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衝舒語做出一個笑臉,說道:“語,今天咱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要提那些傷心事了!”
舒語這才發現她現在的心情的確和喧囂的酒吧有些不符合,何況安然還是安心的妹妹,她這麼一說,勢必會勾起安心痛苦的回憶,便連忙點了點頭,說道:“都怪我,總是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心兒你說得沒錯,我們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今天不要提這個傷心的話題!”
安心隨手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邊慢慢地品嘗邊問道:“王大嬸兒怎麼樣了?從醫院裡出來了嗎?”
那天王大嬸兒來到了酒吧,本來想說出王小漾身世的秘密,卻沒想到在酒吧竟然中了一槍。
舒語點了點頭:“幸好被你那一陣及時止血,已經脫離危險了。王大嬸兒醒來後,任憑我們再怎麼追問她,她也不願意再說一個字,現在已經回老家去了,說是太累了,要種田為生了!”
安心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不說也罷,這對王大嬸兒何嘗不是一件好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再也不用卷入這些紛亂的鬥爭中。”
“是啊”舒語滿是幻想地眯起了眼睛,“如果哪天我嫁了人,我就一定辭去所有的工作,在家裡相夫教子,當一個賢妻良母!”
舒語說著,似乎思緒已經飛到了婚後,過著安詳而幸福的生活。
安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不容易才把嘴巴裡的酒吞下去,看著舒語暗自出神兒的樣子,忍不住揶揄道:“你舍得回去相夫教子,當賢妻良母了?不要愛馬仕包包跟香奈5號了?”
“額……”
舒語立刻從無限的YY中回過神來,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繼續說道:“當然我的前提意思是,他要能夠給我買得起愛馬仕包包和香奈兒五號,我才會回去相夫教子。不然的話……”
安心愉悅地白了舒語一眼,這才是她認識的那個舒語嘛!愛名牌,愛喝酒,愛派對,“相夫教子”這幾個字兒基本上和她沒一毛錢的關係!
一提到相夫教子的事情,舒語立刻眉飛色舞起來,不得她開口,安心光是看她那表情,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咋了?又有情況了?”
舒語立刻麵帶羞澀地點了點頭,湊到安心耳邊,小聲說道:“心兒,你走這幾天,姐們兒我有了新的進展了!等你見了他,我保準讓你眼前一亮!”
舒語終於結束了單身狀態,安心由衷地替舒語感到開心,調侃她道:“在哪兒呢?給我介紹一下,我已經好久都沒有眼前一亮了!”
話音剛落,隻見舒語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富有磁性的呼喊:“語,好久不見!”
安心抬起頭來,隻見一個頭發染成板栗色、容貌俊美的男子站在舒語身邊,他的右耳朵上帶著一隻銀耳釘。
男子走過去,很自然地攬住了舒語的腰,目光落在安心臉上:“語,你朋友?”
舒語一臉驕傲地對安心說道:“心兒,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剛剛跟你提起的顧源!”舒語介紹完,又換了一副百依百順的臉色,對顧源說道,“源,這就是心兒,我從小到大的死黨。”
顧源微微一笑,伸出手來:“你好!”
安心也禮貌性地一笑,握住了顧源的手:“你好!”
觸摸到他的手時,安心不覺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顧源的手勢冰涼的,沒有正常人的溫度。
安心又想起君哥的手,他的手總是溫厚而富有熱度,每當他握住安心的手時,安心總能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但是在這個男人身上,她顯然看不到。不知道舒語為什麼會喜歡這個類型。
而且,她對於帶耳釘的男子,向來無好感。這樣的男人多半性格招搖,責任心對於她們而言,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東西,玩過之後,隨時都可以丟在一邊。
“你們繼續聊,我不打擾你們了!”顧源微微一笑,順手端起舒語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隨後在舒語唇上一吻,轉身大步離開了。
舒語看著顧源的背影發呆,直到顧源已經消失在人間天堂,舒語才轉過頭來,詢問安心道:“心兒,咋樣?”
安心有些遲疑地說道:“語,你玩姐弟戀?那小子看起來可是比你小!”
舒語有些不高興地說道:“那有什麼?現在不是流行姐弟戀嗎?我和顧源是真心相愛的,年齡不是我們之間的阻礙!”
安心本想繼續說什麼,但是看到舒語已經完全沉浸在戀愛的甜蜜中,也不想因為自己多嘴而打斷了舒語的興致,所以便用一口啤酒把剩下的話壓回了肚子裡。
畢竟舒語好不容易才走出莫為的陰影,開始了嶄新的生活,她不忍心再說更殘忍的話。
此時,在二十七軍的軍事基地,君慕白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軍隊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