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臉上的笑就更深了,心道好歹那小子還知道成事兒!
周意再是沒想到她婆婆會操心他倆的幸福事件,也更沒想到親媽會懷疑兒子不中用。
隻覺得這婆婆簡直是太好了!
一般人家就算有新嫁娘有頭三天不動手的規矩,可那也就是麵上說說,頂多當天過來的時候啥也不讓你乾,接下來你真要是不動手試試?
保準把你嫌棄的不要不要的!
見婆婆跟自己不是客氣,她也笑了:“那就辛苦媽了,昨天我帶過來一些布料,媽你的衣裳鞋襪我給做了一身,二郎的我不好動手,就把布料放你屋裡,回頭抽空給二郎做一身,兄弟兩個都要精神體麵的。”
豆子嬸笑著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說道:“那媽出去了,你再眯一會兒,昨天也累著了。”
累著?
還真沒有!
至於徐工?
被親媽懷疑可能不中用的徐工一大早就出去挑水擔柴去了,這一片兒吃的都是村頭的井水,有個什麼也不大方便。
他心裡甚至琢磨著看能不能在家院子裡打一口井,也省的每天家中吃水費事費時。
家裡的米糧都是徐工這段時日弄回來的,豆子嬸一到廚房心裡就舒坦了。
如今這過的才叫是人過的日子!
想當初在老徐家那邊,那是連紅薯都吃不上飽的,瞧瞧現在,都能粗糧粥熬著,旁邊還有一小甕的白米,大白麵饅頭更是不缺……想著兒媳婦家中條件好,自己兒子往後那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她也不摳縮。
利索的撿了二十來個饅頭上鍋蒸了,又熬了濃濃的一鍋粥,拿筷子挑了一大碟子醃的蘿卜丁並鹹鴨蛋,這才招呼著一家人過來吃飯。
“這麼多?”徐廠驚訝了,他媽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豆子嬸瞪了他一眼,“有的吃的還堵上你嘴啊!這也叫多啊?你兄弟倆能乾一點,咱們吃什麼都不叫多!這饅頭早上吃剩下的,你們中午帶著當乾糧,好好跟著你哥乾活兒,多掙點錢,往後等娶媳婦的時候也叫人家知道知道,你們倆都是靠自己本事吃上白米飯的!”
徐廠心說您就吹,說的好像咱家見過這麼多好東西似的。
不過有好吃的誰都高興,周意也沒在意,人家兒子掙來的,當媽的想咋吃就咋吃,又不是說沒給自個兒吃。
甚至豆子嬸二話不說把鹹蛋黃都掏到了她碗裡,“媽!媽,彆都給我,我夠了,大郎他們要乾粗活,多吃點油的!”
她自家知道自家事,油膩膩的真不愛吃。
然後利索的把自己碗換給了徐工,“你吃!”
豆子嬸感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可是聽說了,對麵的鄧玥玥跟趙美麗那是一個德性,過來後好東西都是搶著吃。
自己這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討了這麼個好兒媳婦?
於是背地裡就揪著自家兒子耳朵教訓了:“周周是個好姑娘,你要是敢對不住人家,我就把你打劈了!”
多好啊!
就是她當初嫁過來的時候,那也是跟著徐樹根搶好吃的,畢竟吃到肚子裡的才是實在東西。
這麼好的兒媳婦要是不好好待她,萬一把人家作飛了,那真是哭都沒處哭去。
當然了,實在一點的說,就這家底子,他們也娶不起第二個媳婦。
徐工哭笑不得的,“媽,您這說的是什麼話?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倆女人就是你們了,我不對你們好對誰好啊?”
徐工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的,最重要的必須是倆,要好好對待的也必須是倆,傻子才給她們婆媳製造矛盾!
等人走後,徐工慶幸自己是穿過來的。否則按照當下男人的想法來說,他媳婦兒跟老娘的所有雷點,他能踩個爆!
等晚上周意聽到他說了這番話後,笑的在床上直打嗝。
她這人有個毛病,不能笑得太激烈,一旦笑的時間過長了,就會不停打嗝。
徐工沒好氣道:“有什麼好笑的!”
可還是耐著心給她順氣,“瞧瞧我媽對你多好啊是吧?當然了,對你最好的還是我,在你心裡誰都不能比我更重要,是不是?”
“是是是!你最好了!咱媽也好,這日子……放在上輩子,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上輩子咱倆孤零零的連個親人都沒有,這輩子就算老徐家能鬨騰吧,那也有個熱鬨勁兒。”周意歎氣。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氣歸氣,卻沒有真的往心裡去的原因。
就按照他們倆這倒黴勁兒,上輩子誰敢靠近他們啊?
反正他倆的想法從來都不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而是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你讓我受氣,那我就揍回去唄!
揍完了氣也就出了,反正你再來就再打唄,誰怕誰?
聽著隔壁熱熱鬨鬨的動靜,豆子嬸挑了挑眉,心說自己昨天真是想多了,自家兒子也不是那麵上看著就老實的。
轉念一想也對,真要是老實的,能把這周周這丫頭早幾年就迷得滿心眼的都是他?
於是今晚上她終於能舒坦的睡個覺,反正明天一大早的兒媳婦得回門,也用不著她早早起來,剩下的就等著什麼時候家裡傳來好消息,從天上給她掉下個大孫子來。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明天統一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