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 32 章(1 / 2)

吾家豔妾 田園泡 9569 字 8個月前

李大振招供, 是夏達令其偽著內侍服,潛入皇宮,刺殺幼帝。夏達被馮寶關押至東廠, 生死未卜。

夏達之父夏禮去尋郴王, 郴王稱病未見。夏禮又遍尋朝中百官,皆無人敢見他。山窮水儘之際, 夏禮寄最後希望, 腆著老臉特尋到蘇芩。彼時,蘇芩接到消息,趁陸霽斐上朝的時候, 去往夏府。

這不是蘇芩頭一次來夏府, 小時,祖父與夏禮私交甚篤,常帶她來夏府遊玩。

蘇芩輕車熟路的行至明廳, 看到裡頭坐立難安的夏禮。

“夏伯父。”蘇芩蹲身行禮。

夏禮麵色大喜, 趕緊將蘇芩迎進來。“姀姀呀, 你可來了。”

蘇芩提裙坐到雕漆椅上, 小丫鬟捧著茶盤上茶。

“姀姀, 惟仲的事你應當也知道了。這事定不會是惟仲所為, 怕就是那陸霽斐與馮寶合謀,要將惟仲置於死地呀。”夏禮一張口, 直奔主題。

蘇芩端起茶水輕抿一口, 鴉羽色的睫毛搭攏下來, 疊下暗影, 襯得整張小臉一瞬沉靜,也讓原本心急如焚的夏禮霍然平靜許多。

“夏伯父,不管這事是不是陸霽斐所為,咱們今日是來討論如何救惟仲哥哥的,所以可先將陸霽斐放在一旁。”蘇芩慢條斯理的放下茶盞,抬眸時,雙眸氤氳,透著水霧,一如往常般嬌豔動人。

夏禮點頭,突然想起蘇芩已是陸府的人,心中難免又惴惴不安起來。他坐回雕漆椅上,滿臉苦惱,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這李大振已招供,咱們還能怎麼翻案?”

蘇芩蹙眉想了想,抬眸時恰看到房廊內一排溜捧著漆盤而過的小丫鬟,便道:“夏伯父,既然此事不是惟仲哥哥所為,那這李大振應當也不識得惟仲哥哥吧?”

夏禮眼前一亮,他激動的起身,身下雕漆椅發出清晰的磨地聲。

“姀姀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既然這李大振言辭鑿鑿是惟仲哥哥指使的他,那他定能識得惟仲哥哥。咱們就當著大家的麵,讓惟仲哥哥換上雜役服,混在拱仆雜稠人中,讓李大振相認。”

“好。”夏禮如醍醐灌頂,他撫掌大笑,直言道:“姀姀真不愧是肅清的孫女兒啊,頗有肅清當年風範,隻可惜……”隻可惜卻是個女兒身。

肅清是蘇龔的字。

蘇芩自然明白夏禮在可惜什麼,但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若她身為男子,勢必會被蘇龔拘著沉浮於官場之中,這樣的生活,是蘇芩不願要的。她寧可活得肆意驕縱,囂張跋扈些。

夏禮得了蘇芩的主意,便匆匆然準備去尋郴王商議,卻聽門房來報,說郴王已至耳房。

“姀姀。”說是正在耳房的郴王轉過明廳內的插花大理石屏風,走至蘇芩麵前。

蘇芩斂眸,盈盈一福身。

今日的蘇芩穿一件長腰綠羅褶兒,青蔥蔥的立在那裡,蟬髻鴉鬟,麵如銀盤,一雙眼兒似杏非杏,似霧非霧,月畫煙描的透著股媚意。這股子媚,跟往常平日裡郴王瞧見的很是不一樣。

那是一股從皮骨裡透出來的,屬於女人的嬌媚。

郴王癡癡的近前來,未到時,便已覺花香細生,甜膩馥鬱。

蘇芩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一步,細腰擺動,嫣然百媚,更比往常迷人心智。

“王爺,方才姀姀已想出了救惟仲的法子,咱們……”

正在郴王神魂顛倒之際,眼前突然出現夏禮那張老麵皮,將蘇芩擋了個一乾二淨。

郴王一瞬時回神,嫌惡的一擺廣袖,卻還道:“這事不急,既然已經有了法子,咱們還是要從長計議的好。”

