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樾等人外出擊殺魔修,一去就是月餘,留在冰原火山的遊逸和阮樂傷都養好了。
吞下最後一顆柏緒專程煉製的解毒丹藥,遊逸運起靈力煉化了丹藥,剛一睜眼就聽身旁師妹問道:“師兄,怎麼樣?這是最後一顆丹藥了,你體內的餘毒清乾淨了嗎?”
遊逸扭頭就對上了阮樂擔憂的目光,他笑著搖搖頭:“我已經全好了,師妹放心吧。”說完舉目望向遠處冰原,那入目的一片雪白和他身處的“綠洲”形成了鮮明對比:“這一瓶丹藥我吃了四十多天,蘇昊師兄他們也走了四十多天,也不知他們現下如何了。”
即便是三宗弟子中的佼佼者,遊逸也不得不承認,此番混入滄瀾秘境的魔修都不是簡單人物。對手無所不用其極還喜歡抱團圍攻,饒是蘇昊他們人數不少,恐怕也難免吃虧。
阮樂顯然也是同樣的看法,她托腮望向冰原,長長的歎了口氣。
片刻後,阮樂扭頭問遊逸:“師兄現在傷勢痊愈,毒也解了,咱們接下來做什麼?是在這裡等著雲師姐他們回來,還是也去冰原上看看。又或者再試著聯係一下其他師兄?”彙合什麼的,經過上一回的事有些不敢了,但總得提醒大家小心魔修才是。
想到這裡,阮樂拿出自己的八卦鏡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同門越來越少了。
當初天道宗有十五個人進入秘境,如今剩餘的就隻有七個。除去遊逸和阮樂,其餘五人中四個都是金丹期的,元嬰期的居然隻剩下蔣珅一人了。
再想想玄清宗和佛宗的情況,玄清宗五個元嬰大弟子因為抱團居然無一折損,倒是佛宗還折了兩個元嬰弟子,如今也隻剩下曇心和曇明兩人……可佛宗進入秘境的人數本來就比天道宗少啊,這樣一算,他們天道宗居然是損失最為慘重的!
阮樂心情低落極了,消失在銅鏡上的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遊逸也看到了八卦鏡上的情況,拍拍阮樂腦袋,溫聲安慰了一句:“秘境之中本就是危險與機遇並存,這一方秘境以傳承為主,才顯得不那麼凶險。但換個秘境,這般折損也是常事,隻能說遇難的師弟們時運不濟……”說到後來,也是滿嘴的苦澀。
接著遊逸果斷換了個話題:“不提這個了,說說現下。咱們不過才兩個人,這冰原又限製頗多,咱們貿然離開實屬不智,不如先在這火山附近查看一二?”
遊逸和阮樂倒黴極了,但玄清宗的人足夠幸運。他們既然進入冰原,想來也不是全無目的,在冰原火山相遇更非巧合——遊逸不免多想,莫非是這火山還有什麼秘密?又或者此處還有什麼機緣?左右暫時不打算離開,自然是要探索一二的。
阮樂卻沒什麼興趣,若說她一開始進入秘境是奔著機緣來的,之後的幾番遭遇也將她的積極性打消了個七七八八。不過師兄要走,她一個人留下也是危險,便隻好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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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岩犀回返的速度並不算快。它們離開位於冰原火山的老巢,原本就是為了覓食,結果還沒找到幾隻獵物,就被小白虎征調去踩魔修了。雖然最後它們除了被魔修還擊打破點皮,幾乎什麼損傷都沒有,但收獲的幾具魔修屍體顯然還不夠塞牙縫的。
於是在回返的路上,寒岩犀時不時拐彎打個獵,回返之路也因此一拖再拖。等到眾人終於被寒岩犀帶回火山腳時,已經是十餘天之後了。
久在風雪之中,乍然回到溫暖的地界,所有人都不由都長長呼出口氣。
幾人先後從寒岩犀背上跳了下來,小白虎也被師姐抱著落地。接著還沒等他們說些什麼,那些被奴役了一路的寒岩犀立刻撒丫子就跑了。寒岩犀頭領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小白虎圓溜溜的眼睛,回過頭頓時領著小弟們跑得更快了,仿佛怕她再次找事一般。
眾人啞然,接著失笑,小白虎收回目光彆過頭懶得理會。
北洛趁機在小白虎腦袋上擼了一把,不等小白虎生氣,就收回手笑笑說道:“好了,咱們終於回來了,監兵想要的雪域龍炎花,大家都幫著找找吧。”
這是早就說好的,眾人自然沒什麼異議,甚至當下就打算動身去尋。不過卻被柏緒打斷了:“不急,師兄們忘了還有天道宗的兩位同道嗎?”說完見眾人恍然,又道:“算算日子,我給遊師兄煉製的丹藥應該吃完了,也不知他體內的奇毒解了沒有。”
一走就是將近兩個月,眾人還記得幫監兵找花的初衷,卻險些將那倒黴的師兄妹二人忘了。但經柏緒這一提醒,眾人自然是要先去看看那二人情況的。