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把安心抱起來:“那我就像現在這樣抱著你走路。”
“那要是你抱不動了呢?”
“抱不動了那我就用車子推著你。”
“要是連車子也推不動了呢?”
君哥哈哈笑道:“那我摟著你一起躺在床上,讓君寶給咱送吃的。”
“要是君寶不給咱送吃的呢?”
“那老子就從床上跳起來,狠狠地揍他一頓。”
安心頓時樂得哈哈大笑起來了。
這些愚蠢幼稚的問題,她像個小傻瓜似的從頭到尾地問了個遍。而君哥,竟然非常耐心地把她這些腦殘的問題全部都回答了,而且每道題都是深思熟慮後給出的答案。
靠在君哥的懷裡,安心忽然意識到,原來,她沒什麼好害怕的。
在她這個年紀,女人該有的一切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還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小家庭,這些,她全都有了!
女人到了她這個年紀,三十多歲,想要的,不就是這些東西嗎?
現在,這些她全都有了,她有什麼好難過還害怕的呢?每個女人都要從二十歲的小姑娘變成三十歲、四十歲、五十歲……然後變成一個老太太。
有君哥這樣陪在她身邊,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安心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釋然的微笑。
女兵們殘酷的訓練仍在進行,隻是,所有的訓練已經都由安心一個人來完成了。
自從竇雪梅病倒之後,安心把訓練的強度又提升了一層。
特種兵和其他任何行業一樣,都是青春飯。不在這種時候嚴厲要求她們,就是對她們的不負責。
竇雪梅狠,安心更狠。隻是她們是兩種不同的狠。
竇雪梅的狠,寫在臉上,說在嘴上。竇雪梅若是發狠,那麼一定能從她的臉上和她的語氣中看出來。
但安心的狠,是發自骨子裡的狠,如同埋藏在地底下的暗雷,平時波瀾不驚,但一旦踩中,必定致命。
這就是女巫婆和女魔頭的區彆,一個把刺刀明晃晃地拿在手裡;另一個,卻是暗器在懷,一刀致命。
女兵們就在這樣殘酷的訓練中,一日一日地變得強大起來。也許,連她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天一天,她們正在這樣殘酷的訓練中,脫胎換骨,殺出一條血路。
一個月過去了,竇雪梅的身體已經恢複,但是整個人卻縮水了一大圈。
劉海的結婚、高連長的去世,讓竇雪梅的心裡承受了巨大的打擊。海明威的《老人與海》中說過,身體可以被打倒,但是精神不能被打倒。
因為一個人如果精神倒了,她就真得倒下了。
竇雪梅想,她就是如此。意識到這種情況,是在一個月後特種兵的技能考核上。
作為每月一次的特種兵技能考核,是為了每月定期檢查特種兵的訓練情況,及時對他們的水平進行測試。
竇雪梅病情恢複之後,正好輪到新的考核。
在一片寬闊的野外訓練場地上,孤狼特種軍的戰士們全副武裝趴在訓練場上,嚴肅地調整狙擊槍的位置。
嚴參謀長站在遠處,表情嚴肅。
嚴參謀長吹了一聲哨子,然後大聲說道:“從左向右,第一個,準備!”
然後嚴參謀長一做手勢,排在最左邊第一位的齊勳開始射擊。
嚴參謀長有條不紊地切換手勢,齊勳“砰砰砰”地一陣槍聲打下來,固定靶、移動靶、快變動靶,全中十環,無一槍打偏。
接著是第二位,第三位……
輪到安心了,這對向來拿著慣了槍的她,簡直小菜一碟。她輕而易舉,全中紅心。嚴參謀長用讚許的目光看著她。
輪到竇雪梅了,竇雪梅像往常一樣調整,瞄準,然後開槍。
“砰”
一聲槍擊,隻見子彈從靶子邊緣斜擦過去了,一環都沒打中。
這對於特種兵而言,已經不再是偏差,而是失誤。完全沒打中靶子,對於一個特種兵而言,幾乎不能接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