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嚴參謀長頭也不回地說道。
齊勳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正佇立在窗邊的嚴參謀長,心中的情緒難掩的激動:“她要回來了,是嗎?”
雖然他並未提起安心的名字,但是嚴參謀長卻心知肚明。她點了點頭,轉過身看著齊勳:“似的,她很快就要回國了!”
“五年了!”齊勳喃喃自語,眼角似乎有晶亮的東西在閃動,“五年了!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召喚她回國?你明知道,她現在應該在國外,已經過上了平靜的生活,為什麼還要打擾她?”
齊勳說著,情緒再度激動起來。
他想見到安心,可是他更希望安心能夠幸福!如果說,在異國他鄉,安心的生活已經步入正軌,那麼他更希望,她從此後能夠遠離刀光劍影,做一個幸福的普通人!
“我知道你是為了她好,”嚴參謀長的情緒也有些激動,可是相比於齊勳,她看起來顯然平靜了許多,“可是現在,祖國和人民需要她!她是一名戰士,她應該為祖國和人民奮鬥!”
“為祖國和人民奮鬥?!”齊勳冷笑一聲,眼底閃過一股心痛,“她曾經為祖國做出的奮鬥還少嗎?!可是我們偉大的祖國又給了她什麼?在她深陷困境、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們偉大的祖國做不到最基本的包容!她隻能背井離鄉、流落異地。現在,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才步入正軌,你又讓她回來,重新為我們偉大的祖國奮鬥?需要她去戰鬥的時候,你們就毫不猶豫地讓她去最前線戰鬥,可不需要的時候,又棄之如敝履!你考慮過她的感受嗎?!”
齊勳的眼眶忽然發紅。
“齊勳!”嚴參謀長大聲喊著齊勳的名字,眼眶也紅了,“她是一名戰士!任何一名戰士,在祖國需要她的時候,都應該義無反顧地往前衝!不僅僅安心如此,你,我,還有孤狼的其他戰士,都是如此!”
齊勳望著嚴參謀長,失望地點了點頭:“你永遠都說得有道理!你沒有她的經曆,你永遠不會明白一個人在孤獨無助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言畢,齊勳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出。
隻剩下嚴參謀長一人,雙臂無力地撐在桌子上,低頭哽咽起來。
帝都機場。
一襲黑衣的女子戴著墨鏡,墨鏡下那張白皙的小臉精致美麗,五年的時光,歲月除了帶給她更多的成熟和女人味之外,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烏黑的長發精致地挽在腦後,不經意間散落在兩頰的更襯出白皙臉頰的小巧輪廓,優雅而美麗。
女子手中拖著一個小巧精致的行李箱,她將行李箱立在身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紅唇優雅地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我到機場了。”
話音剛落,隻見身著便裝的嚴參謀長便朝著女子的方向大步走了過來,兩個人一見麵,便迫不及待地緊緊擁抱在一起。
嚴參謀長使勁兒地拍了拍女子的後背,連聲說道:“太好了,安心,你終於回來了!我原本還在擔心,你不肯答應我呢!”
“我是一名戰士,祖國和人民需要我的時候,我沒有理由拒絕。”安心取下墨鏡,那雙烏黑的眸子中,更多了幾分堅韌。
嚴參謀長感動地拍了拍安心的肩膀:“你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五年了,第一次見麵,我們先拋開公事,以朋友的身份,去我家做客,我請你吃飯!”
安心驚喜地望著嚴參謀長:“你家?嚴參謀長,你……成家了?”
嚴參謀長笑著點了點頭,一麵接過安心的行李,跟她一起走出機場,一麵笑著說道:“早就成家了!跟雷欲的戰爭勝利半年的時候,我跟張大偉就結婚了!當初沒結婚的時候想著要結婚,結了婚才知道還不如不結!”
安心笑著和嚴參謀長一起將行李放在車上,一麵上了車,一麵問嚴參謀長道:“怎麼了?”
嚴參謀長自我揶揄道:“嗨,彆提了!張大偉,你說他一個開飛機的,成天咋就那麼忙?!我和他,彆看是夫妻,見麵的時間可真是少得可憐!有時候我在家了,他又不在了;他在家了,我又不在了。我們兩個……”
嚴參謀長說到這裡,禁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雖然嘴上這樣揶揄,但是安心能夠看得出,嚴參謀長的心裡是幸福的。
她和張大偉,有著相同的理想,相同的目標,既是戰士,又是夫妻。這種親密的關係,既高出單純的戰士情誼,又高於一般的夫妻關係。
這樣的生活,才真是幸福呢。
想到這裡,安心唇角不由得再度浮現出一個弧度完美的笑容看到自己曾經的戰友現在那麼幸福,她心裡也跟著感到一種由衷的幸福。
安心正在暗自出神,隻見嚴參謀長把車停了下來,對安心說道:“到了,下車吧!這就是我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