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一看,也不敢吭聲兒了。心兒的安全最要緊!
喬佳珍挾持著安心一直走到一杆長槍前,將腳一勾,一杆長槍便被勾了起來。
喬佳珍將槍對準了安心:“跟我走!”
扭頭一看,對著自己的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安心知道這次已經徹底淪為人質,完全失去反抗的機會了,隻得順從喬佳珍的命令。
那喬佳珍一路用槍指著安心,直到脫離了席宅,攔了一輛出租車,才將槍對準了司機的腦袋:“彆囉嗦,走!”
黑洞洞的槍口總算離開了腦袋,安心鬆了口氣。看看前麵那位司機大哥,已經嚇得大汗淋漓了,開車的手都在顫抖。
安心忍不住同情地看了那位司機大哥一眼,忍不住對喬佳珍說道:“你能不能不用槍指著他?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閉嘴!”喬佳珍狠狠地剜了安心一眼,“我要是不威脅他,萬一他把車開到警察局怎麼辦?!槍是不長眼睛的,今天誰敢耍我,我就要了誰的命!”
司機不由得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放棄了把車開到警察局的念頭。
安心知道,現在喬佳珍心裡也一定七上八下。讓這位司機大哥動手是不可能的了,現在她必須要想辦法製服喬佳珍!
安心不動聲色地四處觀察了一下,驚喜地發現,在自己的座位旁邊放著一瓶空氣清新劑。
她迅速地構思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用空氣清新劑對著喬佳珍的眼睛猛噴一下,然後把槍從她的手裡奪過來!
車裡有她和司機兩個人,儘管喬佳珍身手不凡,但是如果她和這位司機大哥聯合起來,完全有製服敵人的可能!
想到這裡,安心暗暗地下定了決心。她一麵故弄玄虛地分散喬佳珍的注意力,一麵不動聲色地摸到了那瓶空氣清新劑,藏在身後,拇指慢慢地觸摸到了瓶口的開關上。
“前麵一個路口,右轉!”喬佳珍狠狠地對司機發號施令。
不能再等下去了,喬佳珍不知道要帶她去哪裡,拖延的時間越長,距離席宅越遠,她勝算的希望就越小。
拇指摁在開關處,安心忽然大喊一聲:“佳珍!”
喬佳珍聽到有人喊她,本能地向安心的方向望去,剛一轉頭,隻見安心迅速地抓起手中的空氣清新劑,對準喬佳珍的眼睛,狠狠地摁下了開關。
香味兒刺鼻的液體噴霧狀從瓶口噴出,不偏不倚,直噴到了喬佳珍的眼睛裡。
“啊——”
喬佳珍尖叫一聲,眼睛一陣猛地不適應,她不由得不伸出一隻收使勁兒地揉著眼睛。
說時遲,那時快,安心用儘渾身力氣,趁機一下反扣住了喬佳珍那隻拿槍的手,對著司機拚命喊道:“幫幫忙,快來把她的槍奪走!”
沒想到那司機竟然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他不知道車上的兩個女人有什麼恩怨,但是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隻要把車開到了喬佳珍指定的地點,他一定是安全的!
剛才被一隻大槍一直對著腦門兒,他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現在看到安心和喬佳珍扭在一起,勝負難定,為了避免禍及自己,竟然坐著不敢動。
安心見司機不肯幫忙,隻好自己伸手去奪喬佳珍手裡的槍。沒想到她剛騰出一隻手,僅剩下的一隻手根本控製不住喬佳珍,喬佳珍一用力,便從安心手中掙脫出來,反將安心扣住了。
司機透過車後鏡看到這一幕,隻感覺腦門上汗涔涔的,不停地抬手擦汗。
“真是活得不耐煩額,你竟然敢偷襲我?!”喬佳珍惱羞成怒,拿起槍托,朝安心的額頭上猛地砸了一下。
安心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而此時,就在解放軍二十七軍的軍區醫院。
冰冷的太平間裡,一張白布下,一個女人臉色蒼白地躺著,一動不動。
她渾身濕透,因為過度浸泡而全身水腫,但麵容卻仍舊可辨。
席慕白緊繃著臉,冷睨著麵前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可怕的氣息。
躺在這裡的女人,就是代替薛姨出去買菜的小麗。
那天薛姨接到的那個電話,並不是假的。很有可能,在打電話的時候,小麗就已經遇害了。
“首長,這是今天一大早在一條河的下遊發現的,死者的脖子上有傷疤,應該是被用力勒斷脖子窒息而致死。從力度上來看,作案的應該是個男人。”一名軍醫仔細檢查過小麗的身體後,向席慕白彙報到。
席慕白狠狠地捏了一下拳頭。
軍醫接著補充道:“死者的衣物完好,且身上並沒有多少錢,可以排除性侵或者搶劫的可能性。”
席慕白眉頭猛地一皺:這麼一說,那個叫喬佳珍的女人就很可疑了!
剛想到這兒,忽然手機鈴聲急促地響了起來。席慕白眉頭一皺,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剛一接通電話,舒語焦急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頭傳來:“席慕白,怎麼辦?安心被喬佳珍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