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菜鳥?程二公子幾人後知後覺,才知菜鳥指的是他們。
不過他們能說些什麼,富足的生活限製了他們的運動能力。
鄭子晏也覺沒意思,換了衣衫,帶著丫丫離開了。
顏博崇和顏博峻也跟著走了。
程二公子見幾個小祖宗都走了,他們也沒必要留下,身體都快散架了,自然各回各家,去華麗的大床上躺著去。
幾人剛家,就被自家老子提出來了,問他們做什麼去了。
幾人雖紈絝,也不是撒謊的人,實話實說,惹得他們的老子想揍人。
程二公子幾人都嚇尿了,今天都快趴下了,回家還要挨一頓,也太冤枉了,忙解釋,這是公主答應的,幾家的老子有些不信,但也放過了他們。
既然公主同意了,他們也沒必要追究,要是知道不是公主同意的,再抽一頓鞭子也不晚,反正人也跑不了。
鄭子晏領著孩子回到家,悠然剛從皇宮胡來。
看見鄭子晏,她想起了楚英寧的話。
今日楚英寧叫她去,沒彆的意思,是太後的生辰快到了,宣寧帝第一年登基,想給太後大辦壽辰。
太後不願意,宣寧帝和楚英寧勸說幾次,再加上太上皇在一旁勸說,太後才勉強同意了。
悠然是太後唯一的女兒,也知太後的喜好,楚英寧便把人叫去宮裡,商量一下太後生辰宴的事。
對年不在汴京,今年第一次回來,太後生辰,悠然想讓太後好好高興一回,與楚英寧商議半晌。
兩人後知後覺想起來,太後的壽辰是大事,各的地官員也會來。
到時馮家會來,馮世同也就是鄭子晏的生父,若是遇到鄭子晏,該怎麼辦。
楚英寧也有些擔心,看著悠然問:“那鄭家與咱們搶孩子沒搶過,那馮家還能搶走了?”
悠然不讚同楚英寧的話,想了想道:“鄭家是子晏的外家,搶孩子名不正言不順,那馮家不一樣,馮家是子晏的根,子晏畢竟是那人的嫡長子,於情於理,馮家最有資格要回孩子的。”
到時候,他們完全可以說不知孩子的去向,都是鄭柔兒把孩子弄丟了。
不過她可以先派人去查一查馮家的情況,若是鬨開了,誰都沒臉。
馮家不要臉,皇家還要臉呢。
楚英寧冷笑:“他敢?鄭家姑娘去世多年,兒子流落在外,他問都不問,有臉要孩子嗎?”
悠然覺得,這事兒麻煩,還要看鄭子晏的意思。
她又和楚英寧說了會話,帶著人離開。回到公主就看見了鄭子晏。
吃了晚飯,悠然把鄭子晏喊了去,先是問鄭子晏,可記得小時候的事。
鄭子晏覺得悠然話裡有話,姑姑平時不問這些,今日卻問了,應該有什麼事要說。
他想來想去,覺得這事與他生父有關,難道他生父來汴京了,還要把他要回去。
“姑姑,可是那人來了。”到了現在他不願意再喊那人父親了,隻能稱呼為那人。
鄭子晏有些害怕,強裝鎮定看向悠然。
悠然搖頭,道:“他沒來,不過也快了,你皇祖母的壽辰快到了,到時各地官員來賀,你父親也在其中,我是怕……”
她不怕麻煩,怕鄭子晏為難,也怕鄭子晏再受到傷害。
幾年過去,他把自己的傷痛藏了起了,不讓彆人看見。
鄭子晏想了想道:“姑姑,我母親走了,你們是我的親人,彆人我不認識,也不想認識。”
這是他的態度,那個家冰冷無情,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悠然把這事告訴鄭子晏,不是讓他做出選擇,而是讓他有心理準備,見他態度堅決,安慰道:“無論你選什麼,你永遠是我的侄子,就算你不是皇兄的養子,也是我的侄子,因為你母親是我最喜歡的姐姐,她不在了,我理應照顧你的,你是個好孩子,彆為瑣事擔憂,好好讀書,勤練功夫,等你足夠強大,那些人便再不敢違背你的意願,他們隻會尊你敬你怕你。”
聽到這一番肺腑之言,鄭子晏眼眶一熱,伸手將悠然抱住:“姑姑,謝謝你。”
悠然摸了摸他的頭,讓他去休息。
太後的壽辰在兩個月後,八月份,皇家迎來一樁喜事。
那便是趙瑾泓與淩羽郡主的大婚。
攝政王說到做到,隻要趙瑾泓和淩羽郡主成婚,他便把鐵礦石給南魏。
如今那些鐵礦石已經到了南魏的庫房,趙瑾泓也遵守承諾,娶淩羽郡主為妻子。
親王與郡主成婚,自是不同平常,這次的婚禮比瑞王的婚禮還要盛大。
這不僅是皇家娶妻,也是兩國聯姻,意義不同。
