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
蘇芩伸手撫了撫阿鳳的小腦袋。
“傻姑娘,你近不了,我近的了呀。”而且每次都超近,近到負距離。
……
從阿鳳那裡順了一瓶迷魂香,蘇芩喜滋滋的想著這次不僅能將她腳上的破鏈子給拆了,還能趁機問些姚定科的事。
但蘇芩等到半夜,都不見陸霽斐回來。她趴在榻上,身上隻著一件輕飄飄粉白兜兒,下頭一條綠羅褲兒,一雙白生生腿兒,掐著一撚楊柳小細腰。青蔥手兒搭在鼓囊胸前,壓出溝壑。那頭青絲未梳理,隨意的搭攏下來,盤在榻旁。
外頭依舊吵鬨的厲害,但蘇芩卻慢吞吞闔上了眼。
屋內燈色氤氳,掛在羅帳銀勾上的鎏金鏤空花鳥球形銀香熏球散發著甜膩的香味。
有男人的影子順著虛掩的房門進來,站定在蘇芩麵前。
那影子又高又瘦,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籠著暗影下來,將蘇芩完全罩在裡頭。
小姑娘顫了顫眼睫,濃密的睫毛小扇子似得打開,看到站在自己麵前的陸霽斐,一個機靈,趕緊清醒了過來。
蘇芩隨手從木施上抓下一件銀紅衫兒套在身上,揚起小臉,笑盈盈的看向麵前的男人。
男人的臉隱在暗色裡看不真切,隻那雙眼綴著微光,波光流轉間似帶星辰。
“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麼才回來。”
蘇芩軟綿綿的開口說話,伸手去觸陸霽斐的手。
男人任由蘇芩拉著,將他按到榻旁。
屋內很靜,男人微闔著眼,修長白皙的手掌觸到小姑娘掛著腳鏈子的纖細腳踝,輕輕摩挲。
那腳踝又細又白,男人隻用兩指便能將其全部圈起來。
蘇芩忍著那酥麻,悄摸摸的拿出那瓶迷魂香。
男人將蘇芩塞在銀鈴兒裡頭的棉花取了出來,蘇芩的腳脖子一動,銀鈴兒立刻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震的蘇芩一個機靈,差點將手裡的迷魂香給扔了。
“姀姀戴這鏈子,很是好看。”男人不知在想些什麼,指腹粗粗的磨著蘇芩的腳踝,幾乎將那一塊白玉肌膚搓紅了。
蘇芩暗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拔開迷魂香的塞子,然後使勁往陸霽斐鼻前一懟。
男人坐在那裡,身形未動,一股似有若無的香味飄出來,蘇芩趕緊捂住鼻子,然後將迷魂香塞好。
陸霽斐眯起眼,一把攥住蘇芩的腕子,將那迷魂香奪過來。
“這,這個是安神的……”蘇芩急忙道:“我瞧你近日很是辛苦……”可不是嘛,她都睡了好幾個囫圇覺了,一醒過來卻還是被這廝顛的起勁。
陸霽斐捏著瓶身,麵色未變,笑道:“若是安神的,那不若姀姀多聞聞。”
“不不不……”蘇芩使勁搖著小腦袋往榻內縮。“我睡得夠多了,不用再安神。”
“嗬,是嗎?”男人勾唇冷笑,扔下那瓶迷魂香,粗糙的指腹揉捏著小姑娘露在外頭的細腰,往粉白兜兒裡探。
男人單膝壓在榻上,另一隻腳壓著蘇芩那雙白生生的腿兒,俯身探過去。
“不不不,等一下……”
這藥怎麼沒起作用呢?
“你,你先幫我把腳上的鏈子給解了。”蘇芩抖著聲音,使勁推開男人湊過來的臉,試探著道。
男人身上的溫度有些熱,燙呼呼的貼在蘇芩身上。他貼過來,湊在蘇芩耳邊,聲音低啞,透著暗欲。
“求我啊。”
蘇芩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求,求你……”憋著一張瓷白小臉,蘇芩滿臉臊紅。
“嗬。”男人笑一聲,顫巍巍的如玉石相撞,帶著不可抑製的揶揄戲弄,沙啞啞的直往蘇芩的耳朵裡頭鑽。
“求我,也不幫你。”
蘇芩:……
這天底下真是沒有比這個人更惡劣的狗了!
……
又被那隻狗鬨了一夜,蘇芩蜷縮在被褥裡,身上還帶著那隻作亂的手。
“不,不要了。”蘇芩動了動腳,聽到那陣銀鈴聲兒,身子就止不住的發顫。昨晚上,蘇芩耳朵邊上聽得最多的,就是那跟她一道頻率震顫顛簸的銀鈴兒。
那股子羞恥,讓她連腳尖都蜷縮了起來。
男人攬著懷中的小姑娘,替她撥開粘在臉上的青絲。
小姑娘的耳朵上戴著那對珍珠耳璫,粉白的顏色跟她如今帶著餘韻的身子一般,又粉又白,又滑又膩,光.溜.溜的就跟剛剛出生的小嬰兒一般。
陸霽斐手裡拿著那瓶迷魂香,慢條斯理的撥開上頭的塞子。
昨晚上,他早已看到小姑娘的動作,所以提前閉了氣。
像迷魂香這樣的東西,蘇芩定是沒有的,青山和縐良也不會給。再看瓷片上頭的花紋圖樣,是鳳陽縣的東西。
“阿鳳。”男人開口,將躲在戶牖處的阿鳳喚進來。
阿鳳低著腦袋進來,心虛的不敢對視。
陸霽斐將那迷魂香砸給她,麵色冷凝道:“你給青山和縐良用就罷了,這種東西傷身,日後不能給她。”
“哦。”阿鳳彎腰,將那瓶子撿起來,塞進腰帶裡。
“明日讓縐良送你回鳳陽縣。”
“我不要回去!”阿鳳猛地一轉身,怒瞪向陸霽斐。
蘇芩被擾到,動了動眼珠子,沒醒。
男人的視線鋒芒狠戾,完全沒有因為阿鳳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而寬容分毫。“不回去?那就死在這吧。”
阿鳳從來都知道,這個男人不一般,可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後,還敢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讓阿鳳膽寒不已。
這個時候的阿鳳,才真正明白。
男人平日裡的模樣,孤高清冷不好親近,心底裡卻溺藏著陰狠暴戾,蠻橫恣睢,就像頭被栓了鏈子的瘋狗一樣。而那根鏈子,就是他懷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