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語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兒來,現在已經來不及向安心詢問那些問題,她開門見山,壓低聲音對安心說道:“你立刻想辦法聯係君慕白,他現在……”
“有危險”三個字還沒說出來,舒語的電話已經被一隻白皙到幾近蒼白的手抓住了,接著,那隻手斯文地將電話掛掉了。
舒語愕然,抬起頭來,隻見雷欲正站在她麵前,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上,帶著一個深不可測的笑。
這個笑讓舒語頓時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雷欲琥珀色的鳳眸透著危險的訊息,薄薄的唇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容,他慢慢地俯下身,凝視著舒語故作鎮靜的臉,低聲道:“寶貝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善意地提醒過你,不要試圖背板我?”
舒語盯著他,故作平靜地地說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打個電話,想跟她敘敘舊。”
“是嗎?”雷欲啞然一笑,那雙眸子忽然紅得嚇人,他臉色一變,抓過舒語的手機,“啪”地一聲摔狠狠地摔在地上。
那隻手機立刻摔得粉身碎骨。
舒語皺了一下眉頭,然而,還不容她開口說話,雷欲那隻蒼白的手忽然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一股猛烈的窒息感瞬間襲來,舒語的臉瞬間漲得通紅,一個字兒也說不出來。
雷欲的額頭,青筋因為憤怒而可怕地暴起:“女人,我已經警告過你,不要招惹我!”
言畢,雷欲猛地鬆開了手,舒語一把摔在了地上,她痛苦地捂著脖子,良久才從剛才的窒息中緩過勁兒來。
雷欲狠狠地盯著坐在地上的舒語,冷聲道:“來人,既然雷夫人這麼喜歡跟我作對,現在就讓她看看,跟我作對的後果!”
“是!”
兩個小廝應聲而上,不有分說便粗暴地將舒語從地上拖起來,將她五花大綁在一個木十字架兒上,兩個小廝一左一右,將木十字架緊緊地固定住。
雷欲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笑容,他慢慢地逼近舒語,房間裡忽明忽暗的光影打在雷欲白皙的麵頰上,他看起來如同死神。
舒語隱約地感覺到,死亡的氣息正在一點一點將她籠罩。
雷欲走到她麵前,冷冷一笑,拿起手槍,動作熟稔地給槍上膛。
黑暗中,手槍在雷欲手中發出清晰地“啪啪”聲,聽起來格外明顯。
雷欲動作熟練地完成了這一係列動作,動作優雅地舉起了手槍,對準了舒語。
舒語的手心,不知何時已經滲出汗來。雖然她已經麻木,雖然她現在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然而在麵對死亡的時候兒,她還是出於本能的恐懼!
雙腿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舒語仿佛能夠聽到空氣中,她的身子因為瑟縮而發出的聲音。但是她並未打算向雷欲求饒
舒語認命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這一子彈打下去,結束她的生命,她的痛苦,她的一切……
“砰”
一聲清晰的槍聲在耳邊響起,接著便有什麼“撲通”一聲,倒在了黑暗的光影中!
舒語顫抖地睜開了眼睛,隻見原來站在她左邊的那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另外一個小廝被這一幕嚇得目瞪口呆,六神無主地看著雷欲,結結巴巴地詢問道:“雷、雷老大,為什麼要殺他?!”
他本以為,要死的人是舒語!
雷欲漫不經心地吹了吹微熱的槍口,將手槍緩緩地收起來,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倒在鮮血中的人,琥珀色的眸光冷如寒冰:“剛剛收到情報,他是君慕白的人。如果我現在不處置了他,恐怕要不了多久,我給君慕白下套兒的消息就傳到二十七軍了。到那個時候兒,小夥伴們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另外一個小廝聽到剛才死的是臥底,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臉色卻仍舊蒼白:“真沒想到,她竟然是君慕白的人!雷老大英明,幸虧及早除掉了這個禍害,要不然走漏了風聲,那我們這個圈套可不是白下了?”
雷欲冷笑一聲,目光還在微微發抖的舒語,眼神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將舒語身上的繩子一點一點解開:“對不起,寶貝兒,剛才沒有讓你受到驚嚇吧?”
舒語不做聲,隻是緊緊地盯著雷欲,目光中透著陌生和警惕。
雷欲責怪道:“寶貝兒,彆用那種目光看我,我不喜歡。”言畢,他俯身,靠近舒語的唇,一點一點,如品佳釀般輕輕品味。
舒語才從剛才的一番驚嚇中回過神來,她狠狠地推開雷欲,盯著他大聲喊道:“雷欲,你就是個變態!大變態!”
如此陰晴不定的變態,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
雷欲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正欲開口,便有TG的小廝匆忙地跑來報告:“雷老大,有新情況了!”
雷欲眉頭一皺,轉身一邊大步向監控室走去,一邊冷冷地吩咐道:“雷夫人剛才受驚了,你們照顧好她!要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