淩羽郡主在驛館出嫁,一路上十裡紅妝,迎親送親的隊伍,能從驛館排到齊王府。
嫁妝也是豐厚,第一抬走出幾條街了,最後一台才出驛館。
對此,戚紅玉也不生氣,這一個多月,她與淩羽郡主很是熟悉,甚至成了姐妹。
再者,這是兩國聯姻,意義重大,她不是粗鄙不懂國事的,沒必要羨慕淩羽郡主。
趙瑾泓和淩羽郡主成婚,宣寧帝和楚英寧都來了。
自然少不了太後和太上皇,攝政王看著一對璧人,心中湧起一股幸福感,同時又有些失落。
女兒嫁人了,是彆家的人了,他也要回北齊了,前途凶險,是生是死還未可知,隻要女兒安全,就算前路再凶險,他也要回去。
禮部的人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隨著禮成的話落下,淩羽郡主被送入了洞房。
淩羽郡主蒙著蓋頭,自己的丫鬟扶著,往後院走時,路上遇見了一個丫鬟,
丫鬟快速往淩羽郡主手中塞了一張紙。
所有人都在談論這次的婚事,壓根沒注意這個丫鬟。
淩羽郡主感覺手中有個東西,將紙條攥在手中,壓下心中的疑惑,想著方才的人是什麼目的。
進了洞房,淩羽郡主將人都打發出去,打開字條細細地看了,當看向紙條上的字,臉色大變。
怎麼可能,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敢置信搖頭。
她如何也不信,自己的婚姻是一場交易,這交易人,一個是她心心念念想嫁的人,而另一個是她的父親。
淩羽郡主想起趙瑾泓態度,聯想父親曾經說過的話,卻又不得不信。
紙條上所言,句句是真,沒有騙她。
可,給她送字條的人是誰,目的何在。心中有萬般疑惑,淩羽郡主也隻能壓下。
淩羽郡主很了解自己的父親,不會用自己做交易,可父親又為何這麼做,真的因為自己喜歡趙瑾泓嗎。
明日父親要走了,淩羽郡主想找攝政王要個答案,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如今婚禮已成,在彆人眼中,她就是趙瑾泓的妻子,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她也不能任性,免得父親傷心。
前院熱鬨非常,洞房卻異常冷清,冷清地不像娶親一樣。
丫丫幾個孩子想來鬨洞房,被悠然攔著了。
悠然還記得淩羽郡主和趙瑾泓的一夜**,若那時候淩羽郡主有了,現在該懷孕了。
在現代,有很多因鬨洞房失去孩子的,悠然不敢冒險,便拘著幾個孩子。
婚宴散了,悠然和顏三郎帶著幾個孩子回府,白日玩兒的瘋了,幾個孩子都困了,卻強忍著哈欠與悠然說話。
“娘親,你為何不讓我們鬨洞房,我們都想好了,一定給姨姨一個驚喜的。”丫丫強睜著眼問。
上次師父成婚,娘親沒攔著,這次為何攔著。
其他幾個孩子也看向悠然,就連顏三郎也想知道答案。
悠然不知如何解釋,胡亂敷衍:“你們小嬸累了,明日她父親要走,也很傷心,所以娘才不讓你們打擾她。”
一聽攝政王要走,幾個孩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也不困了,說明日早起,要去送爺爺。
他們可沒忘記攝政王給他們的玉麒麟。
那玉麒麟很漂亮,晶瑩剔透,小孩手一樣大,摸著很舒服,丫丫最喜歡這個禮物,便放在荷包裡,時常拿出來把玩。
話題轉移成功,悠然悄悄鬆了口氣。
孩子們好糊弄,顏三郎不好敷衍。
將孩子都送回去,顏三郎問了原因。
悠然也沒瞞著,如實說了。顏三郎點頭:“是該注意些。”說不定真有孩子了。
他們的孩子不就是第一次懷上的,害得他新婚許久都不曾與悠然親熱。
翌日一早,城門口。
今日是攝政王離開的日子。看著女兒成婚,他也知足了,等辦完了北齊的事情,他就立刻回來,看著女兒生兒育女,再去公主府蹭一些小酒喝,人生沒有比這更完美了。
趙瑾泓和淩羽郡主站在一旁,丫丫幾個孩子也在一旁看著。
一行人的臉色都不好,很顯然,都舍不得攝政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