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兩家夥怎麼在此?
看清楚來人,顧橋有些煩躁地想。
“你們為何在此?”
掃了一眼兩人手上的河燈,他挑眉:
“兩位好雅興。”
女郎也同樣偏首看過去,來人是兩位郎君,一位是自己在宮宴上看到的謝郎君。
另外一位麵色冷凝的郎君,自己卻是不認識的.....
正想朝兩位郎君問好,卻發覺自己的手還被牢牢地牽著,女郎麵上稍稍褪去的潮紅又似乎重新紅潤了起來。
她有些不適應地掙了掙,察覺到了女郎的力度,顧橋抿了抿唇,還是將手鬆開了。
女郎鬆了口氣,迅速收回手,朝著眼前兩位郎君稍稍欠了欠身。
“兩位郎君安好。”
謝瑜微微側身回禮:“女郎安好。”
因著禮節,謝瑜並沒有直視眼前的女郎,隻是他天生五感敏銳,清冷沁人的幽香順著風纏綿地縈繞在他鼻尖。
葉勳也同樣側身回了一禮。
謝丞相是父親常提起的人,且這也是他們第二次見麵了,還算熟悉。
女郎目光微移,好奇地看向他身側的郎君。
察覺到女郎打量的目光,葉勳眼底微動,正要出聲,卻不想話頭直接被顧橋接了過去。
“天色不早了,你們還是先去放河燈吧。”
眼見女郎的眼神開始投到葉勳身上,顧橋也收斂起了在女郎跟前的和煦,淡聲道。
顯然他並沒有忘記,女郎曾與葉勳有過婚約。即便這件婚事後來被葉夫人攪合掉了,這樁婚事也是存在過的。
葉勳聞言,麵色不改,隻看了眼眼前的女郎,不作聲。
謝瑜道:“如此,那在下與葉郎君便不打擾六郎同女郎了。”
“阿勳,我們先去放河燈。”
說罷,便朝兩人頷了頷首,乾脆地朝著兩人身後的河畔走去。
……看起來倒真像純粹過來放河燈一般。
葉郎君?
阿勳?
葉勳?
南喬微怔,眼神也不由地追隨著那位郎君。
即便她再不在意那個婚約,可也是知曉自己婚約對象的名諱的。
所以,方才那位冷臉的郎君,便是葉家那位郎君?
這便是母親口中溫文儒雅,性情溫潤的郎君?
顧橋眼底微暗,笑著道:
“喬喬看什麼?可是還想放河燈?”
女郎沒有察覺到對方言語裡的酸意,經過方才的相處,她對於眼前的少年帝皇的懼意已幾近於無,因此也好奇著道:
“那位葉郎君,可是葉將軍府的郎君?”
顧橋道:“是”
“看起來性子好似頗為冷淡……。”
顧橋聞言,臉上再次掛上笑意道:
“葉勳年少時便上了戰場,劍下亡魂無數,性子自然是冷些的。”
女郎了然般頷首,眼底隱隱有欽佩,葉郎君是將軍,保家衛國見多了生死,性子冷淡些也正常。
看清了女郎眼底的欽意,正打算不著痕跡地上眼藥的顧橋:“……”
不過女郎隻是單純的傾佩,並沒有殘留下絲毫的情意,這讓他稍微放下了心。
隻是他依舊不希望看到女郎的眼神放在其他郎君身上,顧橋眉目微轉,不著痕跡地轉移了話題……
月下的郎君清雅依舊,謝瑜噙著笑,悠悠地看著逐漸遠去的船狀河燈。
“若我沒記錯的話,那位南氏女郎,似乎曾與文馳有過婚約?”
葉勳聞言,側身看向身旁的好友。
依舊是謙和溫潤的模樣,仿佛方才那句唐突的話隻是他不經意的一句發問。
“婚約已經解除了。”
“解除了?那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