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又羞又惱,同時也暗恨秦氏,你們的家事,何必托他們下水。
這些人還不知被算計的是箐箐,那可是公主的小姑子,若是知道了,會更恨秦氏。
悠然公主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備受皇帝和幾個王爺看中,聽聞又是極其護短的,若是被公主記住,等於被皇帝記住,可不是件好事。
若是被家裡的婆母和夫君知道,還不得扒了她們的皮啊。
悠然覺得諷刺,說起這聲音,她竟有些熟悉,仔細回想,竟然章夫人,閨女都成汴京的笑柄了,她竟還有臉出門,臉皮也夠厚。
這是覺得自家熱鬨不夠看,想看彆人家的熱鬨?
成,這次就成全她。
悠然站著沒動,靜靜地看著這一群人。又聽人開口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還不撞開門,到底是哪個浪蹄子,耐不住寂寞,白日裡和人做出這種事。”
這次說話的是秦氏,聽到她的話,身後的婆子丫鬟不敢耽擱,立刻撞門,誰成想,門一推便開了。
秦氏迫不及待進屋,直奔內室,眸底壓抑著興奮之色,心裡想著,看這次顏家女孩如何進程家,弄不好,會給他們秦家做妾呢。
一個傷風敗俗,人儘可夫的女子誰家會娶,一頂轎子抬進家門,連個貴妾都算不上。
她身後跟著幾個夫人,都是與秦氏交好的,其中就有章夫人,就是為了看戲。
床幔裡的人好似難舍難分,女的嬌-喘,男的低吼,嘴裡還說些淫-詞-浪語,絲毫不知旁邊站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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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夫人們,也羞愧得厲害,忍不住埋怨秦氏。
章夫人看一眼秦氏,先她一步掀開床幔。
秦氏看清床上的人,猶如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冰水,瞬間清醒,不看置信望著兩人:“怎麼會……”是你們?
一言未了,悠然帶著白梅進來,笑盈盈地打著團扇:“這是怎麼了,都圍這兒來了,大暑天的,也不覺熱得謊?”
秦氏聽見悠然的聲音,猶如雷擊,快速扯下床幔,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麼,發現了兩個不知羞恥的人,恐汙了公主的眼,還請公主移步水榭。”
“不知羞恥的人,是誰啊,大白天敢在英國公府胡鬨,膽子不小,不能輕易放過,今兒本公主閒來無事,就幫你做主吧。”悠然說著緊緊盯著秦氏,那雙清透的眸子似乎能將秦氏看透。
白梅幫悠然搬了把椅子。
悠然隨意坐下,唇邊噙著笑意,眼睛似笑非笑看著秦氏,卻讓秦氏渾身顫抖。
其他夫人也覺不妥,紛紛借口離去,可悠然哪能如她們的願,含笑道:“你們來都是看熱鬨的,熱鬨沒看成,怎麼都想走了?”說著給白梅使個眼色。
白梅會意,抬手擋住夫人們的去路,笑意盈盈道:“還請諸位夫人留步。”
這時進來兩個侍女,站在門口兩邊一動不動,麵無表情,看著就不好惹。
悠然笑了笑,漫不經心扇著團扇,時不時看著團扇上的圖畫,一字一頓道:“給各位夫人看座。”
白梅和花蕊搬椅子擺椅子,招呼各位夫人坐下。
悠然又假裝才看見章夫人,笑盈盈道:“這不是章夫人嗎,真巧啊,京城那麼多流言蜚語,你不敢出門呢,這心態不一般,本公主當真佩服。若是換成本公主,怕是不敢出門呢。”
章夫人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這哪裡是說她心態好,這就是點名她臉皮厚。
因為章嫣嫣的事,章家被人看了笑話,章夫人若安分,應該閉門不出,誰知章夫人不知羞,不僅出來赴宴,還高調行事,最最丟臉的,還被公主瞧見了。
其他夫人有與章夫人不和的,拿著帕子捂唇譏笑,都嘲笑章夫人不知羞,不好好在家呆著,出門找難看啊。
“國公夫人盛情難卻。”章夫人側臉看向秦氏。
此刻的秦氏麵如死灰,身如篩糠,一看就做了虧心事,章夫人提起秦氏,也隻想禍水東引。
她這一遭也高明,悠然一眼看出她的想法,也不與她計較,章家名聲已經壞了,再打壓顯得皇家小家子氣。
“國公夫人,您是主,不坐下來說嗎?這事兒複雜,一時半會兒怕是解決不了。”悠然隨意瞥向秦氏,又笑了笑,“我已命人去請程老夫人和英國公了,你且耐心等待。”
此刻床上的人也醒了,丫鬟見屋內有許多人,也有些無措。
秦家公子卻很高興,待看清身邊人的樣貌,驚呼喊道:“怎麼是你?”
不應該是顏家女嗎,那顏箐箐他見過,容顏叫好,身姿曼妙,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以為會是誰?”悠然冷然出聲,不複方才的笑意盈盈。
聽見有人問,秦家公子下意識回答:“自然是顏……”家女。
一言未了,被秦氏打斷:“孽障,誰讓你行此事的,咱們秦家的臉都被你丟儘了。”說著衝過去,將被子給秦家公子,還命秦家公子船上衣服。
在座的各位都是人精,哪看不出秦氏的意圖。
悠然的臉更沉了,起身走至秦氏身旁,抬手賞她一個巴掌。
這一巴掌悠然用足了力氣,秦氏的臉瞬間腫起來,偏向一旁,嘴角溢出鮮血。
她來不及辯駁,又聽悠然憤怒道:“秦氏,你真是好樣的,敢算計到我顏家來,本公主看你膽子肥了,這國公夫人的位置你是不想做了。”又盯著秦家公子和丫鬟道:“堵了嘴捆起來,分開關押,本公主等國公爺給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