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心裡氣得不行:這女的怎麼這樣啊?!
剛才她疼得半天都沒站起來,現在膝蓋上還火辣辣的,她有必要裝可憐嗎?!這女的簡直不可理喻!
安心恨恨地白了嚴參謀長一眼,不打算繼續跟她廢話,轉身繼續一瘸一拐地走。
“站住!”
嚴參謀長又追了上去,從後麵扯住了她的衣服。
安心這下不滿了,小臉漲得通紅,一把掙脫嚴參謀長的手:“我走路礙著你什麼事兒了麼?你管那麼多乾嘛?!”
嚴參謀長狠狠地剜了安心一眼,彎下腰去,動作很粗暴地將安心的褲腿兒扯了上來,褲子擦到膝蓋,安心嘴唇兒疼得蒼白。
白皙的膝蓋已經擦破了皮,摔得紫青,鮮紅的血滴從傷口處緩緩地滲了出來。
嚴參謀長皺了一下眉頭這女的怎麼這麼細皮嫩肉兒的,摔一下就成這樣了?!
停頓了一秒,嚴參謀長忽然一把拉住安心的胳膊往另一個方向拖。
“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裡?!”安心拚命地掙紮起來。
隻是嚴參謀長這女人手勁兒忒大,她這小身板兒完全不是對手啊,就這麼被嚴參謀長一路拖拉著,一直將她拖到軍區醫院的皮膚科,然後簡單粗暴地將安心摁在了椅子上。
外科醫生簡單地給安心檢查了一下傷口,隨即開始用雙氧水消毒。
“嘶”
觸碰傷口的疼痛感讓安心不由得眉頭一皺,倒吸了一口涼氣。
嚴參謀長麵無表情地看著醫生處理傷口,語氣鄙視地說道:“這麼個小傷就痛得齜牙咧嘴了?!當初子彈從我身上打穿,也沒見疼成你這樣!那麼多戰士,他們在戰場上冒著槍林彈雨,甚至為了不暴露整個隊伍,到死都沒喊過一聲疼!你這點兒小傷算什麼?!”
聽嚴參謀長這麼一說,安心不服地翻了個白眼兒:“你哪隻耳朵聽到我喊疼了?!”
嚴參謀長冷聲道:“細皮嫩肉兒的,一看就是從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這裡根本不適合你,你還是趁早回去吧!”
安心對此表示非常不滿,抗議道:
“我皮膚好不行嗎?細皮嫩肉礙你什麼事兒了?!”
嚴參謀長也懶得跟安心爭吵,如果不是看在她是首長夫人的份兒上,她才沒有必要對這個女人這麼客氣!
傷口包紮就在兩個人陷入僵局的氣氛中結束了,包紮完了之後,安心頓時感覺膝蓋上輕鬆了許多不得不說,軍醫院的醫生水平還是相當不錯的!
“下來走兩步兒!”嚴參謀長冷聲命令道。
安心坐在椅子上就是不下來:“不走!”
本來她還對嚴參謀長有幾分敬重,但是剛才嚴參謀長當眾讓她出醜,她心裡也憋了一肚子的氣,對嚴參謀長那幾分敬重瞬間丟到豬圈了喂豬去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不走你就在這裡繼續坐著吧!”
嚴參謀長冷冷地丟下兩句,轉身走了出去。
安心在椅子上又坐了兩分鐘,那醫生看她的眼神兒跟看神經病似的。
一直賴在人家醫院也不好意思啊,安心最終也隻得向笑著向醫生道了謝,起身走了出去。
腿上的傷口基本上已經不疼了,能夠正常走路了。
剛走出醫院,安心又苦逼地發現了一個問題:她迷路了!
艾瑪這基地這麼大,該往哪邊兒去才是啊?!本來就夠出糗的了,待會兒要是再在基地走丟了,非落下了大笑話不可!
四處一瞧,正好看到嚴參謀長在一個方向走著,安心也少不了拉下臉皮,衝著嚴參謀長的背影喊道:“那個……彆走!等等我!”
嚴參謀長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安心。發現她已經基本上能正常走路了,才稍微放下點心來。
不然首長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安心追上了嚴參謀長,兩個人繼續一前一後地走。整個路上嚴參謀長冷著臉一言不發,安心心裡暗自納悶兒這嚴參謀長咋跟席慕白一個德行呢,這能憋!
要是跟舒語王小漾她們在一起,這麼憋著,非把她給憋死了不可!
走了半天,安心忍不住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她的腿還受著傷呢,走了這麼半天,腰酸腿疼的,早走累了!
嚴參謀長頭也不回:“飯點兒到了,帶你去食堂!”
原來是去吃飯啊!
一聽說有吃的,安心“吃貨本質”又表現出來了,用新蓋中蓋高片兒的廣告來形容正好恰到好處: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上五樓,嘿,不費勁兒!
第一次跟所有的軍人一樣,排著隊領了餐,安心和嚴參謀長“相對兩無言”,共同在一張餐桌前前坐下,兩個人誰也不說話,隻悶頭吃飯。
軍區的夥食雖然跟席宅沒法兒比,但對安心這個吃貨而言沒得挑剔!
吃完了午餐,安心瞬間像大力水手波比剛吃完菠菜,渾身都能量充沛了,早吧上午發生的那些不愉快拋之腦後了。
“嚴參謀長,咱接下來去哪兒?”安心興致勃勃。
嚴參謀長看了她一眼:“還想轉?”
安心點了點頭。
嚴參謀長麵無表情地起身,往外走:“那好,我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們二十七軍的軍事演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