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憂傷的語氣,如同《藍色生死戀》裡的生死離彆似的。君哥說的這絕對不是甜言蜜語,而是發自肺腑,眾所周知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
安心調皮地說道:“君哥你至於麼?咱這又不是生死離彆,不就是分開幾天麼?沫沫她能在這兒住幾天啊?你忍一忍啊!”
安心頓了頓,眼前一亮,終於給君哥想出一好法子,說道:“君哥,實在不行的話,你回去躺床上就自己內個內個,然後你很快就睡著了!”
安心實在不好意思說“擼”,於是用“內個內個”給代替了。
君哥不解地說道:“‘內個’是哪個?”
安心隻好用手在空氣中做了個來來回回的機械運動,衝君哥拋了個亮晶晶的小眼神兒,說道:“就是這個啊!”
她心想這下兒君哥應該明白了吧?
男生不是應該都懂這個麼?尤其是軍隊裡的男兵,平常的生活除了訓練還是訓練,晚上躺在床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的時候兒,應該總會用這種方式解決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吧?
安心這麼一比劃,倒是更讓君哥不明白了,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丫頭,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額……”
安心真不知道君哥這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她也索性豁出去了,跟君哥一字一句地解釋道:“這個就是俗話所說的‘打飛機’自謂啊,君哥,你要是實在寂寞的話,不妨試試這個辦法……”
安心發現她簡直越來越“無恥”了,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卻不料,君哥先是一愣,然後很快明白過來,眼睛中瞬間出現了訝異的神情,情緒激動地一把抓住安心的手:“這……是跟誰學的?!”
君哥的腦子現在亂糟糟的,安心說的這話,對他而言無異於平地一聲雷!
他忽然間想起最近安心都不怎麼需要他,難道是因為她……
想到這裡,君慕白的臉忽然間漲紅起來,攥著安心的手更加用力了。
安心急忙解釋道:“我沒跟誰學啊……這、這不是你們男人都會的麼……”
她能說她在上大學的時候兒就從男同學口中聽到過“打飛機”這三個字兒麼?當時她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十分白癡地問他們飛機在天上怎麼打,結果遭到了男同學無情的嘲笑。
後來還是在舒語的啟迪下,她才終於理解了這個詞兒的意思。
但是現在看君哥的表情,難道他真不知道這個詞兒的意思?
安心瞅了瞅君慕白,然後詫異地說道:“咦,君哥,你該不會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吧?這不可能啊……”
話說她的手臂都快被君哥捏碎了,乾嘛這麼用力啊。
君哥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可怕,冷峻的下巴因為怒火而繃緊。他看了安心最後一眼,卻沒有說什麼,然後狠狠地甩開安心的手臂,轉身下樓去了。
安心目瞪口呆地看著某人的車子猛虎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然後連再見都沒有跟她說。
安心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君哥消失的車子,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觸到君哥的底線了,因為君哥從來沒跟她發過脾氣,不管她做了什麼事兒,說了什麼話。
今天晚上是第一次。
好吧,大半夜的,弄了個不歡而散,安心心裡也不太舒暢。她關上門,走回到房間裡的時候兒,看到沫沫正用詫異地眼神兒看著她。
“嫂子,你跟我哥說什麼了?我看他好像生氣的走了。”沫沫問道。
安心去廚房接了一杯熱水來,一邊鬱悶地喝水,一邊跟沫沫說道:“我沒跟他說什麼啊,就跟他說了‘打飛機’的事兒,結果他就生氣了!”
淩沫沫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啊?你竟然跟他說這事兒?嫂子你到底了不了解他這個人啊!”
安心一愣:“這怎麼就不能說了?男人這事兒不是挺正常的麼!”
更何況,她當時也是豁出去了才這麼隨口一說!
淩沫沫有些頭大地說道:“嫂子他跟一般男人不一樣啊!我估摸著我哥在這方麵保守得很!”
安心白了淩沫沫一眼:“他跟我在一起可不保守!”
各種花招她每次都讓她欲仙欲死的。
淩沫沫說道:“他跟你在一起不保守自然是因為疼你愛你啊,想讓你喜歡啊!可是你要是因此就認為他這方麵很開放那就錯了,你沒見他除了你之外從不跟第二個女人滾床單嗎?”
安心想想,好像是哦。
說到保守這裡,安心又想起一事兒,便煞有介事地小聲跟淩沫沫說道:“沫沫,當時我跟君哥結婚的時候兒,他還是第一次呢!我們兩個折騰了半天才明白男女那回事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