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發生的太突然, 誰都不知道會發生這種情況, 飯館的老板更是臉色煞白, 連忙叫人拖出板車, 要把人往公社另一頭的醫院送過去。
出了這種事了,其他人要跟去看, 徐家人也得知道知道情況啊。
戲劇化的是,那大吊扇砸在了麵積最大的新娘身上, 而新娘護夫心切,直接把徐樹根給壓在了身下。
所以大概情況就是, 新娘肉多又厚,被大吊扇砸的愣是沒傷到骨頭,隻身上受了不少的傷, 血哧胡拉的。倒是徐樹根, 被他那一心一意護著他的新媳婦給壓成了重傷, 直愣愣的吐出一口血來, 再加上驚嚇, 臉色鐵青鐵青的。
周意皺眉,拉著出來的醫生就問:“同誌,我爸他怎麼樣了?”
那醫生也是這附近的人,就說了, “徐樹根同誌被砸的肋骨斷了兩根, 腿也被吊扇葉給蹭到了,傷到了骨頭。倒是葛大芬同誌受的是輕傷,養一養就好了。”
骨頭斷了?
周意就問了:“怎麼斷的?”
“葛大芬同誌的體重有點……”醫生有點一言難儘, “其實大吊扇不算很重要,畢竟屋頂沒那麼高,而且葛大芬同誌的……所以傷害不大,倒是徐樹根同誌,年紀一大把了,受了這麼重的傷,一定要好好保養……”
這就叫人很無語了,合著能要命的東西沒妨礙到什麼,結果你被你新媳婦給砸成了重傷?
豆子嬸在一邊聽的齜牙咧嘴的,然後拉了兒媳婦一把,叫兒子把醫藥費掏了先墊付,然後就叫人回家:“先回去!”
人家醫院可不讓你留著養骨頭,“回去把醫藥費平分啊!”
那葛大芬挪著身子出來了,“那我的醫藥費呢?”
豆子嬸就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咋的?還想要我兒子給你掏醫藥費啊?他徐樹根就算再不是東西,那也是我兒子的爹,平分醫藥費是應該的,你算個啥?”
咱們農村人也是有原則的,誰的事誰負責。
“對了。”她回身又提醒道:“你們結過婚還扯了證,所以這老小子就是你的責任了啊,咱們幾家隻負責平坦醫藥費跟口糧,這麼個老東西你得自己帶回去照顧。”
幾人回去的時候,周意就看到葛大芬麵無表情的借了一輛平板車,然後把徐樹根拉了回去。
趙美麗心都提了起來,衝旁邊的鄧玥玥說道:“他們這回來了,住哪兒啊?屋子咱們三家都平分了,雖然沒有推掉,但是裡頭啥的都沒有,到時候又咋辦啊?”
各家都有孩子呢,這麼兩尊大佛回去了,以後咋相處啊?
鄧玥玥想著剛剛的事兒,“其實……爸的兩個肋骨都斷了,這以後啥活兒都不能乾,人家總得吃飯啥的,誰照顧啊?”
對啊,平白給一個不認識的後媽糧食吃,那誰都不樂意。可人家要是想過日子,總得乾活兒,到時候老爺子不還是沒人照顧?
周意也小小聲加了進去,“那什麼,如今爸這情況也不能往外走,要是人家願意留下來過日子照顧,其實給點也沒什麼?”
至少人家是正經的夫妻,能省多少的事兒?
要不然同一個村子裡住著,後媽出去找活兒乾掙錢了,你還真能讓親爹躺床上不管啊?
這不是什麼聖母好心,實在是現實擺在眼前。
豆子嬸也聽到了,但是沒什麼異議。她心裡亮堂的很,親老子,不可能真不管,他要是不回來也就罷了,但凡回來了,一口飯總得給他吃。不僅是如此,年紀大了不能動了,還得找人照顧他,這樣看來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趙美麗看著其他幾個發愁,“我們是住的最近的……”
誰知道好不好相處?
結果呢,這後媽挺好相處的,親爹倒是最不好相處的那一個。
不過兩口子都去了縣城,再鬨也鬨不到他們麵前。
等忙完了,周意又不得不騰出更多的時間來陪孩子,畢竟孩子能認人了,不能父母總是在忙。
單麗波來的時候還說了,“你們這日子是真忙,一一最近說話是越來越利索了……對了,我今天來是問一下,你們的鹵味味道好,往出供貨的話,量大有優惠嗎?”
單麗波說的很坦誠,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生意人談合作總是要壓壓價的嘛。
徐工恰好給倆人端水果進來,聽到這話順便就接了,“那沒問題,量大確實有優惠,不過你們需不需要調料包?可以自己試著放大鍋裡頭煮。”
單麗波眼睛都亮了,“這個可以嗎?”其實她倒是這麼想過,但是不好開口。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徐工對於這一點很自信,“真有那本事的,吃兩口也能嘗出來,而且家裡主要是甜品翻新這一塊兒,鹵味的話,經年的老師傅也都有自己的秘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