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顏博崇朝他翻了個白眼:“弱智才會問這麼弱智的問題?”
程二公子不服氣,問哪裡弱智了。
戚老頭不懂夫妻相處之道,也不覺弱智,也讓顏博崇說說,公主和駙馬,哪個更厲害一些。
顏博峻反問程二公子幾人,他們家中誰厲害。
程二公子想說,自然是他父親最厲害,一家之主,說把母親休了就真休了,能不厲害嗎。
但想到這是家醜,遂閉口不言。
章家公子和鄭家公子則無所顧忌,說自然家主厲害,誰都要聽家主的。再說,自古以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女人自然要聽男人的。
當然,放在公主府,這可能不適用,畢竟公主是君,駙馬是臣。
他們好整以暇地看著顏博崇和顏博峻,想知道公主府的情況。
戚老頭越聽越是心裡癢癢,讓顏博峻說說。
戚紅玉斜睨戚老頭一眼:“你一把年紀了,湊什麼熱鬨。”
顏博崇雙手環胸:“我娘愛我爹,自然願意聽我爹的,我爹更愛我娘,自然什麼都願意聽我娘的。他們是夫妻,互尊互愛,不存在誰更厲害,這是夫妻之道,懂嗎?”說完得意洋洋掃視眾人。
他見戚紅玉看過來,嘴巴翹得更高。
這些話是娘親和爹爹說的,被他無意間聽到。
顏博崇本就過目不忘,有些話被他學得惟妙惟肖,還添油加醋,自然能唬人。
程二公子幾人也覺得有道理,紛紛對顏博崇豎起大拇指。
這邊積極討論,其樂融融。
趙欣然那邊卻震怒了,收到暗衛首領發來的信號,就知事情失敗了,把桌上的東西拂到地上,咬牙切齒道:“趙悠然,你真是好樣的,又陰我一把。”
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不過這個地方不能住了,悠然引她入甕,定然知道她還活著,肯定會派人搜尋。
趙欣然今日折了不少人手,目前手裡隻有十個人了,人多時都不是悠然的對手,如今人少了,自然是保命要緊。
她帶著人離開後,沒有久趙瑾泓帶人出現,見院中無人,帶人搜尋一番,一無所獲後帶人離去,回城後去了公主府。
悠然早已接到消息,她離開了出現了一批黑衣人,果真是衝著孩子們去的。
她了解趙欣然的性子,暗衛出現在工地,她應在不遠處。回京後找到趙瑾泓,讓趙瑾泓帶人去尋。果然發現了趙欣然的蹤跡。
也就說明,還是白梅看見的就是趙欣然,她用了金蟬脫殼計,本人仍在燕京城。
趙瑾泓又悔又氣:“沒想到趙欣然如此狡猾,我竟上了她的當。”
“不怨小哥,她在暗我們在明,防是防不住的,如今得知她沒死,我們心中就有數了。她藏的再嚴實,也有露餡的一天。”悠然道。
她順便又說了自己布局的事,這段時間還要看好幾個孩子,不能讓他們亂跑。
趙瑾泓聽了悠然的話,想了想道:“我這就派人去找。”說完轉身離開。
他還不信,抓不住一個趙欣然。
趙瑾泓離開後,進宮找宣寧帝要了一批人,喬裝改扮尋找趙欣然。
悠然和趙瑾泓商議好事情,得知裴太傅和王丞相竟然沒有走,就坐在花廳等悠然呢。
兩人一麵鬥嘴,一麵喝茶,時不時再來兩塊糕點,小日子彆提多滋潤了。
兩位老人沒走,悠然表情僵住了,本來想出去避難,想了想又放棄了,覺得以裴太傅和王丞相的脾性,今日若沒有結果,他們定然不會離開。想了想讓白梅準備筆墨。
她準備讓兩位老人抓鬮,這樣對誰都公平。
白梅覺得悠然的主意好,立刻去準備。
悠然喊住白梅,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兩句。
白梅笑了,點頭答應,進去準備東西,出來後跟著悠然去了花廳。
兩位老人見悠然回來了,自是喜不自勝,還不等悠然開口,主動抓鬮。
王丞相怕悠然作弊,特意看了兩張紙條,見上麵一個是女子書院,一個是男子書院,這才放心。
裴太傅冷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丞相也不在意,說他這是謹慎,萬一被悠然公主騙了呢,裴太傅畢竟是悠然公主的外公,人都的心是偏的,偏心自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悠然莞爾一笑:“兩位都是我的長輩,我自然會一視同仁的。”說完向白梅使眼色,白梅伸手把東西放在陶罐中,讓裴太傅先抓鬮。
裴太傅笑著將手伸進去,摸出一張紙條,迫不及待展開,看見上麵的字,樂得差點蹦起來:“呀,我終於如願了。”
他抽到的竟然是男子書院,真是天助他。
王丞相不信,搶過裴太傅手中的字條,再三再四地看了,確實是男子書院。
白梅見王丞相不注意,趁機將陶罐中的紙條換了。她這邊剛換好,王丞相轉向陶罐,走過來伸手摸出紙條,展開一看,上麵寫著:女子學院。
其實這一幕早落在裴太傅眼中了。他在官場浸淫多年,他哪能不知悠然的意思,心中熨帖極了,還是外孫女疼人,知道顧忌他的老臉。
與裴太傅的高興不同,王丞相則一臉悲憤,不可能,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輸呢。
裴太傅贏了,喜笑顏開,說自己運氣好,王丞相運氣不好,這一局是是他贏了。
悠然不想看見兩位兩人爭吵,對裴太傅道:“外公,你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回去了,免得舅舅擔心。”
裴太傅一聽,也是,久不回家,兒子該擔心了,也是為了避免麻煩,他這男子書院的院長來的不光明,若是被王丞相那個老匹夫發現了端倪,外孫女就麻煩了,點頭應了一聲,拿著那張紙條,喜滋滋和王丞相道彆,遂領著隨從走了。
自然,悠然沒有忘記給他兩壇酒,這令裴太傅更開心,還是自己的外孫女好啊,他都勝了,外孫女也沒安慰王家的老匹夫,這是疼他這個外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