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雪梅走過去,催促39號道:“動作快點!”
39號咬緊了牙關,一開始做伏地挺身還沒問題,可是逐漸地她就發現自己快要支撐不下來了。
額頭的汗慢慢地滲了出來。
安心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麵前的留個女兵,冷聲道:“昨天晚上,我給了你們一個晚上的考慮時間。現在,你們誰想走的,主動出列!”
安心的話擲地有聲,可是所有的女兵都表情倔強,沒有一個人肯出列。
竇雪梅嘲諷地說道:“彆死要麵子活受罪了,現在你們要是不做決定,那以後可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這裡了,除非,你死在這裡。這裡就是虎口,這裡就是火坑,聰明點兒的,趁早把離開這裡,你不用受罪了,我也省心了!”
可是女兵們還是隻用仇恨的目光盯著竇雪梅,卻沒有一個人肯離開。
昨天晚上,她們已經約定好,無論如何,她們姐妹七個人,一個都不能少!就算是死,也要一起死在這裡,絕不退縮!
安心暗中觀察著這七個女兵,每個人的眼中都透著一股子倔勁兒。
她很滿意!
仿佛,又在她們身上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雖然心裡十分滿意,卻不能表現在臉上。安心威嚴地掃了女兵一眼,冷聲道:“也許你們當中有些人還沒在做思想鬥爭沒關係,我再給你們一個小時的時間思考。過了這一個小時,你們再想離開這裡,可就彆怪我不給你們機會了!”
安心言畢,命令道:“所有人聽著,紮馬步,一個小時!”
六個女兵拉開距離,開始堅持紮馬步。
心裡卻早已經把向竇雪梅跟安心的祖宗十八輩都問過好了,大清早的,黑咕隆咚的,竟然讓她們空著肚子紮馬步!
而這邊,咱在她們旁邊,39號還在苦逼的做俯臥撐。
不知道為什麼,39號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重,越來越沉重,這腰就跟灌了鉛似的,怎麼都抬不起來!
沒一點運動,她都能感覺到自己汗珠子正在往下直淌!
“媽的,我真是次錯藥了才會來這種鬼地方!我腦子到底哪根筋抽了?我為什麼要來這種鬼地方受這種罪?我放著好好的文藝兵不做,腦子秀逗了,跑到這裡來當什麼特種兵!”文藝兵一邊艱難地坐著伏地挺身,一邊在心裡一個勁兒地罵自己。
昨天晚上她思索了一夜,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下定了決心要留在這裡,堅持到最後。可是,所有的決心都被眼前的現實衝垮了。
現實是,拉到這裡,她連一個覺都睡不好!
以前在她的部隊,她可是她們文藝連裡最優秀的女兵,連長見了她都是笑眯眯的!
可是現在倒好,來到這裡,竟然被兩個女魔鬼不當人待!
腦子一定是秀逗了!
39號越這麼想,感覺自己的身子越重。堅持著做了五十多個,這身體感覺慢慢變得就跟泰山似的,沉重地壓著她,她
做不動了!
39號雙臂一軟,摔倒在了地上!
兩條胳膊像剛從醋罐子裡泡過一樣,又酸又痛!
安心皺了一下眉頭,看了旁邊的竇雪梅一眼。
竇雪梅立刻板著臉,走過去,抬腳朝將39號的屁股上踹了一下:“站起來,接著做!這兒的規矩就是,一旦倒地,就要從零開始!”
其他的六個女兵,看到自己的姐妹已經累得渾身的衣衫濕透了,一麵心疼39號,一麵在心裡罵竇雪梅。
39號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支撐著開始再做。
這一次,比上一次更加艱難了!做了三十幾個,她就再度摔倒在了地上!
安心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她知道,這群女兵,之前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尤其是文藝兵,平時學得都是一些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
但是,她不能對她們仁慈。
竇雪梅皺了一下眉頭,湊到安心耳邊,小聲說道:“我看她真不是裝的,不如就這樣算了?”
安心看了竇雪梅一眼,麵無表情地說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幾個俯臥撐就敗下陣來了,這怎麼能行?你去給她加點料!”
竇雪梅點了點頭:“明白!”
言畢,竇雪梅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兒,竇雪梅就扛著一個袋子過來了。
所有女兵都一麵紮馬步,一麵用眼角的餘光詫異地注視著竇雪梅。雖然竇雪梅扛著的是個袋子,她們並不知道袋子裡裝的是什麼玩意兒,但是她們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隻見竇雪梅走到39號麵前,將袋子裡的東西嘩啦啦地倒在地上,所有人頓時目瞪口呆了
竟然是一袋子尖銳的石頭!
竇雪梅麵無表情地對39號說道:“趴在上麵,重新開始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