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頤芳開心地在旁邊說道:“你瞧,他在說他喜歡!”
安心也很開心,說道:“那你以後的小名,就叫‘君寶’了,好不好?”
寶寶繼續有力地在空中揮舞著自己的手臂,“咿咿呀呀”,樣子看起啦十分興奮。
安心於是試探地喊道:“君寶”
她本是這麼隨便一喊,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天生聰慧,似乎完全能夠理解安心的意思似的,揚起唇角對她燦爛地一笑。
小家夥兒太可愛了,安心忍不住又喚了一聲:“君寶”
他立刻又對安心燦爛地一笑。
每當聽到“君寶”這兩個字的時候兒,小家夥總是手舞足蹈,十分興奮。
程頤芳十分喜歡,又有些詫異地說道:“看來他是真得喜歡這個名字呢!不過說來也奇怪了,君寶才現在才出生剛剛一皺,難道他能聽懂我們說話?”
安心笑道:“也許吧,孩子雖然不能夠開口跟我們說話,但是他有自己的思維方式,我想,他應該多少能夠明白我們的意思吧。”
程頤芳已經完全被君寶萌化了,沒時間跟安心說話,便自己去逗君寶玩耍了。
安心走到房間的角落裡,打開行李箱,將點穴位的一套針和周澤芬留下的那本穴位書拿了出來。
自從懷孕之後,她已經疏於研究練習了,如今再拿起這本書來,多少有些生疏了。她必須重新開始研究!
安心認真地翻開那本早已泛黃的書,開始逐字逐句地起來。
這本書是周澤芬留下的,當年周澤芬擔心安心,為了能夠讓安心在戰場上保護自己,於是,將這本書給了安心。
當時的安心,拿到這本書,一開始的時候兒多半也是出於好奇;但是今天,周澤芬已經離開,當安心再拿起這本書時,心境卻和當初有了很大的變化。
現在,她拿著這本本來並不重的書,卻覺得沉甸甸的。這是母親的心血,她仿佛能夠想象到,當年的母親,是怎樣逐字逐句地在燈下寫下這些注釋。
如今,是輪到她為母親報仇的時候了!
這本書成了母親留給她最後的遺物,當安心將這本書再次拿在手中時,怎能不感覺到它沉甸甸的分量?!
她要研讀這本書,她要認真地學習這本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認真!
血海深仇肩負在身上,安心感覺到自己肩上的擔子前所未有的沉重。君哥不會白白犧牲的,舒語不會白白犧牲的,父母也不會白白犧牲的!
如今孩子已經順利地生產下來,她要讓所有的劊子手,血債血償!
報仇的想法在安心的腦海中萌生,並且開始變得越來越強烈。在這種念頭的驅使下,安心每天都在勤奮地練習。
程頤芳雖然對安心每天所做的事情感到不解,但是她卻也並沒有多問。由於安心沒時間照顧君寶,於是照顧君寶的任務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程頤芳身上。
好在程頤芳非常喜歡小孩子,對君寶照顧得非常周到。很快,君寶便滿月了,而安心的技法,也練習得爐火純青了。
安心記得,那天晚上,正值寒冬。在程頤芳家很舊但是很溫暖而且乾淨的房間裡,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一個小小的蛋糕擺在了桌子的正中間,一隻蠟燭照亮了整個房間。
安心抱著君寶,小家夥兒正手舞足蹈,看起來非常開心。
“君寶,今天滿月了哦。”程頤芳笑著說道。
安心抱著君寶,吹熄了蠟燭。
程頤芳開心地鼓起掌來,由衷地說道:“真是太好了,君寶終於滿月了!”
農村人之所以如此重視滿月,是因為對於裡河村的人來講,小孩子的夭折率很高,而能夠安全度過滿月,則意味著孩子以後的成長會更加順利,可以大緩一口氣了。
所以,在孩子滿月的時候兒,都會舉行一個簡單的慶祝儀式。這些安心自然是不懂的,所以一切全是在程頤芳的安排下進行的。
吹熄蠟燭後,房間的燈又亮了起來,整個房間瞬間變得亮亮堂堂的。安心望著君寶,雖然才一個月大的孩子,但是卻已長得虎頭虎腦,已經隱約能夠從小臉兒上看出帥氣的底子。小家夥兒每天似乎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不是牙牙學語,就是伸拳踢腳,調皮得小繈褓都快包不住了。
簡單地舉行完君寶的滿月儀式,安心望著程頤芳,感激地對她說道:“表姐,這陣子多虧了你的照顧,要不然,我們母子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現在。所以,我和君寶在這裡謝謝你了!”
程頤芳嗔怪道:“妹子,都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我正好兒喜歡小孩子,能讓君寶在這裡陪著我,不知道給我添了多少樂子呢!”
安心沉默了一會兒,終於下定了決心,心情沉重地對程頤芳說道:“表姐,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