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霞灩灩,天淨水明。
美人素手執扇, 身姿嫋嫋立於碧色清荷前。
“姑娘……”如安緊張的看一眼斐濟, 小心拉扯了一把蘇芩的羅袖。
這項城郡王世子看上去實在是太凶殘霸道了, 萬一傷了她們家姑娘, 那該如何是好?
“無礙。”蘇芩抬手,輕拍了拍如安的手背,安慰道:“去給我取些水來解解渴。”
“……是。”如安猶豫著應聲, 一步三回頭的轉身離開。
蘇芩伸手撥了撥自己垂在香肩處的青絲長發,側眸看一眼男人,道:“昔日名冠天下的陸首輔如今卻隻知舞刀弄棒,真真成了個莽夫, 真是可惜了。”
男人把玩著手裡的繡春刀,白皙指尖撫過鋒利刀身,俊美麵容上顯出笑來。
“有時武力, 對於某些人來說,更奏效。”話罷, 男人突然一揚手, 直接攬住蘇芩的細腰,然後往懷中一箍。
“姀姀可要抓緊了。”
“啊……”蘇芩驚呼一聲, 被男人拎著跳上一旁古樹。
古樹參差, 樹影婆娑,耳畔處滿是尖銳的蟬鳴聲, “吱吱吱吱”的擾的人不安生。
蘇芩被斐濟攬著腰肢靠在身上, 她雙腿懸空, 藕臂攀著男人的胳膊,全身的重量都在男人身上。
男人背靠在古樹枝乾上,搭著腿,單手攬住懷中香軟軟的小姑娘,另一隻手握著那柄繡春刀,插在古樹枝乾上,動作瀟灑極了。可看在旁人眼裡,隻覺危險至極。
蘇芩小心翼翼的呼吸著,因為雙腿懸空不著地,所以她心裡發慌的厲害,整個人軟綿綿的脫了力,隻覺身子搖搖欲墜。她知道,隻要男人一鬆手,她就會掉下去。
“你,你彆鬆手……”
小姑娘白著一張俏臉,小嗓子軟綿綿的哪裡還有方才那副驕縱的小模樣,簡直可憐可愛極了。
斐濟愛極了這副模樣的蘇芩,他勾著唇,將臉湊到小姑娘的粉頸處輕嗅。甜膩淡雅的香味瞬時彌散開來,充斥在鼻腔內,男人滿足的歎息一聲。
“姀姀真香。”
小姑娘抖著唇瓣,哆哆嗦嗦的吐出兩個字,“變態。”
“嗯?”男人鬆了鬆手,蘇芩纖細的身子瞬時往下滑了半寸,裙裾翩飛,一隻小巧繡花鞋落下去,砸在濕泥地上,鞋尖的合浦珍珠被賤上些許汙泥。
蘇芩驚呼出聲,尖叫著拉住男人的寬袖,緊張到小臉煞白,指尖緊繃。
男人笑著一手箍緊那柔柔楚腰,蘇芩止了下滑的態勢,大口喘息。配上身上這條順滑飄飄的水綠色長裙,柔媚動人,更顯憐態。
斐濟掐著小姑娘的細腰,牢牢掛著這輕飄飄的小人兒,說話時帶上了揶揄笑意。“姀姀方才說什麼?”
小姑娘癟著嘴,聲音軟綿綿的滿是委屈道:“沒,沒說什麼。”
斐濟向上一把抱住人,將乖巧又可憐的小姑娘放到自己身上。
蘇芩的屁.股坐在男人大腿上,纖細後背顫巍巍的靠到男人胸口,整個人的著力點雖多了,但還是有種輕飄飄的不適感。這是一種被旁人掐住喉嚨的窒息,是一種身不由已的無力。
這時候的蘇芩才方明白,男人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有時武力,對於某些人來說,更奏效。
對於蘇芩這種吃硬不吃軟的小東西,斐濟若不采取些特彆手段,哪裡能將人好好的攥在掌心裡。
“姀姀收了我的金簪,怎麼都不讓我進門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