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兩個人給安向遠和周澤芬解綁,帶著他們去最近的醫院。
看到安向遠和周澤芬離開,嚴屹才放下了手槍。
雷欲冷聲道:“有什麼話,去審訊室裡說!”
言畢,雷欲命人壓著嚴屹,來到了TG的審訊室。
嚴屹見過軍區的審訊室,可是一來到TG的審訊室,頭皮還是立刻趕到一陣陣兒發麻。房間裡陰森森的一片,到處都彌漫著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這可是他第一次來到TG的審訊室,各種刑具遍地都是。恐怖分子的世界總是比正常人的世界要變態的多這是嚴屹的第一感覺。
兩個手下將嚴屹牢牢地摁在一個真皮座椅上,剛一坐下,兩邊的兩個鐵手銬立刻將嚴屹的兩隻手牢牢地鎖在了座椅上,任憑他怎麼掙紮都動彈不了。
雷欲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彆白費力氣了,這兩個手銬,能承載一噸的拉力。”
嚴屹微微一笑:“從進來的那一刻起,我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這裡。隻可惜,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就算死了,也隻剩下這一件憾事未了!”
雷欲盯著他,出乎他意料的是,到這種時候,嚴屹竟然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淡然!
這讓他十分不解!一個人,在麵臨死亡的時候,怎麼會如此淡定?
“我沒時間跟你繼續在這裡耗費時間。要說什麼,儘快說!”雷欲冷冷地打斷了嚴屹。
嚴屹微微一笑,悠閒地靠在身後的真皮座椅上,閉目養神:“現在我很累,想知道消息的話,明天早上再過來!”
雷欲身後跟著的兩個手下一聽此話,立刻準備上前去動手卻被雷欲一把攔住。
他了解嚴屹,一旦逼得急了,反而弄巧成拙,什麼也得不到!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眼下,也隻能等到明天再過來!
“都退下去!”雷欲一聲喝,那兩個小嘍剛才還如同兩個呲牙的狗兒,一聽此話,立刻收了一副要掐架的樣子,乖乖地退了出去。
雷欲琥珀色的眸子不動聲色地在嚴屹身上掃了亮眼,看著他正閉目養神,壓住心裡的怒火,冷聲道:“你最好給我老實點!這裡到處都是刑具,如果你不限嘗嘗受刑的滋味兒,那就不要刷什麼花樣!”
言畢,雷欲滿麵怒火,轉身大步離開。
“砰”地一聲,審訊室的門被猛地關上了,震顫的回音在整個審訊室回蕩。整個審訊室又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沉默。
剩下嚴屹一人,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現在已經是深夜,距離天亮,還有六七個小時。
還有兩名老同誌被困在這裡,無論如何,這六七個小時內,他們必須成功離開這裡。
這麼多年的相隨,雷欲了解他,而他,更了解雷欲。正是因為他了解雷欲,所以他才提出讓雷欲明天過來,為的不是彆的,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安向遠和周澤芬能成功地離開這裡嗎?他不知道,也無從知道。他隻知道的是,接下來的這一切,就要看另外一個人的了。
想到這裡,嚴屹的心情又陷入了忐忑,深刻的眉頭再度緊鎖起來。
TG附近的一所醫院,這是一所專門為TG的成員準備的醫院,裡麵的醫生各個醫術非凡。除了身兼醫生的職責之外,他們更多的時間花在研究“生物炸彈”方麵,通過病毒繁衍來控製人體。
兩個手下用醫用推車推著腿部受傷的安向遠走進搶救室,獻血從他的大腿上源源不斷地湧出來,儘管被一個護士用白紗布捂著,還是染紅了白色的推車。
周澤芬一路抽泣,緊跟著推車。
推車穿過一個巨大的實驗室,經過實驗室的時候,周澤芳無意間向裡麵瞟了一眼,立刻趕到一陣強烈的嘔吐感。
隻見桌子上、地上,到處擺滿了裝有培養液的瓶瓶罐罐,裡麵密封著動物或者人體的肝臟和器官。
這就是這些醫生平時的研究成果,他們一直在解剖動物,甚至活人。他們做著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實現雷欲對TG每個成員的完全控製,長期麵對這些器官和屍體已經讓這裡的醫生看起來冷漠而不近人情。
推車穿過大實驗室,最終來到急救室。一個戴著口罩、身材高大的主治醫生立刻拿起手術刀,開始忙碌起來。
“你們先出去吧,病人需要安靜。”
主治醫生看著臉色蒼白的安向遠,對雷欲的人說道。
幾個嘍隻好出去,又爬怕出了什麼意外,不敢走遠,都守在病房外麵。
病房裡,隻留下周澤芬,守在安向遠身邊。主治醫生成功地將子彈取出,替安向遠包紮好,他忽然走到周澤芬身邊,壓低聲音叫道:“伯母”
周澤芬一愣,立刻驚訝地抬頭看向主治醫生,不由得驚訝地長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