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她心裡到底在做什麼打算?
薛佳人越想心裡越亂,越亂越是心不在焉,一個不留神兒,切菜的時候兒,手指就給切到了。讀蕶蕶尐說網
“呀”薛佳人尖叫了一聲,手中的刀“咣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鮮紅的血液從薛佳人的手指上流了出來。
安心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計,故作驚訝地喊道:“哎呀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切刀手指了?”
薛佳人自然是因為心裡有鬼,心不在焉才會切到自己的手指,但是聽到安心問起,也隻好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是……因為看到你回來太開心,所以一不小心就切到了手指。唉,可真是的,都快入土的人了,還這麼不省心。”
“是麼?”安心在心裡冷笑,恐怕不是因為太開心才切到手指吧?
“君夫人手受傷了,快去拿藥來。”安心洋裝著急地吩咐女傭。
其中一個女傭點了點頭,急忙過去拿了藥和繃帶,交給安心。
安心看了看君夫人,說道:“媽,上藥的時候兒可能會有點兒疼,你忍耐一下!”
言畢,不等君夫人回答,也不等君夫人做好心理準備,安心便毫不猶豫地將藥粉灑到了君夫人的傷口上。
君夫人的臉都白了,情不自禁地喊道:“疼,太疼了!”
“疼嗎?”
安心一麵漫不經心地反問了薛佳人一句,一麵將白色的繃帶一圈一圈地纏在她的手指上。
薛佳人被安心的話問得震住了,有些生氣卻又不知所措地看著安心。
安心一麵慢慢地給薛佳人纏上繃帶,一麵不緊不慢地自言自語道:“媽我隻是往你的傷口上撒了藥粉,你就疼得忍受不了了。你可知道這些年你踩在我心上的傷口,那種感覺該有多痛。”
薛佳人一愣,眼中的怒火慢慢地消失了。
“那種痛,簡直要超出這種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安心說完,將纏好的繃帶最後緊緊地一係,疼得薛佳人再度差點兒掉出淚來。
薛佳人知道安心借著這個機會向她報仇,可是她又沒有辦法還擊。隻好這麼默默地忍受。心裡卻不禁暗自感歎
這女人可真是個難對付的角色。
傷口包紮好了,女傭們也走上前來彙報說:“少奶奶,夫人,飯菜都準備好了。”
安心笑道:“那就端上去吧。”
女傭點了點頭,陸續將飯菜斷了上去。
薛佳人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說話,自從安心來到了君宅之後,女傭們顯然把安心當成了這裡真正的女主人,凡事隻要她一點頭,這些女傭就立刻照辦,至於她這個君夫人,則顯然成了多餘的擺設。
薛佳人心裡雖然介意,但是嘴上卻不能夠表現出來。安心來君宅的時間畢竟比她早,說到底,安心才是這裡真正的女主人,不過是她後來居上罷了。
滿桌子的飯菜在君宅的客廳擺滿了,仍舊是白色的大理石桌子,記得當年為了哄她開心,君哥曾經做了許許多多她喜歡吃的菜,擺滿了整個桌子。
當時並沒有感覺到多麼幸福的事情,可是現在再一回想起來,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樂。
這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事情,都何嘗不是如此呢?
就拿安心自己來說吧,當初很小的時候想要快快長大,這樣就能夠擺脫父母的權威,可以自由自在了;
可是等到她真得長大之後,反而很懷念自己無憂無慮的童年。
現在想想,其實這是許多人的通病,每個人都總是覺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一旦得到了,到頭來也沒發現到底有多好。
人原來是如此不知足的動物。
胡思亂想了一番,飯菜卻都已經擺到了桌子上了。安心看著滿桌子的菜,此刻卻食欲全無。
五個人齊坐一桌,氣氛未免有些尷尬。
還是君慕白率先打破了尷尬的氣氛,照舊給安心夾了她最愛吃的菜,叮囑安心要多吃一點兒。
君戰和薛佳人仿佛是這會兒才看到了君寶似的,指著君寶開口問道:“這個是……”
君寶趕忙向爺爺奶奶做自我介紹:“爺爺奶奶,我是君寶啊!我是您的孫子!”
安心額頭頓時冒起了三根黑線,這小子也太熱情了吧。
“君寶……孫子……”君戰和薛佳人麵麵相覷了一眼,然後紛紛激動起來,“君寶啊,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呀!”
君寶立刻自豪地自我介紹道:“爺爺奶奶,我六歲了!爹地教我學射擊,我學得很好喲!”
君戰頓時激動起來,眼看到孫子都長這麼大了,跟自己的兒子當年簡直像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本來撮合君慕白跟楊雪兒就是因為擔心君家“無後”的問題,現在沒想到不僅兒媳婦回來了,還帶來這麼一惹人喜歡的孫子,頓時喜上心頭,也顧不得吃飯了,對君寶說道:“來來來,君寶,讓爺爺好好瞧瞧你!”
君夫人也忘記了跟安心之間的恩怨,十分歡喜地說道:“君寶,過來好好兒讓奶奶瞧瞧!”
君戰和薛佳人正為了自己的兒子後繼無人發愁,沒想到這從天而降一個又白又惹人愛的小孫子,各種喜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