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害怕了。
淩火道君怒火中燒,狠狠瞪了眼薑洛薑夫人,再看向薑扶光,聲斥責:“什麼矯情的賤人!你犯下錯,再次帶累上陵薑家,還要怪我們沒教好你?給了你這條命,是上陵薑家欠了你?”
淩火道君真恨不得現在把薑扶光給殺死,她當初真是瞎了眼,才認下薑扶光做自己孫女。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薑如遇待在上陵薑家!薑如遇再如何倔強不惹人喜歡,至少不是這種自私的惹禍精。
淩火道君氣不打一處來:“你朝妖魔屈膝,不是上陵薑家繼續庇佑你,你當你現在會在哪裡?如今你居然犯下這等錯,哼!”
她雙臂一振,如修羅魅影般飄下來,站定在薑扶光麵前,如鷹般的手鉗住薑扶光的下巴,重重地掰開她的嘴巴:“!到底是誰給你絕血丹生血丸的?你敢不,本君現在殺了你!”
淩火道君是個真正的狠人,她再有千萬般的缺陷,但能修到道君的地步,總也有過人之處。她明明臉上是坑窪,卻能不懼人眼能看出,淩火道君的心比鐵石還狠。
她現在可不能再讓薑扶光嗚嗚咽咽、吞吞吐吐地連累上陵薑家,告誡完薑扶光之後,還不等薑扶光答應,以手成掌,在薑扶光臉頰上左右開弓,歸風摧火掌哪怕不是為了殺人,這般打下來,也讓薑扶光臉裡邊好似被打爛了。
也奇怪,薑扶光恐怕吃這一套。
剛才薑洛讓她時,她委屈控訴薑洛的不對,仿佛自己做的一切有苦衷,但現在被淩火道君險些打死,薑扶光的骨頭又軟了。
她根本承受不起這樣的嚴刑拷打。
薑扶光現在無比乖順:“鴉、鴉殺堂……堂主。”
她出這個名字,淩火道君仍然不滿她的吞吞吐吐,怒吼:“全部完!連話要本君教你嗎?”
薑扶光渾身一抖,現在也不委屈了,更不控訴了:“他幫我煉製的絕血丹、生、生血丸……我想參加靈天秘境的名額之爭,可是,我的手廢了……我想讓他幫我……絕血丹生血丸是他煉製的,他讓我每日服用,增修為。”
“他人呢?”淩火道君喝問。
薑扶光斂眸,出若風的藏身地點,淩火道君當即派人前去捉拿若風。
見薑扶光認罪,淩火道君這才對星堂堂主道:“諸位且看,這一切是她一人所為,上陵薑家沒有任何乾係。這個人,哼,隨便你們要如何處置,這樣的人留在上陵薑家,也不過是惹來一樁又一樁的禍事。”
在薑扶光來之前,上陵薑家可沒這麼丟人過。
星堂堂主頷首,倒也認為的確不關上陵薑家的事情。
他道:“諸位覺得,應當如何處置此人?”
蒼山眉眼中透出怒火:“我師門幾百條人命因她而死,她如果不填命,公道何在?”
藥宗宗主也道:“她心性奸邪,況且,絕血丹生血丸是修真界的禁藥,哪怕是丹家也不會煉製。”話到這裡,藥宗宗主微掃了玄陽宗方向的丹流一眼,丹流剛才開始冷眼看著這一切,他也點頭,證明藥宗宗主所言非虛。
“如果此女不死,修真界人人想用絕血丹生血丸,世間亂套了。”
薑扶光不想死,她的頭更痛了。
她的腦海裡甚至零零碎碎閃過一些片段,有她被所有人寵愛的畫麵,有‘薑如遇’被人嘲笑,把全身的鮮血換給她的畫麵……薑如遇那身血裡的靈氣真是足啊。
薑扶光不想死:“我、我不知道用絕血丹生血丸,會死幾百人。”
一切是若風所做。
藥宗宗主瞪著她:“難道你以為用彆人的血提升自己的修為,對彆人也是好事?不要再狡辯了!”
殺。
這是所有修士心中縈繞著的一句話,光想想薑扶光那身血是異蠱門幾百人的血,讓人不寒而栗。
星堂堂主沉吟,群情激憤之下,薑扶光肯定是該死的。可他看向淩火道君,不知淩火道君是什麼意思呢?
淩火道君比彆人要惡心薑扶光,如果不是這個人,她的真海也不會被薑如遇所傷。
淩火道君現在也想清門戶,她擲地有聲道:“這樣的人,自然該死!你們不敢動手,本君親自來!”
淩火道君完此話,龍頭杖高高拿起,一杖朝薑扶光打去,要令她命喪當場。
在修真界,人命珍貴如珠寶,卻也輕薄如草芥。
“砰!”一聲。
薑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薑扶光的麵前,她的頭被淩火道君一杖敲破,鮮血迸裂,眼珠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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