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門一見此事如此嚴重,立刻紛紛忙碌起來。高速路上立刻拉起了一道紅色的警戒線,數百個交警全部出動,將白色法拉利後麵的車子控製在紅色警戒線外停下來,避免和白色法拉利發生撞擊;剩下的交警則趕到法拉利前麵鋪了數千米長的減速緩衝帶,終於,在距離下高速隻有一分鐘的時間時,白色的法拉利在緩衝帶上成功地停了下來。
君慕白懸起的心陡然一鬆,總算落了地!
他轉頭立刻吩咐嚴參謀長:“備車,去接安參謀!”
嚴參謀長也在監視器前目睹了整個過程,看到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刹那,總算是徹底地鬆了口氣,知道首長肯定擔心安參謀,所以立刻去取車了。
交通總指揮部的領導立刻長鬆了一口氣,如同剛剛跑完一場馬拉鬆。拿起手中手帕擦汗時,發現手帕已經被汗水徹底地變成一塊濕抹布了……
而更為如釋重負的人,則是車裡的安心和舒語。車子停下來的那一刹那,舒語大聲尖叫起來:“心兒,我們活下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安心已經趴在了方向盤上,額頭的汗水粘濕了長發。這場戰鬥消耗的不僅僅是體力,更是一場心理的考驗。
這剛剛的一幕經曆,讓舒語的心情如同做了一回過山車,久久才平靜下來,仍然不敢相信自己還活著這一事實,無意間扭頭兒一看,發現安心正趴在方向盤上,臉色蒼白,舒語不由得眉頭一皺,詫異地問道:“心兒,你怎麼了?”
安心捂著腹部,抬起蒼白的臉,有氣無力地說道:“語,我肚子疼!”
“肚子疼?!”舒語立刻驚慌起來,立刻衝出車去,不由分說見著一個交警就往法拉利旁邊拽,焦急地說道,“這位同誌,麻煩你趕緊送她去醫院!”
交警部門還從未為了那輛車子動用過如此多的人力物力,經過這一番大折騰,交警部門的人也大抵都猜測到了車裡的人物非同一般,如今聽到安心肚子疼的消息,交警們不敢怠慢,一路加急將安心送到了醫院。
舒語一路跟到醫院,看著安心被送往急救室,她才筋疲力儘地在急救室前的長椅上坐下,從包包裡掏出手機,看到上麵顧源已經打了近十個電話。
她摁了回撥建,電話一聲還沒有響完,顧源便已經接通了電話,迫不及待地說道:“喂?”
“喂”
聽到是舒語的聲音,電話那頭的顧源明顯有些詫異:“你是……舒語?”
“對,是我。”舒語有氣無力地回答道,“剛才出了點意外,沒有看到電話,對不起。”
現在她打電話的心情,和剛剛給顧源打電話的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經曆了這麼一個大的風波,舒語的好心情現在已經被一掃而光了。
“那……你和安心……都還好?”顧源不甘心,再次試探地問道。
舒語用手胡亂地抓了抓頭發,氣喘籲籲地說道:“對,我們都還好……”說完這句話,她似乎覺察到了異樣,反問道,“怎麼了?你聽到我們沒事好像很不開心?”
“沒有,親愛的,你誤會了……”顧源忙說道,“我聽到了你們出事的消息,正是擔心,所以才打電話問問,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等你回來,愛你。”
“我也愛你。”
兩個人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舒語合上手掌,在心裡暗暗祈禱:“上天保佑,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正在暗自祈禱,君慕白和嚴參謀長便匆匆趕了過來。隻見君慕白英俊的下巴緊繃,儘管他努力克製自己的心情,擔心和焦灼卻仍舊寫在深邃的眼底。
舒語一眼瞥見君慕白,態度瞬間變得冷淡起來:“你來了?”
“心兒現在怎麼樣了?”君慕白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她怎麼樣了?你自己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她怎麼樣了?”君慕白連安心懷孕了都不知道,作為安心的好姐妹,她當然替安心感到生氣!
一邊的嚴參謀長一聽舒語說話這麼嗆,忍不住替首長開口道:“舒小姐,你說話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再說了,和安小姐一起出去的人是你,你是知道關於安小姐的一切情況的,首長的當然隻能問你!”
嚴參謀長話音剛落,舒語就怒了:“嚴參謀長,我請你搞搞清楚: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軍隊!在軍隊,除了你們首長外,你的確說一不二;但是現在是在醫院,你沒有資格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
嚴參謀長一愣,剛想替首長辯解,卻被君慕白用眼神兒製止了,到了嘴邊兒的話隻好又被硬生生地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