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抱在懷裡,命令屬下將當時在場的所有叛軍統統燒死了。
這麼衝動的舉動不應該是他做出來的,可他偏偏做了。
那兩日的相處好像是夢中一般,她還在昏迷中,被他抱在懷裡。
柔軟的身軀帶著女郎獨有的體香,臉頰緋紅,紅唇輕抿。
看著女郎安靜的睡顏,他突然就湧現出了一股子的貪念了。
陰暗的心思突然出現:如果拋棄汴京城的一切,現在就將人帶走,帶到無人之地隱居,那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得到他。
越想越深,似乎那股子貪念再也壓抑不住,眼底也不自覺染上了幾分晦暗。
可他並沒有這麼做。
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
一切陰暗的心思俱消弭在女郎醒來後不安的雙眸以及對與家人真切的擔憂裡。
她不該陷入這樣的情緒裡。
他可以完全拋棄汴京城裡的一切,可女郎不能,若是再也見不到家人親眷,她會傷心的。
而他,好像的確不舍得她傷心。
之後一切都如同他所預料的那般,他們安全回到了汴京城,陛下下了封後的聖旨,帝後大婚。
那個在農舍中傾聽著他講述的明麗女郎似乎隻藏在了他一個人的回憶裡。
謝瑜看著書案上已經填好顏色的畫作,手輕輕撫了上去。
畫像上的女郎栩栩如生,翩躚靈動,卻隻能掩蓋在昏暗不見天日的密室裡了。
他緩緩收起這副永遠不可能送出去的畫作,徹底將心思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