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姀姀。”斐濟朝著蘇芩伸手。
蘇芩盯著男人的臉,暗咽了咽喉嚨,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不知道為什麼,蘇芩覺得今天的男人格外合她的胃口,讓蘇芩有一種想將人好好咬上幾口的衝動……
用力搖了搖小腦袋,蘇芩被自己的想法給震驚了!她居然想咬一條狗?
瘋了瘋了……
堂下,兩個紅豔豔的人站在一起,尤其喜慶。更何況還是兩個皮相極好的金童玉女,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是風流風情。
項城郡王滿意的點頭,略略寒暄一番,然後一抬手,吩咐人搬來一大箱東西。
那箱東西似乎很重,“砰”的一下砸在白玉磚上,發出震顫。
“這是本王從北方帶來的一些東西,姀姀看看,可有什麼中意的。”
蘇芩一眼看過去,一箱子的金銀珠寶,玉釵首飾,真真是亮花了眼。
對於項城郡王的土豪行徑,蘇芩不禁感歎:這位項城郡王,看來也是一位跟外表不大相符的豪邁之人啊……不過哪有人第一次見兒媳婦就“哐哐哐”的送這麼一大箱珠寶的?
相比於蘇芩的猶豫,項城郡王妃因著要保持形象,所以十分按捺。不然早就將腦袋給抻到箱子裡頭去了。
她挽著項城郡王的胳膊,抹過了鳳仙花的指甲套著甲套,掐在他的盔甲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項城郡王顯然十分了解自己的媳婦,當即就從衣襟內掏出一根簪子遞給她。
項城郡王妃得了簪子,就跟貓兒得了好玩的東西似的,終於將目光從那箱珠寶上移開了。
蘇芩不禁愕然。
這,還真是好哄啊……她以前怎麼就沒想到呢?
“既然是父王送的,那就去挑挑吧。”斐濟開了口。
蘇芩下意識抬眸看一眼人,對上男人唇紅齒白的俊臉,目光不可抑製的盯住那抹薄唇。
那薄唇細細抿著,唇角拉出一條線,說話時微微上揚,顏色鮮豔,透著濕潤。
蘇芩的腦袋裡,突然冒出“秀色可餐”這四個字。
她一定是喝多了。
自我安慰完,蘇芩轉身,身子略僵硬的撿了兩隻鐲子就算完了。
蘇芩挑揀完,項城郡王道:“諸位看到歡喜的,儘可挑選。”那份豪邁,就跟自己送的是白菜一樣。
蘇芩總算明白為什麼項城郡王府會窮到要靠金家接濟了。一個項城郡王妃隻會花錢,一個項城郡王隻會散財……
有女客站起來,去挑東西。男客們也去湊熱鬨。一瞬時,整個中秋宴會又熱鬨了起來。
斐濟拉著蘇芩,將人領至宴案後。
金錦屏捧著酒杯,疾奔過來,微微喘息,麵色潮紅的看著麵前的斐濟。
今日的斐濟,一身瑪瑙紅,長身玉立,俊美無儔,單隻神色慵懶的坐在那裡,就已十分勾人眼球。周邊的女眷、女客,早已將視線往這處投了百八十遍,恨不能將人吞噬入腹。
金錦屏看的有些癡,連手裡的酒灑出來了都不知道。
斐濟微抬眸,眉目清冷,下顎優美的劃出弧度,露出白皙脖頸,喉結輕動,貼著幾許黑發青絲。
蘇芩伸手,撚住那青絲,往下撥開。
男人下意識咽了咽喉嚨,喉結滾動,眉目下垂,看向麵前的蘇芩。
小姑娘睜著一雙水霧霧的眼,正專心致誌的替他將脖子上的頭發拿下來。那柔軟的指尖觸到他的肌膚,帶著一股子酥麻感。
蘇芩今日穿的是齊胸石榴裙。豔紅的顏色,勒住胸前,襯出一條深深溝壑。從斐濟的角度,他能看的尤其清楚。
喉結滾動的次數越來越多,斐濟單手,握住蘇芩的手,捏在手裡,微微用力。
金錦屏開口道:“表哥。”
男人的眸中尚帶波動餘韻,他抬眸,漆黑如墨的雙眸似也被染上了一層異色,更添風情。
金錦屏口乾舌燥的吃了自己端過來的那杯酒,等她反應過來,看著空蕩蕩的酒杯,燥紅著臉,趕緊又奔了回去。
徐柔坐在不遠處,看著那對璧人,眉目輕動。
金風送爽,丹桂香飄。晚間的天有些涼。
斐濟令人替蘇芩取了鬥篷來,親自與她披上。
蘇芩吃了好幾杯熱酒,渾身紅漾漾的像隻下鍋的蝦,就待人剝了她的蝦殼,露出裡頭軟糯糯,白香香的肉來。
縮在鬥篷內,蘇芩的身子更顯纖細窈窕。她睜著那雙波光瀲灩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斐濟看。嬌軟的身子懶洋洋的趴在男人身上,伸出藕臂,挽住男人的胳膊。
像是醉了。
有丫鬟捧上新製好的瓜仁油鬆饢月餅置到宴案上。斐濟取了一個,遞給蘇芩。
蘇芩伸手接了,攥在手裡,依舊盯著斐濟看,目光執拗,隱帶其它含意。一種她自己也不知道的含義。
男人俯身,貼住蘇芩的唇,聲音細膩清冷,卻跟蘇芩手裡的瓜仁油鬆饢月餅一樣,軟的甜了牙。
已至一更,明月更亮,樹影婆娑,賓客儘歡。
蘇芩吃多了酒,小臉紅漾漾的帶著酒暈。她一把從後頭抱住斐濟,身上的鬥篷慢悠悠的披散開來,襯出窈窕身段。搭著羅袖的胳膊摟住他勁瘦的腰肢,指尖細細摩挲著男人係在腰間的玉帶。那玉帶上掛著香囊、扇囊等物,一一被蘇芩撫過。
蘇芩摸到一塊玉,滑溜溜的帶著暖意,她一把攥住,不肯放。
男人坐在那裡,清冷眉目不變,神色更是無一絲波動。他慢條斯理的環顧一周,聲音清冽,如玉石相撞,寒泉落珠。
“你的胸,頂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