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七魂頓時掉了六個,嚇得身子都了三抖這聲音,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
“首、首長?!”小吳轉過身,君慕白威武的身軀遮住了半麵陽光,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頓時如泰山辦壓了過來。
“恩。”
君慕白略一點頭,首長居高臨下的氣勢一覽無遺。兩道劍眉微微蹙起,眉宇間寫著一個深深的“川”字。
君慕白的身後,嚴參謀長筆直地站著,麵無表情。
直到此時,小吳才發現了自己的疏漏:一個通信員來情報組晃悠,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小吳忙向君慕白解釋道:“首長,我今天剛好路過這邊,正好碰到情報組的組長,所以多逗留了一會兒,跟他說了兩句話兒。”
小吳一麵解釋,一麵悄悄地審視君慕白的臉色。出乎他的意料,首長似乎並沒有對這件事情表現出多大的懷疑。
“你來的正好,我要去軍醫院一趟,你跟眼嚴參謀長跟我一起來!”君慕白說完,轉身便走。小吳和嚴參謀長隨後跟上。
能夠和嚴參謀長一起受到首長的重視,這是小吳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看來目前他還是安全的,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出來……
小吳正這麼想著,不覺間一抬頭,已經到了軍區醫院了。君慕白率先走進去,嚴參謀長隨後,小吳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穿過一條有一條彎道,醫院的光線變得越來越黑暗,冰冷的大理石地板將周圍的溫度渲染得陰沉而冰涼。
三個人走在冰涼的地板上,空氣中不適傳來腳步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小吳的心裡隱隱地開始有一種不想的預感。
終於,君慕白帶著嚴參謀長和小吳走到太平間前,推開了其中的一扇門。冰冷的房間裡,隻見在一張狹窄的床上,一張白布蒙住了一個屍體。
軍區的醫生立刻走了過來,將一雙白手套遞給君慕白,隨後掀開了白布。隻見白布下,正躺著顧源的屍體,他的臉漲成紫紅色,眼珠上翻過去,似乎快要從眼眶裡崩裂出來看得出來,顧源在臨死前經過了痛苦的掙紮。
小吳頓時感覺雙腳一陣發涼,一股涼颼颼的冷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就在幾天前,他還和顧源在同一個房間裡共商大計,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顧源就變成了躺在他麵前的死人!
他總算是明白這兩天聯係不上顧源的原因了一個死人,他又怎麼會聯係的上!
無數的情緒在心裡翻滾,小吳很想爆發,但是在君慕白和嚴參謀長麵前,他必須偽裝自己的情緒,他必須表現得平靜而理智,不能讓他們察覺出任何異樣。
君慕白眉頭微皺,一邊對屍體做檢查,一邊聽旁邊的軍醫解釋:“首長,經過我們的鑒定,死者係被人扭斷了脖子窒息死亡。除了脖子上的傷口外,在其他地方沒有發現傷痕。”
軍醫說完,又將一塊白布包著的東西交給君慕白:“這是我們在死者的身邊發現的。”
君慕白打開白布,隻見裡麵包裹著一支手槍。槍膛已經上好,可見顧源這一槍還沒來得及打出去,就被人扭斷了脖子。
顧源,他自然是知道的,舒語的新男友。
等到軍醫把死者的傷口檢查結果報告完畢,嚴參謀長又上前彙報到:“首長,我們去徹查了死者的家,在他的家裡發現了許多和TG有關的物品,初步認為此人是雷欲的一名重要黨羽。我們通過對死者生前留下的一些錄音資料進行分析,發現他在臨死前正在和一名代號為‘風信子’的人有密切聯絡!”
站在不遠處的小吳一聽到“風信子”這三個字,臉色一白,雙腳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兩步,手心不知道何時已經出了兩把汗。
君慕白轉過身來,深邃有力的目光利劍般射向小吳,意味深長地詢問:“小吳,你怎麼看?”
小吳的腦子已經開始有些發懵了,迷迷糊糊地說道:“查,一定要查出風信子是誰!”
“這正是我的打算,”君慕白說著,取下手上的白手套丟給醫生,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要查出風信子是誰,很簡單,我們隻需要審一下這個死人就知道了!”
嚴參謀長和小吳不約而同地睜大了雙眼,驚訝地看著君慕白,不敢置信地問道:“首長,一個死人怎麼會開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