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一揚,召來在空中壓陣的蘭若劍,杜蘊原本見蘭若劍離開空中,心裡還以為薑如遇太急功近利,她拿開蘭若劍,他的風炎就可以徹底侵入這裡。
就連被澄心上門的人看管著的薑扶光也心中微鬆。
這個一直針對她的“男人”輸了。薑扶光仍保持神情的木然,但是心裡更加“敬畏”命運,修士所認為的命運就是天道,也就是說,薑扶光敬畏著“天道”。
如不是天道的氣運加諸在她身上,如何會讓她覺醒那些記憶?如何會讓這個“男人”正碰上杜蘊,無法去靈天秘境?
人,然不能和天鬥。
薑扶光正如此想,猛然之間,杜蘊的臉色卻忽然變得鐵青,他反應來了——他腳比試台的地板正化為粉末,被蘭若劍的一劍斬碎,陡然間,杜蘊站在了比試台下,他先台,他輸了。
此時,風炎也剛好侵入比試台上的空間,但是來不及了,風炎慢了一步。他們的比試不是要爭奪性命,而是要拿靈天秘境的名額,剛才,杜蘊忽視了這一點,他在和薑如遇的對戰中起了好勝心,隻想著贏,但是薑如遇卻始終保持冷靜,記得最初的目的。
薑如遇從狂風和烈火中飛出去,穩當落在杜蘊麵前。
杜蘊這樣的天之驕子,雖然這是他第一次嘗到失敗的滋味,但他倒不至於賴賬,利落地祝賀薑如遇,深深道:“次再戰。”
這次他沒有輸在實力上,是輸在了比試規則。
薑如遇正要點頭,就發現前方傳來一道驚怒怨恨的視線,正是淩火道君。
原來,在剛才那場戰鬥中,薑如遇雖小心翼翼沒使出萬劍朝宗和落花劍法,但在以劍意破言靈時,淩火道君從她的劍意中發現了熟悉的味道。
她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森森道:“薑如遇!是你?!”
淩火道君雖不能確定“他”是否是薑如遇,但是,她對“鳳聲”本就厭惡,現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淩火道君當即怒火中燒,一掌打向薑如遇。
變故突然發生,沒有人能想到這個風度翩翩的“鳳聲”會是那個凝丹期的薑如遇。
也就導致,沒有人對淩火道君的突然發難有防範。
現在薑如遇不能借涅盤之力,對上淩火道君可謂是九死一生。她捏住蘭若劍,麵對這掌力先往後撤。
然而,那巨大磅礴的掌力還沒能等到她麵前,就被一陣無形的力量給全然消弭。
姬清晝仍端坐在樂醫宗隊伍之中,袍袖不動,似超脫世。
他悄無聲息化解了淩火道君的殺招,卻並沒暴露自己,也並未給薑如遇出頭——姬清晝能夠幫助薑如遇,但是是薑如遇投奔月魔界之後,他當然會幫助潛力巨大的薑如遇變強,現在則不行。
姬清晝不會給薑如遇處理任何一個來自修真界的刁難和紛爭,隻有薑如遇明明白白看清這一切,她才會選擇離開人族。
同時,誰在他眼皮底殺她,真抱歉,那也不行。
淩火道君的掌力消散,她沒到究竟是誰出手,差點忌憚來人,不敢對薑如遇出手。可淩火道君轉念一想,剛才她那一掌沒使出全力,哪怕是歸虛期也能攔住。
如真是返真期以上的道君來,哪個道君會鬼鬼祟祟躲在暗處?來,幫眼前這個人的最多不是歸虛期,而眼前這人,極有可能就是薑如遇。
思及此,淩火道君冷哼:“我是誰今日敢攔本君!”
星堂堂主皺眉:“道君,你突殺招是為什麼?”
他壓抑怒氣,這個淩火道君在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她說麵的人是薑如遇,可連星堂堂主都沒出來底那個人哪兒是薑如遇了。
淩火道君道:“你不知道嗎?薑如遇同本君有不共戴天之仇!”
星堂堂主道:“道君就這麼能確認下麵的人就是薑如遇?道君殺人之前就這麼輕率?”
淩火道君道:“薑如遇詭計多端,如確認後再難,她早逃之夭夭。先讓本君拿下此人再說!”
她飛向薑如遇,儼然是要仗強淩弱。
那股殺意,已經快化為實質。薑天信雖然也沒認出薑如遇,但他見淩火道君這樣也嘀咕,他忙道:“道君,這位是落花劍門門主,你沒有真憑實據,憑什麼拿她?”
同時,薑天信扔出法寶欲要阻攔淩火道君,他希望“鳳聲”能借此機會逃走。
薑如遇也隨之轉頭而走。
淩火道君聲音撕破:“攔住她!”
上陵薑家的人以及依附上陵薑家的小宗門有些蠢蠢欲動,薑天信見狀道:“淩火道君無憑無據,就要打殺修士,這樣的道理,諸位英豪認可?”
除開玄陽宗、澄心上門以及剛才和薑如遇交手的杜蘊外,中陸的修士全都保持緘默。
如是彆的事,他們都不至於這樣,可是誰不知道薑如遇和淩火道君的恩怨?誰敢在這件事上說淩火道君的不是?
薑天信的臉色冷下來。
淩火道君冷笑:“不自量力。”
她一揮手,薑天信的法寶原地自爆,薑天信倒退幾步。
薑扶光也翹首以盼,她也希望這人是薑如遇,薑如遇是這次的變數,薑扶光清晰記得,隻要薑如遇倒黴,她就會越越好,可現在,薑如遇沒有倒黴,她就沒過好。
症結一定在薑如遇身上。
薑扶光希望淩火道君不怕擔什麼名聲,薑如遇現在剛經曆戰鬥,最弱的時候就是現在,如能一舉鏟除她就好了。
<a href="" target="_blank"></a>
.xdd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