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勳一狠心,毫不留情地抗住安心,又是重重一摔
“咚”地猛地一聲響,安心的後背重重撞地,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子驟然蜷縮起來,隨後猛烈地咳嗽起來。
整張臉都咳得發紅了!
但是,再一次地,她站了起來!
齊勳一愣,隨後不得不在眾目睽睽之下再次將她摔倒在地
一次,兩次……
每次摔倒一次,安心就爬起來一次,一雙眼睛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泛紅,狠狠地盯著齊勳,人的目光看得齊勳渾身上下都有點兒發麻。
不知道摔了多少次,安心渾身已經摔得麻木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她已經意識不到疼痛了。
隻是機械地重複著一個動作:
摔倒,站起來;在摔倒,再站起來……
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唇角流了出來,平時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如今發直起來,死死地盯著對麵的齊勳。
發卡掉落了,後背被磨破了,安心披頭散發,血流滿臉的樣子十分恐怖!
終於,台下的起哄聲越來越小,最後,沒有一個新兵敢吭聲了,他們都提心吊膽地看著台上的女人,擔心地吞咽口水。
齊勳更是被安心的目光看得渾身發麻,不知道為何,他現在幾乎一步也向前移動不了!
邢指導員渾身都冒了好幾遍冷汗了,走到嚴參謀長耳邊,緊張地說道:“嚴冰,你太過分了!你看不慣她可以,但是不能這麼針對她!你就不怕,首長一回來不放過你?!首長什麼樣兒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嚴參謀長暗地裡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對邢指導員說道:“我怎麼知道這個女人會這麼犟?我不過是想給她一個下馬威,讓她不要仗著首長的寵愛為所欲為,哪裡想到這個女人會一次又一次地站起來?!”
邢指導員有些著急:“現在可怎麼是好?事情沒辦法收場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傳到首長耳朵裡的!”
嚴參謀長也開始後悔起來:她要是早知道安心會有這麼一個倔脾氣,她就不這麼衝動了!
齊勳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看著安心人的樣子,也不由得心裡打起了退堂鼓:如果麵前站著的是敵人,他會毫不猶豫地一槍結果了她;可是……麵前的這個女人是安參謀啊!而且還是首長的女人!
齊勳隻得雙手交疊,做了個“佩服”的手勢:“安參謀,我算是服了你了!這次比賽,算我們平手!”
安心的腦子已經被摔蒙了,披頭散發,雙眼發直地看著麵前的齊勳,她已經把他完完全全地當做了敵人!
齊勳話音剛落,安心忽然如同發瘋了般衝過去,死死地咬住了齊勳的胳膊
“啊”齊勳叫了起來,下意識地用另外一隻拳頭捶打安心,安心的牙齦已經滲出血來,但是卻絲毫不肯鬆口。
齊勳大聲叫了起來:“快幫幫我啊,她瘋了!安參謀瘋了!”
廖大隊長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心裡也害怕發生什麼意外,立刻衝上台來,把安心和齊勳拉開。
齊勳的手臂已經被咬得血粼粼的!
廖大隊長看著安心,心裡忽然肅然起敬,他鄭重地拉起了安心的手,高高地舉了起來:“這次的獲勝者是,我們的安參謀!”
出乎意料的,台下這一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嘲笑。所有的人都一臉嚴肅地看著安心。
廖大隊長接著說道:“安參謀用她的實際行動,向我們闡述了身為一名特種軍人的精神!這種精神不得不讓我們肅然起敬!安參謀值得我們敬佩,大家向安參謀敬禮!”
一聲令下,台下所有的軍人“嘩”地一聲,整齊一致地舉手齊眉,嚴肅而恭敬地向安心敬禮!
看著台下整齊一致的橄欖綠,安心裂開滿是鮮血的嘴,傻笑一聲,隨後雙腿一軟,一頭栽倒在了台上。
倒在台上,仰頭看著藍天下,隨風飄動的八一軍旗,在那一刻,安心忽然明白了,她從小向往的軍人精神
打不倒,不言輸,不言敗!
安心終於釋然地微微一笑,慢慢地閉上了眼睛。迷糊中,耳畔響起一片慌亂的叫聲:
“安參謀,你醒醒!”
“還愣著乾什麼?快來人,叫軍醫!”
“安參謀,撐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