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好不容易才想把君慕白給忘了,可是這醫生竟然這麼不識相!
“咳咳……”
周澤芬提醒似的使勁兒咳嗽了兩聲,那醫生覺得氣氛不對勁兒,總算是明白過來,半開玩笑地對安心說道:“你們這次來……該不會目的跟上次一樣的吧?”
周澤芬說道:“我們這次來是來做產前檢查的。”
醫生便給安心做了各項指標的檢查,然後很開心地告訴安心道:“恭喜您,孩子一切正常!”然後那醫生又對安心眨了眨眼睛,問道,“太太,想看一看您的孩子嗎?”
安心驚喜地問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醫生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讓安心躺下,將一個機器連接到安心的腹部,隻見在機器的屏幕上,很快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胎兒的形狀。
“您看,這是他的頭,這是他的手臂,這是……”
醫生一一地向安心介紹著,安心跟著醫生的介紹,目不轉睛地看著屏幕上的小小胎兒,他蜷縮在那裡,偶爾伸伸腳,踢踢腿。
“他動了,他動了!”周澤芬將驚喜地叫了起來。
醫生笑道:“他在跟你們打招呼呢!”
安心看著他,喜極而泣!她望著屏幕上的孩子,低聲地喃喃自語道:“慕白,這是我們的孩子,你看到了嗎?這是我們的孩子……”
聽到安心的話,周澤芬也忍不住掉下淚來。安心心裡一直都在想著君慕白,看來要將君慕白忘記,確實需要很長一段的時間。
到了晚上,安向遠果然回來了。他去了二十七軍一整天,但是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收獲。他跟嚴參謀長進行了交談,嚴參謀長也在懷疑此事,但是並沒有取得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安心安慰安向遠道:“爸,您彆著急。慢慢調查,真相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安向遠點了點頭。
他這名已經退休的老軍人,為了女兒,為了軍隊,再次承擔起了軍人的職責……
一連一個月過去了,安向遠每天都早出晚歸,可是調查一直沒有太大性質的進展。他相繼接觸到了孤狼特種軍的幾名戰士,對他們都有過深入的了解,可是,他並沒有從他們身上發現任何可疑之處。
這一個月以來,每天都是安心一早起來煮飯,做早餐,收拾房間,裡裡外外,儼然一個當家主婦。
安心的手藝也越發精進了,就連做飯做了幾十年的周澤芬,對於安心做的飯也讚口不絕。
晚飯時間,安心將香噴噴的飯菜端上飯桌的時候兒,安向遠和周澤芬欣慰地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安向遠一笑,低聲跟周澤芬議論道:“這孩子,彆看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真學起來,還真是心靈手巧,像模像樣,是那麼回事兒!”
周澤芬立刻說道:“咱女兒這一點還不是遺傳了我?你要是想誇我就直接誇!”
言畢,安向遠和周澤芬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自從安然出事、安心嫁人之後,家裡就隻剩下安向遠和周澤芬兩個人,他們兩個不知道有多長時間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自從安心回來之後,這家裡就多了很多笑聲,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兒,這句話果然不錯!
聽到周澤芬和安向遠的笑聲,安心抬起頭來,笑著問道:“什麼事兒,您二老笑得這麼開心?”
安向遠笑道:“沒什麼。心兒,我跟你媽媽看到你的變化,由衷地為你感到開心和驕傲!”
安向遠說著,夾了滿滿一筷子菜放到安心麵前的碟子裡,慈愛地說道:“心兒,你懷孕了,多吃點兒!”
安心感激地看了安向遠一眼,想起軍隊的事情,便問道:“爸,調查有結果了嗎?”
一想起這個問題,安向遠頓時胃口全無,放下筷子,眉頭皺了起來:“這一個月以來,我跟孤狼的所有戰士全部都接觸過,對他們進行了深入的了解,但是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安心也放下了筷子,說道:“這麼說來的話,很有可能是另有他人?”
一提起這個話題,飯桌上輕鬆的氣氛頓時一掃而光,變得凝重起來。周澤芬也沒了吃飯的興致,隻好放下碗筷來,默默地聽安心跟安向遠的對話。
安向遠思索了片刻,說道:“也許是我的調查還不夠細致,我會再調查一遍心兒,你再想想,這個任務,除了慕白和孤狼的戰士知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
安心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這個任務是一號親自打電話給君哥的,君哥在接到這個任務兩天後就帶著孤狼的戰士離開了,這中間不會有彆的人知道!”
安向遠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如此說來,泄露任務的人就應該再他們幾個當中。也許是我對孤狼的戰士了解還不夠深入,我應該找機會繼續接觸他們,時間長了,總會露出破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