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書院開學(1 / 2)

夜裡格外寂靜,羅夏夏的院子被人把手著,人比昨夜還多,不過都是些普通侍衛,炎影不放在眼中。

她輕車熟路,來的羅夏夏屋子上方,站定後揭開瓦片,背後襲來一股強勁的掌風,隨後是輕蔑的爆喝聲傳來

“哪來的宵小,竟敢在公主府放肆。”戚老頭等了半晌了,終於把賊人等來了,他迫不及待上來就是一掌。

炎影這才知道上當了,猛的轉身,想避開這一掌,可為時已晚。

戚老頭已經來到她跟前,再次出手,淩厲的掌風出去,炎影後退十幾步。

炎影自知不是對手,也不戀戰,轉身欲離開,又怕對手追上來,從懷裡掏出一把粉末,快速灑向戚老頭。

戚老頭後退幾步,避開飄過來的粉末,再找炎影,她已飄出幾十丈以外。

“自不量力。”戚老頭拿出連—弩,對準炎影的後背扣動扳機,利箭破空而出,插入炎影後背。

這連—弩是顏三郎準備的,就怕有萬一,沒想到真用上了。

炎影吃痛,從屋頂跌落下去,戚老頭過去時,炎影不見了蹤影,地上隻有一片血跡。

忙活半宿,不僅沒抓到人,還是把人弄丟了,戚老頭覺得臉上無光,垂頭喪氣回到公主府,向悠然告罪。

悠然道:“被連—弩射中,應該受傷不輕,她一時半會兒不會再來,戚老伯不必自責。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再說,那是影衛,自然有些保命的手段。今夜多謝你了,若不是你,那賊人就要得手啊。”

說完讓白梅準備幾壇酒,讓戚老頭帶走。

戚老頭一聽有酒,大喜過望,一麵讚歎悠然手藝好,一麵催促白梅去準備酒。

送走戚老頭後,悠然忍不住擔憂:“沒想到被她逃了,再想捉住她怕是沒機會了。”

趙欣然真是個禍害,死都不讓她消停。

顏三郎坐在悠然對麵,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叩擊桌麵:“隻要她現身,咱們總有機會。”停頓一下,側臉看向悠然,“羅夏夏該怎麼處理?”

人都死了,以往恩怨一筆勾銷。他也不想跟一個死人計較,又道:“找個風水好的地方,埋了吧。”

看在羅夏夏曾經是他妹妹的份上,一副薄棺材而已,他還是能出的。

悠然頷首:“聽你的吧。”

沒多久,從公主府後門出來一輛馬車,拉著東西朝外城去了。

車夫坐在馬車,嘀嘀咕咕說著埋怨的話,絲毫沒發現,馬車上多了一個人,不是受傷的炎影又是誰。

眨眼一個月過去了,淩羽郡主沒有丁點消息,趙瑾泓出去找人也未歸。

汴京突然接到消息,攝政王在南魏和北齊邊界遇刺,不幸身亡,消息已傳往北齊。

宣寧帝深感痛惜,招趙瑾泓回京,令他即刻趕往北齊,以女婿的身份參加攝政王的喪禮。

趙瑾泓覺得事有蹊蹺,去北齊或許能遇到淩羽郡主,便也不推辭,接到命令來不及返京,便踏上了北上的路。

悠然聽了也覺心痛,想起那個慈祥和藹,聲音洪亮,滿臉落腮胡的老人,忍不住為他惋惜。

怎麼就遇刺了,到底是誰做的。

顏三郎見悠然傷心,為他分析了北極的局勢,小皇帝漸漸長大,想攬權,自然容不得攝政王。

他有件事沒說,以他對攝政王的了解,知道小皇帝的目的,不可能毫無準備。

這次遇刺身亡,說不得是個局呢!北齊朝堂誰勝誰敗,還未可知。

悠然聽了顏三郎的話,還是忍不住傷心,想著,要是淩羽郡主知道了該多傷心。

白天悠然還在傷心,夜裡公主府意外來客。

悠然望著活生生的攝政王,又驚又喜,半晌說不出話。

攝政王見她愣住,上前幾步,捋著胡子掐著腰,大笑道:“大侄女兒,見到老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老夫又活了。”

“遇刺身亡果真是個騙局。”悠然長長舒了一口氣,也替淩羽郡主高興。

沒有比親人活著更令人高興了。

攝政王又是大笑兩聲:“小皇帝想奪權,想要老夫的命,老夫都給他。活了大半輩子,老夫想開了,什麼臨終囑托,什麼江山社稷,百姓安危,都與老夫無關,老夫隻想女兒安好,也想活得長久,看著女兒生兒育女。”

