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太傅也看出悠然的目的,連連讚歎,還不忘誇讚悠然,不愧是他的外孫女。王丞相白了他一眼,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太不要臉了。裴太傅毫不在意。
接下來,兩人因男子書院又吵了起來,覺得擔任女子書院的院長不夠氣派,都要擔任男子書院的院長。
好不容消停的花廳,又開始吵起來了,悠然這次徹底無語,望著激烈爭吵的兩人,搖頭帶人走了。
王家和裴家的隨從見悠然走了,忙上來勸說,可惜王丞相和裴太傅吵得起勁,壓根聽不見,即便聽見,也不理會,非要爭出個高低。
出來後,悠然吩咐下人,將東西準備好,太傅和丞相結束爭吵,把人送走。
半個時辰後,裴太傅和王丞相結束爭吵,見悠然走了,紛紛詢問悠然人呢。
隨從如實回答,還說悠然準備了東西,讓他們趕緊回家。兩位老人老臉一紅,瞪對方一眼,帶著東西離去。
悠然品著茶,得知裴太傅和王丞相走了,常常舒了一口氣:“可算是走了。”
她是真的怕了,一個話題都讓他們爭吵許久,他們也不覺得累得慌。
這時一個丫鬟進來,說白梅回來了,話落白梅打開簾子進來,見了悠然,先給悠然行禮。
悠然道:“孩子可接回來了?”
白梅點頭,倒了杯茶灌下,放下茶杯緩緩道:“接回來了,頗費一番功夫。”
“那家人不給?”悠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白梅搖頭:“沒有不給,隻是孩子不見了,我們找了許久才找到,可累壞奴婢了。”
“這話如何說?”悠然問。
白梅才把接孩子的經過說了。
原來他們到達地方後,找到養孩子的哪家,上門問了才知道,孩子不見了,從昨晚開始不見的,那家人以為孩子貪玩,便沒注意,等她們上門詢問,才知一夜沒見孩子了。
當初抱養孩子是因為不能生,如今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自然忽略了養女。一夜未歸,兩人也不著急,丟了就丟了,一個丫頭片子,走丟了更好,省的養了。
梅二娘一聽,紮心得疼,跪求那夫妻把孩子還給她,她願意給銀子。
夫妻倆沒法,立刻找村裡人幫忙找孩子,找了兩個時辰找到了,原來孩子在屋裡,病了,正在發熱,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也幸虧白梅會醫術,忙給孩子脫了衣服,用白酒擦身,又開了藥給孩子灌下去。
也是這孩子命大,燒了一日腦子沒壞。打發了那家人,白梅帶著梅二娘回了公主府。
聽了這話,悠然唏噓:“果然誰家的孩子誰家疼。”
不是自己的生的,就是沒人愛,一個孩子一夜未歸,那夫妻倆竟也不找找,若不是梅二娘及時上門,孩子不燒死,就是燒傻。
“誰說不是呢。”白梅附和著。
不多時梅二娘來了,是來給悠然謝恩的,若不是悠然,她的小女兒怕是沒命了,想起病死的二女兒,梅二娘一陣後怕,也幸虧去的及時,讓小兒女撿回一條命。
悠然讓梅二娘起來,半開玩笑道:“你女兒都找回來了,日後給我好好乾活,莫要偷懶就是。”
梅二娘自是答應,彆說偷懶,此刻她恨不得把命給悠然,若不是悠然,她們娘四個怕是活不成。
書院那邊一切妥當,悠然覺得可以歇息一陣子了。
誰知次日就有人上門了,來人是程老夫人,聽聞悠然辦女子書院,王丞相和裴太傅當院長,他們家也有兩個女兒,十歲出頭,能上書院了。
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悠然在汴京初搬書院,需要人氣,她來捧場。再者家中無主母,去書院學習一番,對孩子是一番曆練,在書院還能結交一些人脈。
程老夫人思來想去,覺得好處多多,因此頭一個上門了。
“您能送孫女來,我自然是高興的,多謝您給我捧場。”悠然說完,看向白梅,讓白梅給程老夫人裝兩壇酒。
書院未建成就有學生了,這事好事兒,悠然自然不會拒絕。
程老夫人見悠然大方,樂得合不攏嘴,一個勁兒誇悠然的手藝好。
悠然謙虛道:“您要是喜歡,讓人來說一聲,你我讓人給你您送去。”
程家與他們沾親帶故,程老夫人也是她的長輩,悠然自然不會吝嗇。
送走程老夫人,裴玨上門了,他來此不為送學生,而是想當夫子。悠然詫異:“你怎麼想著當夫子的,你可是一甲之列,將來封侯拜相的。”
裴玨摸了摸鼻子:“我覺得自己不適合官場,我想做學問。”
他看不得官場的爾虞我詐、阿諛奉承,總忍不住想諷刺幾句,他入翰林院,總覺得與他人格格不入。
聽祖父說,悠然要辦書院,有女子書院和男子書院,他早知顏柳村的女子書院不錯,也想進悠然辦理的書院,在書院教書育人,比勾心鬥角好。
悠然不能應承他,想去問問外祖父的一件,沉思片刻對裴玨道:“我再想想,過幾日再回複你。”
裴玨看出悠然為難,道:“祖父知道,他也答應了。”
裴家的大小事務,都是裴太傅說了算。裴玨以為這樣說,悠然定會答應,誰知悠然依舊不鬆口,過幾日再回複他。
裴玨隻能離開,雖然有些失望,卻也不埋怨。
顏三郎回來,見悠然悶悶不樂,就問發生了何事。
悠然將程老夫人和裴玨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