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想得不錯,程家今日非常熱鬨。
秦氏得知程安佑回府,立刻命人去找英國公,想讓英國公給程安佑施壓,無論如何也要娶她家的女兒。
可程安佑是誰,混不吝又執拗,在戰場上多年,哪裡看不透秦氏的想法。
他回家後,直接去了程老夫人院中,言明顏家人進京了,讓程老夫人去顏家問問情況,這輩子若是娶不到箐箐,他就一輩子不娶。
程安佑與程老夫人說完這些,又哄著程老夫人吃了飯,這才回自己院中。
往日,這院中都是秦氏安排的人,自從程安佑從戰場上回來,程安佑便把人打發了,換成了自己的心腹。
他的院子雖不是鐵桶一般,卻也無人敢違逆他的意思。
英國公接到秦氏的消息,馬不停蹄趕回來,先去了秦氏的院子,也不知和秦氏說了些什麼,臉上帶著笑意,又去程安佑的院子。
他知道程安佑吃軟不吃硬,便和程安佑商量,顏家女可以進門,但不能作為正妻。
他們家再如何也是皇親國戚,娶一個身份低的女子會被人笑話。
聽到這話,程安佑立刻惱了,不用說,這是秦氏的主意。
這個又蠢又毒的婦人,就沒安好心。
程安佑也不和英國公打啞謎,直接挑明:“我這一生就喜歡一個女子,隻娶她為妻,其他人與我無關,若是娶不到心愛的女子,我寧可不娶。那秦家女,誰愛娶誰娶,反正我是不娶。”
聞聽這話,英國公氣得臉紅脖子粗,指著程安佑半晌無語:“你,你,你……”
“彆你你你了,您要真想兒子好,就彆被秦氏牽著鼻子走。”程安佑冷哼。
英國公深呼吸一口氣,又好言相勸,程安佑不僅不答應,還罵秦氏惡毒。
這時候秦氏進來,正巧聽見程安佑的話,又羞又惱,卻拿程安佑無法,隻能撲在英國公懷裡哭,說程安佑任性。她是為他好,想讓程安佑娶秦家女,隻想緩和與程安佑的母子關係,並無旁的心思。
為何,為何世子爺會誤會,都說生恩沒有養恩大,她雖不是世子爺的生母,卻也養了他多年。
秦氏不說這些還好,說起這些,程安佑立馬怒了,抬腳踢翻了身旁的桌椅,碎裂的木屑砸到秦氏身上,嚇得秦氏渾身哆嗦,摟著英國公的腰,哭得更是淒慘。
程安佑看了就心煩,指著秦氏:“你給我閉嘴,你養我,小爺何時需要你養了,我如今的一切是我拿命換來的,再說這國公府,所有一切是祖輩傳下來的,照顧我的人也都是嬤嬤仆從,跟你沒有半個銅板的關係。至於你,讓仆從引導我走邪路,這些我不與你計較,如今你竟說生恩不及養恩大,你那臉那麼大的臉,分家,我要分家,這府裡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反正他是混不吝的,再混些也無妨。就是委屈了箐箐。
公主說得不錯,程家就是一個火坑,他斷不會讓箐箐參合進來。
英國公見妻子哭得梨花帶淚,忍著心痛安慰著,抬眸見程安佑走了,喊都喊不回來,揚言要打斷程安佑的腿。
程安佑才不管這些,讓人收拾東西,搬到生母的陪嫁的院中去。
程老夫人得知了消息,指著英國公的臉數落了一頓,他就不能管管那個作妖的妻子,整日盯著兒子瞧,遲早要與兒子離心。
她一把年紀也不管了兒子媳婦了,隨英國公和秦氏鬨吧。她隻管孫子就好。
秦氏見程安佑搬了出去,仍覺不放心,在英國公耳邊吹枕邊風,說程安佑目中無人,不服管教,尤其是跟著四皇子後,得了將軍的職位,手中也有些權利,更是無法無天了,是不是有一日連爹都不認了。
英國公也覺得如此,冷冷一笑:“我看他這世子是不想當了。”
哄好了秦氏,英國連夜寫了折子,讓魏帝免了程安佑的世子之位。
秦氏知道了,臉上的笑就沒停過,還囑咐自己兒子好好表現,爭取讓英國讓兒子當世子。
英國公沒打算換世子,他深知這事不可能,隻是想嚇唬嚇唬程安佑。
果然不出所料,魏帝立刻駁回英國公的折子,還對程安佑大肆誇讚一番。
這一番操作,有人覺的英國公厭煩了程世子,這世子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
也有人不這麼認為,程安佑除了是英國公的嫡長子,還是四皇子的人,也就意味著他是太子的人,魏帝不允許程家換世子。
這不過是場鬨劇罷了。
程安佑也聽說了,根本不予理會。央求著程老夫人來了顏家。
程老夫人覺得親事在悠然身上,聽聞悠然在公主府,先一步來了公主府。
悠然也不意外,程老夫人寵孫子,她上門在意料之中。
程老夫人也清楚悠然的意思,想讓程安佑分家單過。
但這不符合實際,且不說程安佑是世子,將來繼承程家的一切,就是按照習俗也是不可能的,都說父母在不分家,程安佑是嫡長子,底下的弟弟妹妹還未成婚,也不可能分家出去。
程老夫人見到悠然,將事情說了一遍。
悠然也覺不可能,隻是想讓程家給出一個說法,端起茶杯瞥眼看向程老夫人:“您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