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啊,哎喲,我說你啊,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跟家裡人商量,那麼遠跑去深市,吃苦了吧?我就說女人嫁人得睜大眼睛嘛,不然吃苦的還不是你自己,現在連帶著蕊蕊也被你倆給耽誤了!”張芬芳一臉不讚同的教訓著李玲麗。
她也不是說不支持李玲麗離婚,隻是在她的觀念裡,女人一旦結了婚,那就好好過日子,日子過得是好是壞,都不能反悔了。
哪怕這一年多來,張梓芳都跟她說好多回李玲麗在深市過得好,她也不信,總覺得離了婚的女人就再找不到好的人家了。
“小姨婆,我不耽誤,我上四年級了。”周蕊一心二用的懟了她小姨婆一句,張芬芳看過來的時候,就對著她黑白分明的眼。
“呃……這孩子,玲玲,我們說到哪兒了?哎喲,你知不知道周良軍又結婚了?他居然還好意思叫我們去喝喜酒,你說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張芬芳是很有眼色的人,知道表外孫女這是不樂意了,趕緊轉移話題。
“我跟你說啊,我聽說周良軍現在這個老婆是做那個的……在魔都賺了錢回來找人嫁……這不周良軍人不咋地,可是賣相好啊,兩個人就給湊一塊兒了。”
可你要她不說完吧,她還不開心,大不了火力朝著周良軍開唄。
她可是瞧出來了啊,周蕊這小孩兒主見大著呢,說不認爹就不認爹了。
對於周蕊小張溥幾個月居然已經上四年級的事兒,張芬芳覺得心塞塞的,她兒子才上一年級呢!
周蕊挑挑眉,小姨婆話裡的意思,她現在的後媽是做女/支的呀?前世貌似也有這種傳聞,貌似後媽懷孕好幾次,結婚好幾年才算是生了個兒子,莫非也是這個原因?
得了,那邊的事兒她今生不想摻合……
“玲麗姐姐!啊!你回來啦,我想死你了。”一道身影風一般跑了進來,周蕊抬起頭一看,是她表姨張塗。
瞅著她誇張的表現,好像跟她媽媽關係很好似的,可是前世她也沒得到這位表姨的半點幫襯啊。
要知道,這位表姨可是跟她媽媽一塊兒住過的呢。
“張塗啊,大姑娘了呀,小姨說你在上班了?跟哪兒啊?”李玲麗好不容易掙脫,她有些不習慣跟人那麼近,女兒除外。
“計生站,當司機,臨時工一個。”說到自己現在的工作,張塗的嘴角掛著嫌棄。
周蕊看了她幾眼,臨時工埋沒她啦?可是就她那學曆能乾的了啥,就是臨時工那也是走了後門的,甚至今後十年,她都是給領導開車的臨時工。
為了給張塗轉正的事兒,張芬芳兩口子可是費儘了心神,用儘了關係網,趕在最後一批轉了正,成了事業編製。
“玲麗姐姐,彆說我呀,說說你,深市好玩兒嗎?哇,你這個衣服可真漂亮,是那個……那個什麼,羽絨服對吧?我也想要一件……”張塗說著就一臉渴望的看著李玲麗。
李玲麗能怎麼辦,當場把衣服脫下來給張塗?她又不是包子。
“你說你,都是拿工資的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跟姐姐要東西了,玲玲啊,你不要理她,讓她抽風去!”張芬芳慣會衡量形勢的,見場麵有些不好看,立馬出來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