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在屏風旁邊的咖啡桌上,君慕白正和一個年輕的女子麵對麵地坐著。君慕白一如往常的冷峻,他對麵的女人和他有說有笑,看樣子是想極力取悅他。
那個年輕的女子和君慕白有說有笑,君慕白依舊話很少,隻是時不時地接上兩句話,每次說話,女子都笑得花枝亂顫,看起來很幸福。
“騷,貨!”舒語看著那女人,恨得咬牙切齒,端起麵前的咖啡杯就想走過去潑那女人臉上,卻被安心拉住了。
“心兒,我早就跟你說,君慕白跟一女的出雙入對的,你還不相信!現在你親眼看到了,你倒是有點兒表示啊!”舒語著急得不行。
安心的心已經涼透了,想起君慕白在她麵前表現出的一幕,以前她還覺得君哥是多麼多麼地疼她,現在才自嘲地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演戲。
她自以為很了解君慕白,然而她最不了解的人,卻是君慕白。君慕白對她有多好,安心能夠想象,君慕白對這個女人也會有多好。
她是多麼的愚蠢啊!竟然對君慕白的話堅信不疑,還要為他生孩子!
真是可笑!女人真是愚蠢的動物,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嫁對了人,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的動物!
安心現在總算明白君慕白為什麼沒有時間陪她了,因為他要陪另外一個女人啊!
想到這裡,安心的眼圈不由得紅了起來。
“語,我們走吧!”安心淡淡地說完,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咖啡廳。她不想再看到那一幕,看到那一幕隻會讓她更加心痛。
每呆在這個地方多一秒鐘,她都會覺得惡心。
舒語看到安心起身離開,也匆忙結了賬,抓起包包氣喘籲籲地追上安心:“你就這樣就走了?!那對兒狗男女就在那裡坐著,你就這樣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安心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她忽然間覺得好累。
“我想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現在太累了。”安心有氣無力地對舒語說道。
舒語不敢置信地攤了攤手:“心兒,難道這件事情你就打算這麼一直憋在肚子裡?你好歹是個正室,還懷著君慕白的孩子,難道你就任由那個不要臉的小三兒勾引君慕白?”
安心沒有回答舒語,直接攔了一輛車坐上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心兒”
舒語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一路上,安心隻覺得將頭疼地厲害,她打開車窗,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一些。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那一幕,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舒語說的話的,君慕白在她麵前表現得那麼好,以至於完完全全地把她蒙蔽了。
她可真是愚蠢!
司機透過後視窗看到情緒低落的安心,待她情緒平靜了一些才敢開口問道:“這位小姐,您還沒有告訴我您要去哪裡……”
安心思忖了一下,終於下定了決心般,冷冷地說道:“去醫院。”
安心用手輕輕地摸著自己的腹部,眼眶再次紅潤了。她想留下這個孩子,為的是這個自己喜歡的男人。現在看起來,似乎沒這個必要了。
車子很快到了醫院,安心走進婦產科,婦產科的醫生早就認識安心,安心懷孕的事情就是他檢測出來的。看到安心來了,醫生按照慣例再次對安心進行了全麵的檢查,一臉喜悅地告訴她:“恭喜啊,安小姐,孩子和大人一切正常,您隻要照顧好自己,不要情緒波動太大就好了。”
安心打斷醫生的話:“醫生,我這次來,是想請您幫我做掉這個孩子。”
醫生一聽大驚失色,不自覺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鏡兒:“安小姐,您沒搞錯吧?上次不是還說要留著這個孩子嗎?而且現在胎兒已經快三個月了,一切正常,做手術對大人是一次不小的身體損傷!”
安心沉默了一會兒,十分堅持地說道:“我已經下了決心,就麻煩您幫我做了這個手術吧!”
醫生沉默了一會兒,隻好再次開口問道:“那……安小姐真得想好了?”
安心點了點頭。
醫生轉身拿來了一份文件,遞給安心:“請您在上麵簽個字吧!簽完字後,就可以準備手術的事情了!”
安心在上麵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很快便有兩個護士扶著她躺在一輛手術推車上。推車一直將她送到冰冷的手術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