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欲轉過身去,看著那兩個小廝。
那兩個小廝上氣不接下氣地向雷欲彙報到:“雷老大,我們剛才去檢查了冰窖,發現君慕白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女軍人!”
雷欲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點,起身大步朝著冰窖走去。
舒語不知道雷欲要做什麼,擔心安心的安全,急忙跟著雷欲走了過去。
隻見雷欲高大的身影走到冰窖麵前,兩個小廝急忙搶先一步,用備用鑰匙將冰窖的大門打開,又摁開了冰窖的開關。
“啪嗒”一聲,伴隨著開關被摁下的聲音,冰窖的燈光亮起來了。白色的燈光打在潔白的冰牆上,將整個房間照得無比明亮!
雷欲琥珀色的眸子順著牆角的方向望去,毫不費力地就看到了一抹嬌小的身影。她身子略略蜷縮,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散落在潔白的冰上。
她好看的眉毛、睫毛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霜,安靜地側臥在冰上,側臉有著圓潤的輪廓,就像一個熟睡中的睡美人,正在等待王子去把她吻醒。
琥珀色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溫柔的神色,雷欲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彎腰將躺在地上的安心抱了起來。
然後大步走出了冰窖。
舒語也隨後趕了過來,看到安心已經昏迷,她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但是看到雷欲把安心從冰窖裡抱出來了,她的眼中又閃過一絲疑惑:
雷欲為什麼要這樣做?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雷欲一直抱著安心,來到一個安靜的房間裡,將她輕輕地放在一張床上。他站在床前,低眉凝視著她熟睡中的臉。
舒語走了進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安心,又望著雷欲的背影,試探地說道:“她已經昏迷過去了,我覺得,她可能需要去看醫生!”
“不用了,死不了。”雷欲淡淡地開口說道,轉過身來,看著舒語。眼底,已經恢複了冰冷。
“可是她已經昏過去了,而且……”
而且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但是舒語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她怕自己說太多會激怒雷欲,這個陰晴不定的惡魔再做出什麼對安心不利的事情來。
雷欲冷笑一聲,說道:“我根本沒有溫度開到最低,如果開到最低,她和君慕白早就死在裡麵了!”
而且整個過程,君慕白一直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嚴寒,所以安心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
舒語聽雷欲這麼一說,心中立刻湧上一陣喜悅,但是她掩飾著這種喜悅,不讓雷欲看出來。她試探地詢問雷欲道:“你的意思是說,君慕白和安心,都死不了?”
雷欲琥珀色的眸子看了安心一眼,冷聲道:“這個女人的確是死不了,至於君慕白,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不過,親愛的,你為什麼這麼關心他們兩個呢?”
雷欲說完,將審視的目光投向舒語。
這種目光讓舒語感到不習慣,她忙避開雷欲的目光,說道:“我和安心以前是好姐妹,我當然很關心她!”
雷欲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勾起丹紅的薄唇微微一笑:“現在先不談這個話題,我們先來談談鑰匙的問題。”
“鑰匙……”舒語本以為“鑰匙”這一頁會悄無聲息地被翻過去,卻沒想到,雷欲竟然又再度提起,不免讓舒語的心又提了起來。
現在,那串鑰匙還在那兩個戰士手中,因為雷欲的忽然醒來,他們還沒來得及把鑰匙還給舒語。
雷欲目光中閃過一抹狡黠,淡淡地開口道:“如果有人偷了鑰匙,要找出這個人,很簡單隻需要在每個人身上搜上一搜,就可以知道鑰匙在誰手中了!”
舒語一愣:難道,雷欲已經知道鑰匙在誰手裡了?!
果不其然,隻見緊接著,雷欲臉色驀地一變,冷聲喝道:“帶進來!”
一聲命令落地,剛才那兩名戰士就被人帶了進來。他們的雙手已經被捆綁在身後,剛一走進來,就被強行摁著跪倒在了雷欲麵前。
看到那兩個戰士,舒語的臉色立刻蒼白了他們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如果這樣子的話,那麼她現在的處境就很危險了!
如是想著,舒語的神經不覺繃緊,目光不敢看那兩個戰士。
雷欲從一個小廝手中接過鑰匙,白皙的手指把玩了一番,隨後對著那兩個戰士,冷笑道:“你們還真行,在TG潛伏了這麼多年,我竟然一點兒也沒有察覺。按照TG的慣例,這個罪名可是萬劫不複的死罪!不過,如果你們能夠如實招來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那兩個戰士卻麵不改色,沒有絲毫的畏懼。既然敢接受潛伏的任務,他們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說,是誰把鑰匙給了你們,讓孤狼的女參謀有機會救走君慕白?!”雷欲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