夏達雖是郴王的左膀右臂,但卻還是比不上自己。這事若不能處理好了,郴王不介意將自己的左膀右臂斷了,用來保全自己。

夏禮自然也清楚郴王的心思,他為人臣子,不便言明,但因著救子心切,隻得繼續遊說郴王。

郴王被夏禮弄的煩了,敷衍答應,然後攔住欲走的蘇芩道:“姀姀,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勞煩表哥了。”蘇芩低著頭,神色平靜。

郴王盯著麵前活色生香的小姑娘,暗攥緊了自己掩在廣袖內的雙手,道:“姀姀,蘇老大人的事,我已有了些眉目。”

蘇芩麵色一變,霍然抬眸看向郴王。

郴王一揚袖,風姿儒雅道:“請。”

蘇芩抿唇,抬步往外去。她雖然不知郴王此話是真是假,但隻要有半分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隨郴王上了馬車,蘇芩坐在裡頭,開口道:“表哥方才說,已有些眉目?”

“是。”郴王想起那日裡在蘇芩閨房內偷取出的那封信,裡頭竟是空的。後頭他雖尋機會放了回去,但卻不知這小姑娘發現了沒。

想到這裡,郴王細看向蘇芩。

蘇芩神色乖巧的盤腿坐在茶案前,嬌綠緞裙,櫻桃檀口,抬眸看人時,暗帶風情月意。那雙眼,一如往常般乾淨清澈,就如他府內新砸的那處泉眼。此刻正依賴的盯著他看。

看到蘇芩這副神情,郴王的心徹底放下。

這小姑娘尚在自己手裡。

“姀姀,你與那陸霽斐……”雖然知道這話是多問了,但郴王卻還是不死心。

蘇芩正等著郴王說蘇龔的事,卻冷不丁聽到這話,心中微冷,麵上卻紅霞遍布,絞著一雙素手,聲音軟糯道:“表哥……”

郴王視線下移,看到蘇芩那留的蔻色指甲,未戴甲套,卻生的極好,豔媚的搭在凝脂肌膚上,粉麵妖嬈,活似美人圖。

郴王伸手,觸到蘇芩的手,捏在掌中。

蘇芩往後抽了抽,沒抽開。

“姀姀,我知你的心,你也應當知我的心。祖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定會替祖父查個明白。”

蘇芩自然知道郴王的心,不然也不會心冷至此。

狹窄馬車內,小姑娘偏頭靠在馬車壁上,一雙眼恐懼不安的看向自己,就跟隻被圈在陷阱內的小獸似得,讓男人征服欲爆棚。

“表哥,你攥疼我了。”蘇芩故技重施,但郴王卻並不上當。

“無礙的,過會子就不疼了。”郴王眼盯著蘇芩那上下風流媚態,眸中暗色更深。

他雖已臨幸了好幾個宮女,也娶了沈宓,但卻沒哪一個能比的上蘇芩,隻看他一眼,就能將他的魂給勾走了。而且如今蘇芩已被陸霽斐破了身,便是與他發生關係,也不會被陸霽斐知曉。

郴王越想越躁動,恨不能立刻將人壓在馬車內辦了。

看到郴王麵色,蘇芩心中大驚。正在她心思百轉,想如何脫身之際,隻聽得馬車外傳來百姓的驚惶叫喊。

郴王斂眉,掀開半幅簾子往外瞧一眼,隻見不遠處有人縱馬而來,氣勢磅礴,所過之處,狼藉一片。

“王爺,是錦衣衛。”趕車的馬車夫突然道。

郴王麵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反應讓路,那為首的錦衣衛已近在前,手中長鞭一甩,劃破馬車簾子,準確的打到郴王握著蘇芩手腕的那隻胳膊上。

郴王受疼,霍然鬆開蘇芩。

蘇芩腰肢一緊,被人用長鞭卷著,就勢飛了出去。

“啊!”

裙裾翩飛,青絲披散,廣長的寬袖帶著隱隱暗香,被男人勁瘦有力的胳膊箍住細腰,壓在了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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