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訂閱一些, 小可愛萌就能立即看到興奮到癲狂的我了哦~ 她現在就等著看老三徐路會不會作妖了。
但徐路是前頭三兄弟當中最機靈的, 怎麼可能會犯這個錯?
徐鐵第二天就守著爸媽的桌子沒挪窩, “爸媽,我那事兒你們同意不?”
徐路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 心說你緩兩天說會死啊?媽本來就被大哥作妖的覺得對繼子再好也是貼到狗身上去, 你現在這樣,她還能覺得往後咱們會孝順她啊?
這麼一想, 他也摸了摸鼻子,其實人都有私心。
至少他自個兒也是打心底裡認為, 爺奶的養老是兄弟幾個平攤;爸媽的話, 有媽在, 人家肯定是跟著親兒子的, 那跟他也算是沒什麼相乾。
但到底是親哥哥, 便幫襯著說道:“……媽,那鄧玥玥其實也挺看重我二哥的。”
這小子就是個滑頭, 豆子嬸嗯了一聲, “沒問題啊, 看中那也挺好的, 真的!是個好姑娘, 咱家這樣的, 沒錢出聘禮, 也沒錢出席麵,還沒錢蓋房子……她都能看中你二哥,確實是好姑娘!”
“所以老二啊, 你要是真想娶她,那媽是同意的,你自個兒努力去吧。”
徐鐵動了動嘴,心說人家都是父母幫襯著兒子成家。
可自家什麼樣子他心裡是真有數,當年因為老大那一出,原本勤快乾活攢錢的媽就再也沒那麼利索了,自家爸掙的工分是全家吃,畢竟男人養家天經地義。
但是她自個兒掙的錢,那是一毛都不會拿出來的,就算奶罵的汙穢難聽,媽也不會動那筆錢。
誰都知道,媽是知道婆家的男人跟繼子都靠不住,這些都是留給親兒子的。
這麼一想,就恨起了自家大哥來。
要不是他當年把事情給做絕了,媽會不管他們?
徐工不管他們想什麼,吃過飯跟自家媽說一聲就出去了。
上工那邊幾乎沒什麼人去,如今便是去了也沒什麼活兒。
周意在家門口等著他,等沒人後,把兜裡的水煮蛋掏了出來,“奶叫我拿給你的。對了,你家怎麼了,我那邊都聽到動靜了。”
徐工把事情說給她聽,周意沒什麼感覺,“走吧,不管彆的,咱們新屋子你打算弄在哪兒?”
“你家隔壁的半拉院子破破爛爛的沒人住,我媽昨天去大隊部問了,錢都交過了。這兩天我多弄點東西,回頭錢攢一攢,然後把院子修一修,屋子拾掇一下也還能住人。”
沒想到還有這個事兒,老太太也沒跟她說。
就問他:“要多少錢?”
“土地是公有的,不能買賣,宅基地這回事兒,咱們這邊是成年了,隻要家庭總的沒超額,是可以在結婚成家的時候申請的。”這也是為什麼自家人對分家沒什麼反對的緣故。
他們兄弟幾個都是能分到宅基地的。
周意對這些不太懂,隻把自己的私房錢拿了出來,“以後是咱的家,裡頭還是要舒適一些的。這些是奶平常給的零花錢攢下來的 ,不多,但也能添置東西。”
徐工沒跟她客氣,“媳婦你真好,人家都是管著錢,你是給我送錢。”
周意沒好氣的拍了他一下,“想得美,結婚後工資上交!”
徐工摸了摸鼻子,“我可沒工資,不過掙的都交給你,你再給我發零花錢!”
周意點點頭,“挺上道,看著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每個月三塊錢零花。”
徐工哎喲了一聲,“這會兒三塊的購買力可不小,周周你對我真好!”
“那是當然!”周意煞有介事的點點頭,“這個每月三塊的零花傳統一直延續到進骨灰盒。”
“……”徐工簡直目瞪狗呆,一臉控訴的看著自個兒媳婦,“你欺負人啊!”
幾十年後,彆說一個月三塊,吃一頓早飯最低都要七八塊!
