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我跟張大偉來看你了!我們兩個……終於還是又見麵了。我跟張大偉已經商量好了,再過半年,我們就結婚了!我原本還想能夠請您主持我們的婚禮,那該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情。但是……”
嚴參謀長哽咽著,不能夠繼續再說下去。
張大偉接過嚴參謀長的話,說道:“首長,您放心,俺一定會好好兒對冰兒的。你知道俺,俺從來不撒謊!您放心,TG那窩賊已經被鏟平了,現在一切都好了。您一路走好,再也不用記掛軍隊裡的事情,再也不用那麼操勞了……”
張大偉說著,眼圈也紅了。
嚴參謀長跟張大偉彎下腰來,將手中的花束緩緩地放在墓前。
由於漢古山的山穀深不見底,搜索太過困難,所以並沒有找到首長的身體。也就是說,這座墓碑,是一座空墓碑。
拜祭完首長之後,嚴參謀長和張大偉兩相對望。已經是冬天,四周的一切都顯得如此蕭寂。烈士陵園裡,幾隻無家可歸的鳥兒在枯樹枝頭哀鳴了幾聲,望著天空遠處飛去了。
嚴參謀長望著張大偉,囁嚅著說道:“一切都結束了,是嗎?”
這一切的一切,戰爭和硝煙,鮮血和哀嚎,噩夢和悲痛……她和戰士們,是踏著這一切走過來的。
張大偉眼眶紅了,用力地攬過嚴參謀長,點了點頭,十分肯定地說道:“是的,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咱們終於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了!”
嚴參謀長靠在張大偉懷中,望著首長的墓碑,淚流不止……
而就在這天晚上的深夜,在遙遠的裡河村,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劃破了寧靜的長夜……
“生了,生了,妹子生了!”
聽到這聲嘹亮的嬰兒哭聲,一直緊張地守在窗外的程頤芳,欣喜地衝進了房間。她迫不及待地剛一走進犯房間,就看到一個嬰兒正躺在床上,嘹亮而有力地哭著,兩隻小拳頭兒不停地在空中揮舞。
裡河村的冬天格外寒冷,但是房間裡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冷意燃燒的炭爐將整個房間弄得熱氣騰騰的。
安心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額頭上不滿汗珠,看起來十分虛弱。
接生婆忙前忙後地將嬰兒包裹起來,一臉喜慶地將孩子交給程頤芳,說道:“生了!這位夫人可真是有福氣,生了個大胖小子!”
程頤芳欣喜地將孩子抱在懷中,透過他幼小的身體,她能夠感受到那種強烈的生命力。程頤芳憐愛地在孩子麵頰上親吻了一下。
安心望著程頤芳,望著孩子,臉上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程頤芳忙小心翼翼地將孩子放到安心身邊,笑著對安心說道:”妹子,孩子好得很,彆擔心!來,你看看他!”
看到安心臉色有些蒼白,程頤芳急忙上前去問接生婆道:“婆婆,她現在怎麼樣了?”
接生婆道:“隻是身子一時半會兒有些虛弱,但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個把兒月,就能恢複了!”
程頤芳放下心來,見接生婆收拾東西要走了,便出去送接生婆離開。
房間裡頓時又安靜了下來,隻有旺盛的爐火燃燒的聲音。
安心吃力地睜開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孩子。小男孩兒竟然也不哭了,好奇地打量著安心,仿佛對這一位第一次親密見麵的女人感到十分好奇。
安心忍不住湊到他臉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小男孩立刻手舞足蹈地表示回應。
安心閉上眼睛,喃喃自語道:“君哥,你能看到嗎?我們的孩子出生了,我們的孩子終於出生了……”
孩子剛出出生的第一周,程頤芳一直儘心儘力地照顧安心。做飯、洗衣,不讓安心操勞一點兒。多虧了有程頤芳一直照顧著,安心才能夠心無旁騖地養身子,她的身體素質本身也很不錯,不過是一周的時間,便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一周的時間還沒過,安心便已經開始下床了。
程頤芳將一碗燉好得雞蛋端了過來,看到安心下床了,忙將手中的碗放下,上前去扶住安心:“妹子,坐月子要一個月,現在才一個星期,你不能到處走動的!何況現在天兒這麼冷,萬一你不小心著涼了怎麼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