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張鑫舜氣喘籲籲地提上了褲子,紅光滿麵,意猶未儘。楊雪兒從地上爬起來,姿態高傲地走回到大床上,重新換了一張乾淨的床單,隨後將舊的床單扔在了地上。張鑫舜急忙走過去把床單撿起來,討好地對楊雪兒說道:“楊小姐,這個床單我拿去洗了吧?”
“不用了,”楊雪兒懶得看張鑫舜一眼,語氣輕蔑地說道,“一會兒把這個床單拿去直接扔了。”
張鑫舜驚訝地看著楊雪兒,又看了看手中的床單:“不是吧?這床單可才用了一次,扔掉了,多可惜啊!”
楊雪兒皺了一下眉頭,狠狠地看了張鑫舜一眼:“不扔它,難道等著被慕白發現?我可不想讓我的房間裡留著任何跟你相關的東西!”
聽到楊雪兒的話,張鑫舜愣了一下,然後呆呆地站在那裡,臉上因為慚愧而通紅。
他自然是沒辦法跟君慕白比的,無論從相貌、身家各個方麵,他都沒辦法跟君慕白比。他發現自己還是不夠清醒,跟楊雪兒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他竟然會產生這樣一種錯覺認為自己跟楊雪兒的地位是平等的。
可這是多麼的可笑!他應該清醒,他跟楊雪兒有著天壤之彆!
想到這裡,張鑫舜忽然咬了咬牙,抬手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響亮的一巴掌打在張鑫順的臉上,他的臉上立刻起了五個清晰的指甲印。
這個舉動倒是令楊雪兒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張鑫舜,冷聲斥責道:“張三,你打給誰看呢!”
張鑫舜心情低落地回答道:“楊小姐,我並不是打給誰看,我這樣做隻是在提醒自己,提醒自己注意我自己的身份。”
楊雪兒冷哼了一聲:“好了,現在完事兒了,你可以滾了!”
“是,楊小姐。”張鑫舜默默地回答完,低著頭走了出去,然而剛剛走了幾步,張鑫舜忽然雙腿一軟,暈倒在了地上!
楊雪兒頓時吃了一驚,立刻披衣下床,慌忙走到張鑫舜身邊,用腳踹了他兩下:“張三,你怎麼了?你可彆嚇我!”
然而任憑楊雪兒怎麼踢他,張鑫舜都像一頭死豬似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雪兒心裡不由得害怕了起來,難道這個張鑫舜就是傳說中的精儘人亡?!不行,他可絕對不能夠死在自己的房間裡!
“張三,你快醒醒!”楊雪兒一麵焦急地喊著張鑫舜的名字,一麵吃力地將他扶起來,自言自語道,“可真是晦氣!你倒在哪裡不好,偏偏要倒在我的房間裡!萬一真的死了,豈不是和我脫不了乾係?!”
楊雪兒剛扶起張鑫舜,手無意間觸碰到他的額頭時,卻發現張鑫順的額頭燙的嚇人!
“發燒了!怎麼會忽然間發燒呢!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楊雪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為了避免張鑫舜死在自己的房間裡,她立刻扶著張鑫舜下了樓,然後立刻送他去醫院。
到了醫院,看著張鑫舜被送進了急診室,楊雪兒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她去掛了號,交了手續費和醫藥費,然後叮囑一個醫生道:“醫生,錢我已經交夠了,你們看著給他治吧,我留個手機號碼給你,錢要是不夠的話,再打電話給我就行!”
她什麼都沒有,可是錢,卻多的花不完。張鑫舜生病那是張鑫舜的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她給張鑫舜出醫藥費,已經夠大方夠仁慈的了;她才不會留在這裡照顧張鑫舜!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楊雪兒交代完其中一個醫生,立刻感覺像是卸下了一個累贅,渾身上下一身輕,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聽到急診室病房的門打開了,一個醫生表情嚴肅地從裡麵走了出來,徑直朝著楊雪兒走了過來。
他的目光十分嚴肅,嚴肅得看起來有些嚇人。
“就是你送病人來的?”那位醫生的語氣和他的表情一樣嚴肅,白色的口罩上方,那雙眼睛透著冰冷的光。
楊雪兒點了點頭:“對啊。”
不得不說,看到這個醫生這麼嚴肅的樣子,她心裡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醫生點了點頭,又嚴肅地問楊雪兒道:“你跟病人是什麼關係?!”
楊雪兒聽到醫生這麼問,像是生怕跟張鑫舜扯上一丁點兒的關係似的,連忙搖頭把自己撇清乾係:“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啊!他是我的屬下,我看到他暈倒了,所以好心才把他送到醫院來的!”
楊雪兒解釋著,不覺有些心虛,醫生鏡片背後那雙嚴肅的眼睛,仿佛有著一種能夠透射人心的力量。
仿佛是怕醫生不相信,楊雪兒又給自己剛才的話撒了一個更加詳細的謊:“我是他的老板,他到我的辦公室裡彙報業績,然後彙報著彙報著就暈倒了!我當時嚇壞了,也沒想那麼多,就直接開車把他送過來了!”
楊雪兒發現自己越解釋就好像越是在掩飾。但是她總不能夠說張鑫舜是從她身上爬下來之後暈倒的。
胡思亂想了一番,她忽然意識到站在她麵前的不過是個醫生而已,這個醫生根本沒有資格盤問她和張鑫舜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