三塊隻能買個香菇青菜包然後給你找五毛錢!
果然,她還是自家那個摳門媳婦,沒有換人。
把人送進了學校,徐工也沒耽擱,直接就往磚廠那邊去聯係材料的事兒了。
這邊滿頭大汗的到家,卻發現家裡頭人仰馬翻的。
徐廠今年才十六歲,坐在門檻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四哥,你回來了!”
發生什麼事兒了?
徐工跑了過去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怎麼了,媽呢?”
徐廠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媽……媽在醫院了,爸叫我回來等你……”
“走,去醫院!”徐工拉著人就掉頭。
徐廠一邊哭一邊說了情況。
原來徐大修知道自己後媽給那便宜弟弟批了宅基地後,心裡也想著要,但宅基地也不是白給的,所以心裡不平衡之下,硬是背著癱瘓的徐奶奶去大隊部借錢,然後要了靠近徐家的知青院。
那地方可不小,實打實的六間房,住到有孫子都夠了!
回來後他知道這事兒鬨出來得翻天,也就沒有說,還是徐奶奶看著兒媳婦為兒子新房忙碌的樣子不過眼,所以陰陽怪氣的說了出來。
豆子嬸當即氣的就倒了下去,嚇得徐樹根趕忙借了板車把人送到了公社的醫院上。
醫院裡。
豆子嬸拉著徐工的手在哭:“……大郎啊,媽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
大隊部的也有跟他徐家不對付的,那老不死的這麼大把年紀了還去借錢,到時候不得她來還?
可她跟自家那男人也沒本事,到時候還落在孩子們身上!
憑什麼啊?
知青院那麼好的地方難道她不想要?
可是家裡窮,她巴不得一分錢掰成兩分來花,哪裡舍得?
結果那老不死的就真舍得,為了她大孫子,那是什麼喪儘天良的都肯乾!
徐工臉色陰沉沉的,拍了拍豆子嬸的手,“媽你好好休息,回頭我叫周周中午來看你。”
豆子嬸立馬就不哭了,“我歇會兒就回去了,周周那裡是鐵飯碗,可彆叫領導不高興。”
徐工點點頭,到學校那邊給周意說了一聲,不到二十分鐘,周意就提著罐頭來了醫院。
豆子嬸心情總算是好了點兒,好歹未來兒媳婦也是貼心的。
但是這麼貼心的兒子跟兒媳婦……她隻要一想到孩子被徐大修那混蛋給坑了,她就氣的恨不得跟他拚命!
周意請了半天假,結果說了沒兩句就叫豆子嬸攆走了,“嬸子知道你是好孩子,但你那工作要緊,先回去啊,晚上嬸子找你說話。”
又抹了下眼淚,“好孩子你放心,嬸子不叫你們吃虧的!”然後吩咐徐廠,“把你周周姐好好送到學校。”
這頭人都走了後,豆子嬸跟徐樹根又發了一通火,然後躺在板車上叫他拉回家了。
回家後就看到徐大修臉腫的媽都不認的躺在地上叫喚,徐奶奶在屋裡不停的叫罵。
這會兒,就算是他親兄弟也恨死他了。
徐路三言兩語的就把事情給說明白了。
也不知道徐工怎麼辦到的,反正就是把人打了一頓,拎到大隊部那邊沒多久,債務就由徐大修自己抗了。
“沒人慣他這臭毛病!”徐路都快氣的也上去動手了,沒這麼可著自家親兄弟坑的!
徐奶奶還在叫罵,豆子嬸麵無表情的去做飯,屋裡的徐奶奶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兒媳婦喂飯,氣的又罵了起來。
一家人吃的心不在焉,徐樹根咬咬牙,自己進屋給親媽喂飯去了。
隻是一進屋,那股撲麵而來的味道險些把他熏暈過去。
遲早要分家的,分了家了自己還是他們爹,哪邊有個難處什麼的自己也能瞅一瞅。
然後起身,進裡屋去把這些年的借條都給拿出來,“這是爸媽的醫藥費,算上我們的,六份均等。還有我跟孩子媽以後的養老,幾個孩子每年給四個老人嚼用的口糧就成了,生了病就均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