一路上他看了許多大夫,大夫們都說,他的病已無大礙,隻要好生休養,再活二三十年不成問題。

命都有了,攝政王還奢望什麼,立刻按原計劃行事,詐死離開,再不管北齊的恩恩怨怨。

哪怕日後北齊被滅國,他都不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

聽見他說女兒,悠然想到了淩羽郡主,目光複雜地看下攝政王,不知該如何開口。

攝政王若是知道真相,會不會大發雷霆,一氣之下把小哥殺了。

可就算她不說,汴京城都傳遍了,攝政王看望女兒不見人,也會知道事情真相,還不如他們坦白呢。

悠然猶豫半晌,對攝政王道:“我有一事想告訴你,您聽後千萬不要生氣。”

攝政王悄然回到汴京,沒去彆處來到公主府,自然是有目的,就是為了悠然的人參酒,他對誰發火,也不會對悠然發火,笑眯眯道:“大侄女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

隻要悠然公主管酒喝,他是無所謂的。

“您……”悠然不知從何說起。

攝政王是個急性子,見幽然吞吞吐吐,磨磨唧唧的,也跟著急了:“你說就是,我聽著呢,不管何事,我絕不生氣。”

生氣也是生彆人的氣,與悠然公主無關。

恰在此時,顏三郎進來,看見攝政王出現,有些驚訝卻不意外。

果真薑是老的辣,什麼遇刺身亡,全是作戲。

顏三郎朝攝政王拱拱手,算是打招呼。

攝政王頷首,又催促悠然:“大侄女,咱們繼續說,方才你想說什麼,儘管說便是,我不會生氣。”

顏三郎默默坐到悠然對麵,暗道:不生氣?是因為不知發生了何事。

悠然一咬牙,道:“淩羽郡主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為何離家出走?”攝政王以為小兩口鬨彆扭了,神情不以為然,誰家兩口子不拌嘴,上牙和下牙還打架呢。

他是過來人,能理解。

悠然又道:“您和小哥做的交易,淩羽郡主好像知道了,成婚第二日便離開了,至今杳無音信。”

聽了這話,攝政王哪能忍得住,當即拍桌子大吼:“趙瑾泓個混蛋,竟敢欺負我女兒,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說著就要往外走,幸虧被顏三郎攔住了

“您先消消氣,齊王殿下沒有欺負淩羽郡主。齊王殿下已經出去找人,至今未回。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齊王殿下。”顏三郎看著攝政王,意有所指。

把婚姻當籌碼,是您和趙瑾泓約定好的,怎麼出了事,責任全是趙瑾泓的,攝政王這老狐狸,也太會推卸責任了。

“不怨他怨誰,難道怨我嗎,我好好的女兒嫁給他,隔日人就不見了,不怨他怨誰,我非要宰了這小子。”攝政王不依不饒,大吼大叫,非要找趙瑾泓算賬。

看著震怒的攝政王,悠然扶額:說好的不震怒、不生氣呢。眼前的暴躁龍是誰?

“我這裡有新釀的酒,味道不錯,要不,您先嘗嘗壓壓驚,順便消消氣。”悠然對攝政王好聲好氣道。

“那,那,那好吧。”攝政王訥訥道。

悠然哭笑不得,酒和女兒相比,酒重要一些。淩羽郡主要是知道了,不知該如何想。

為了平息攝政王的怒火,悠然舍了許多美酒。

攝政王抱著美酒,心滿意足離去。

他抱著酒壇子,美滋滋地想:女兒離家出走太對了,不然哪有這麼多酒喝。

侍衛看著喜滋滋的攝政王,忍不住提醒:“主子,郡主不知去向,咱們去哪裡尋人?”

攝政王摸索著酒壇子:“還能去哪裡,自然是去北齊,老夫死了,唯一的女兒定要前去守孝,你們趁機把人攔下,悄然帶回汴京城即可。”想了想又道,“郡主若是不願意回來,你們莫要勉強,她想何時回來,就何時回來。”手放在酒壇子上,繼續摸索著。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輕易尋死,不定在哪個角落裡瀟灑恣意,等她玩夠了、玩累了,自然也就回來了。

攝政王不著急,女兒回來晚些,自己還能去公主府訛一些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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