”
顏母喜極而泣:“說的是,說的是,也幸虧公子們心善,照應咱們,咱們再也不用怕侯府來搶人了。”
這些日子,她寢食難安,就怕侯府來搶人,讓箐箐回去做妾。
如今事情解決了,她怎能不高興。
悠然還想說話,見白梅朝這邊來了,臉有急色,似乎有事。
“怎麼了?”悠然過去問道。
白梅心急如焚:“姑娘,孔嬤嬤不見了,她能去的地方,我都找遍了,不見蹤影,是不是出事了。”
她不擔心孔嬤嬤的生死,就怕嬤嬤落入四皇子手中,嚴刑逼供的話,孔嬤嬤什麼都招了。
也太巧合了,四皇子前腳走,孔嬤嬤後腳便不見了,若不是四皇子做的,她都不信。
“彆急,我讓人去找找。”悠然示意她不要急,喊來顏三郎,向他說明情況。
顏三郎瞥一眼白梅,皺眉道:“昨日我見孔嬤嬤了。好像去了山穀,昨夜未歸嗎?”
白梅說孔嬤嬤不在山穀,她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見人。
顏三郎讓她彆急,帶著顏大郎和顏二郎出去找人,一個時辰後回來。
回來時,三人麵色沉痛,見到白梅欲言又止。
白梅見狀,頓覺不妙,緊張問:“可是找到了?”
顏三郎點頭:“找到了,不過,已麵目全非,若不是衣物可以辨認,怕是認不出。”
白梅驚恐:“這,怎麼說?”
果然被四皇子用刑了?也沒道理,為何隻找了孔嬤嬤,沒有找自己。
顏大郎唏噓道:“這老嬤嬤也是,山裡危險,她為何獨自去山裡,遇見了野獸,被吃的隻剩殘骨了,看著怪可憐的。”
白梅又驚又俱,又不敢置信:“怎麼會,她怎麼去山裡?”
想起孔嬤嬤要殺魏悠然,貪圖穀中財物,又覺有可能,掉了幾滴淚,讓顏家人幫忙葬了。
聽見孔嬤嬤被野獸咬死,魏悠然看向顏三郎,總覺得這事兒不簡單。
昨日還好好地一個人,怎麼會被野獸咬死?這事兒是否與顏三郎有關。
顏三郎見悠然看自己,勾唇一笑,道:“看我做什麼,腿長在她身上,我豈能左右?”
聽了這話,悠然覺得自己多想了。
顏家人厚道,當日買了棺材,隨意找了個地方,葬了孔嬤嬤。
悠然覺得孔嬤嬤可憐,特意回穀中,找了幾件貴重東西,給孔嬤嬤當陪葬品。
去山穀中,見朱果樹活了,又用異能催熟一次,沒想到這次竟結果了,還是兩個果子,鮮豔欲滴,煞是可愛。
悠然高興,再接再厲,一連用了幾次異能,堪堪讓朱果長大了,卻沒有成熟的跡象。
她也不急,想著明日再來,定會讓朱果成熟。回家將這一消息告訴顏三郎:“明日你再吃一顆果子,說不定能飛簷走壁呢。”
顏三郎放下書,笑著:“試了才知道。”
“對,試了才知道。”魏悠然喜不自勝。
異能催熟的東西,比原來的質量好,也不知這朱果會好到什麼程度。
她很期待。
雙岩鎮。
衛五將白管家帶到趙瑾泓和程安佑跟前。
白管家嘴硬,問什麼都不說。
程安佑氣笑了,他是個混不吝的,把玩著匕首,對著白管家的臉,比劃來比劃去:“你說,我要是在這裡結果了你,嘉寧侯府會不會找我麻煩,一個奴才,幾兩銀子的事,說你冒犯四皇子,將你打殺了,侯府會幫你出頭嗎?”
白管家手被反綁,雙膝跪地,聽見這話,嚇得渾身顫抖,哆哆嗦嗦道:“奴才不知說些什麼。”
“不知,小爺看你不願說,既如此,我便留你不得。”程安佑舉起匕首,對著白管家的心窩去了。
白管家嚇得癱坐在地,求饒道:“世子,奴才說,奴才說,求世子饒命,是,是夫人,見姑娘在顏家受罪,想要顏家姑娘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