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白了他一眼,“雖說咱有這個想法,但是說出來太丟人。”
多少正規學校學出來的都沒考上大學,你一隻念了小學三年級的誇海口,人家不得以為你自大浮誇啊?
回去的路上倒也是輕鬆,因著心裡沒負擔,周意就說道:“你上午花了多少錢啊?”
“兩塊錢加一把糖。”然後當著她麵把剩下的錢放空間裡了,“要不是你提醒,我還不知道這玩意兒也跟來了,這下倒是好藏錢。”
畢竟這東西在21世紀真就是個雞肋,不敢叫外人知道,也沒什麼大用處。
“老太太不是個愛占人便宜的。”周意遞給他兩塊錢,“用這錢再給她買倆罐頭帶回去,對了,你媽愛吃啥?”
徐工就朝她擺手,“彆折騰,人多還心不齊,可以買兩瓶潤手甘油給我媽。”
周意白了他一眼,“你傻不傻,你給我家拎倆罐頭回去,結果我買倆幾分錢的潤手乾油啊?我再稱點糖果,回頭吃完飯你帶回去。”
供銷社的人不算多,這會兒初夏都在忙著地頭的活兒,農村人是除非必要,否則絕不會亂花錢的。
倆人拎著網兜子往回走,份量都不輕。
剛走到地頭,就有人眼尖的看到了,“哎喲,這是好事近了吧?”
這年頭的男女,除非是夫妻或者要定下來了,要不然誰家的大姑娘小夥子隻隔著一米左右並肩走啊?
徐工笑的呲了一口白牙,“好說好說。”那連連點頭的模樣非常欠扁,一點都沒有一開始追妻火葬場的狗腿勁兒。
倆人應付了好奇的人,然後腳下一拐就進了巷子。
不遠處,單麗波跟董甜手挽手的挎著籃子出來,看到他倆眼睛一亮,“喂喂!周周,這裡!”
看到那倆看好戲的眼神,周意給他們一人塞了一把糖,然後帶著徐工快速的竄回了家。
“哎喲,可真舍得!”單麗波立馬剝了顆糖塞進嘴裡。
“哈!”董甜也甜的眯起了眼,“周周就是個小巴掌,一把糖頂多六七顆,換徐工試試?”
“你好不知羞!”單麗波笑罵了她一句,“沒事盯人家手看啥?”
“誰盯著他手了,我盯著他那手能抓多少糖……”
聲音漸漸遠去,倆人背靠著門站著,周意伸出手看了看,徐工也想到了以前新婚夜一把抓的觸感,然後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回來了啊?趕緊的,洗把臉先吃飯。”老太太咳嗽了兩聲,“徐工,你也坐。”
徐工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模樣,最近聽多了長輩們對著他叫大郎,冷不丁換成正式名字還有些不習慣。
“奶奶您彆忙,我自個兒來。”看到老太太搬板凳,徐工放下手裡的東西就過去乾活兒了,“這些是孝敬您的,回頭我多買點給您,老人家吃著不費牙!”
“我都多大年紀了,哪有什麼愛吃不愛吃的,這太花錢了……”老太太嘴上這麼說,可看到罐頭後還是很高興的。
又訓孫女,“你咋就空手回來了?”
周意努努嘴,“糖果跟潤手油是我給豆子嬸買的,我記著您教我的,懂著呢。”
老太太這才嗯了一聲,然後拿了個籃子把東西放進去,又塞了幾個自家蒸的白麵饅頭,“行了,進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