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參謀長向席慕白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席慕白略一點頭,習慣性地直接忽視嚴參謀長,大步流星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席慕白前腳剛離開,嚴參謀長頓時換了語氣,板著臉對低聲訓斥安心道:“安參謀,你和首長雖然關係密切,但在軍隊,畢竟是上下級的關係!你這樣乘坐首長的車,會對我們法紀嚴明的軍隊造成十分不良的影響!希望你以此為戒,注意自己的行為!”
安心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兒:丫管的可真寬啊!現在連她和席慕白同坐一車的事情都開始管了,以後是不是連同住一房的事情也要管了?!
這根本不是影響好不好的問題,而是嚴參謀長從頭到尾就看她不順眼!
要是從席慕白車上下來一男的,估計嚴參謀長根本不會提這茬事兒!
但,人家肩上的軍銜畢竟比她高了好幾個級彆,縱然安心心裡知道嚴參謀長就是看她不順眼,她也隻能把這口氣憋在肚子裡,誰讓她是席慕白的老婆呢!
現在她這種身份特彆尷尬,要是對嚴參謀長的話置之不理吧,人家會說她目中無人;要是她出口反駁吧,人家會說她恃寵而驕。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保持沉默,錯是錯,對也是錯!
“是,我以後一定會注意的!”安心很快向嚴參謀長行了個軍禮。
沒想到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聲音雖然不大,卻一字兒不落地全都聽在席慕白耳中!昨天晚上他觸到安心的身子時,就在她身上發現了傷痕,雖然已經愈合,但是仍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而且她的手心也變粗糙了很多!
一想便知,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嚴參謀長沒少為難安心!雖然身為首長,他向來不多說什麼,但嚴參謀長看安心那種眼神兒,他就早已心知肚明!
眉頭一皺,席慕白忽然冷聲吼道:“嚴參謀長!”
嚴參謀長正在壓低聲音訓斥安心,沒想到背後忽然傳來首長冰冷的喝聲一聽到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強調,嚴參謀長立刻下意識地覺得準沒有什麼好事情發生!
身子條件反射地輕輕一抖,嚴參謀長立刻轉過身去,看向席慕白:“首長……什麼事情?”
嚴參謀長心理有鬼,連說話都有些輕微的結巴。
“聽說最近截獲了一批重要情報,你跟我去一趟情報小組,看看都是些什麼重要消息!”
嚴參謀長本來坐好了“大禍臨頭”的準備,沒想到接下來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話,心裡頓時放鬆下來,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是,首長!”
席慕白轉身走到悍馬車邊,把副駕位的車門打開,然後自己走到另一邊,坐在主駕駛的位置。
嚴參謀長一看首長這意思,自己能跟首長兩個人坐在首長的車裡,心理頓時有一股小小的喜悅,立刻二話不說,便走到副駕駛的位置,準備坐進去。
沒想到,前腳還沒邁進車門兒,忽然見首長把臉一拉,冷聲喝道:“乾什麼呢?!”
嚴參謀長一愣,剛邁上去的腳也不敢繼續往前邁了,尷尬地停在半空:“首長,您不是讓我和您……去取情報嗎?”
席慕白繼續冷著臉:“我允許你上我的車了嗎!”
“我……”嚴參謀長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趕忙把那隻腳拿了下來,“沒有。”
“那你還上車?!”席慕白不怒而威。
嚴參謀長登時對不上來話了,首長的確說了讓她和他一起去拿情報,可沒說同坐一輛車啊!暈死,她怎麼就一時糊塗了呢!
腳都邁上一隻了,又被趕了下來,這種尷尬程度,無異於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啊!
“對不起,首長,我錯了!”嚴參謀長感覺自己的臉燒得快要滴出血來。
席慕白冷聲道:“嚴參謀長,雖然你跟隨我多年,但在軍隊,畢竟是上下級的關係!你這樣乘坐首長的車,會對我們法紀嚴明的軍隊造成十分不良的影響!希望你以此為戒,注意自己的行為!”
嚴參謀長臉上紅一陣兒白一陣兒:這分明就是剛才她說給安心的話啊!
她本以為自己的音量夠小了,首長聽不到,沒想到怎麼就一字兒不漏地讓首長給聽到了呢?這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嚴參謀長情知是首長在治她,也隻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吞:“首長教訓的是,我記住了,下次再也不會犯了!”
席慕白的怒火稍微熄了些,冷聲道:“去,跑步去取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